可没想到这毒药都要让她给丢了之前,居然还能够找到让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不可能!你这样下药,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没事?!」王之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依旧站得直挺挺的两人,哑声嘶吼。
宋冬雨很好心的赞他解笞,「因为我们已经先吃了解药。行了,别罗唆了,既然你还有力气太吼大叫,不如让我先看看这册子里头到底写着什么惊天动地的仙方,让你们一个个宁愿抛却人性良知!」
武轩夔打从刚刚就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抱持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开头跟他想的一样,可是自从她主动吻了他之后,事情的走向就已经超越他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他神色有些复杂的把手中那本册子交给了宋冬雨,一边依然提着心,看着地上那些无法动弹的人,就担心他们会突然使出什么阴招,直到她把那本册子随意地又扔回给他。
「我还以为真是什么精妙无比的仙方,全都是在胡说八道!」宋冬雨失望的皱起了眉头,原本看见药方的作用她还有些期待,可是再仔细看,这些方子根本再普通不过,至于药材要用人血栽培,有些方子则要用人肉当配料,全都是用来哄骗傻子的。
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之涣还有她从没至认过的亲爹。
王之涣大喊道:「你明白什么?这方子都是切切实实的,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得了孩子,求得了自己的血脉传承,无知妇人,不过懂得些雕虫小技,哪里明白天师所传方子的巧妙之处,这方子能够永驻青春,甚至回春少年时,无论哪一种都是万人渴望的好处。」
宋冬雨可不想理会这种被人随意哄骗的傻子,她看回武轩夔,挑了挑眉,回道:「难道你也觉得是我看不懂这方子的好处在哪儿?还永驻青春呢,这方子不过是用日后的寿元填补现在的精血,一时瞧起来青春了,可是多一日青春,却是少十日以上的寿命,为了年少无双成了短命鬼,这样的好处你们也敢要?可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武轩夔对于这些本来是不信的,更不相信这样造孽多端的方子真能够有什么奇效,自然马上摇了摇头,「我不信这些,如果真要牺牲数十、数百人的鲜血才能够求得子嗣,那对孩子来说也不是福气,反倒是孽障。」
她点点头,看向还稳坐在屋子里的老道,喊道:「既然同是医者,不如让你自己出来说说这药方到底有效没效!」
老道不吭一声,动也不动,宋冬雨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她干脆大步走了进去,把那老道给拉了出来。
老道除了一双眼能够惊惧的转着,身子如同其它人一般动弹不得。
王之涣如果刚刚还抱持着一点点希望的话,见到狼狈程度和他们不相上下的天师,心下一凉,也找回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如果真是天师的话,为什么对这女子所下的毒也没有招架之力?
有时候人们不是完全的愚昧,只是在犯错之后就不敢去深想那些明显可见的问题,可一旦一切恶行被赤裸裸地摊开,人们才会发现那些欺骗自己的,终究只是欺骗,一旦捅开了那层纸,所有的污垢都会在阳光下展现。
老道的外表是有几分仙风道骨,可是一双眼已经混浊不堪,加上这毒性对年事已高的老道来说实在太过,以致于他的嘴角有些歪斜,已有中风的前兆。
「就这样的货色,随便拿了本说是仙丹的东西,也能够把你们这些官给骗得团团转?」宋雨雨不屑的把人给踢到一边,本来想问的话她觉得也不用再问了。
若这样的人还能够有几分真本事的话,那她跟着师父日夜苦读十年,甚至见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尸体又算什么?
王之涣无法相信自己这些年来被个满谎言的老道给骗了,咬紧牙,瞪着半昏迷的老道喊道:「天师!天师!赶紧让这无知村妇瞧瞧你的仙法,就像当初你空手取药一样,取出能够化解我们身上毒物的仙丹就行。」
宋冬雨听王之涣越喊越凄厉,但那老道连抬手都不能,也没什么反应,就算真有仙法也使不出来。
武轩夔看着这困扰他们多年的宛州知府落得如此下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看了看宋冬雨,又看看依然躺在地上的木绍季,低声回道:「这些人该送哪儿去?如果单单是我们报官把人送去,只怕宛州府衙上下都是他们的人,到最后可能还要被倒打一耙。」
要他说,斩草除根自然是最快的方法,可是看着那本册子上写的方子,加上这些年来他们不知道散了多少方子还有药材出去,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无辜的人命,杀了他们还算便宜了。
「送官自然还是要送的,可是不能这么简单就送了。」宋冬雨微微笑,想到自己之前救的人里,倒是有不少个能够发挥一点作用的,就算那些人都没用,难道连请当今皇后帮忙也没用吗?
武轩夔知道了她的打算,虽说觉得太轻轻放过了,可是不管如何,现在王之涣等人还是朝廷命官,即使罪无可赦,也轮不到他们动用私刑。
解决了该解决的,他觉得肩头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心情也放松许多。
宋冬雨没想到这些恶人狠话放得凶,连一包毒药都敌不过,还有那个有什么神通的老道,她连他的名字都还没回出来呢,就发现他可能很快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屋子里除了宋绍季的双手还算干净些,其它人都是帮着王之涣四处造孽许久的帮凶,所以对于他们落得躺在落雪后的庭院之中这样的境地,宋冬雨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好。
可宋绍季却不是这么想的,耳边是王之涣不断咒骂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一些人因为不明疼痛造成的呻吟声,再加上她说了要报官,就算丢了面子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眼神中带着期盼,哀求道:「雨儿!雨儿!我是你爹啊,你还记得爹吗?这么多年没见到你,爹可想你了啊。」
他发自真心的呼唤着,可是刚刚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这个女儿的全名,为表亲近,他只好冒险叫了她的乳名。
宋冬雨在来打算进屋子里去,看看还有没有这几个人残留下来的药物可以当做证据,却没想到会听见宋绍季用那腻人的声音喊着她,还不断说着这些年对她是多么的思念。
她冷一笑,觉得这世上最荒谬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她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宋绍季以为自己打出亲情牌真的有了效用,正打算用父的眼神看着她,表达自己这些年的关怀之意时,却赫然发现她根本没有回过头,且什么话也没说,又迈开步伐走进屋里,抛下他在屋子外头受冻。
宋绍季愣住了,用更加哀戚的语气表达自己这些年的思念之情,甚至开始诅咒起自家夫人,指责都是她阻了他们父女亲情,绕是这场戏他一个人演得再认真,汲旧无法打动宋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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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得宠又卖乖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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