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周遭可以打劫的村子多得是,有时候外头战火纷飞,谁也不愿意花时间和力气,就为了进这一个小村子里抢人抢物。
一样的日出日落,在这初秋时分,原本一片翠绿的青山上,因为秋意而染上斑驳的颜色,有橘色、红色、褐色等等,为这一片山林增添了不同的风采。
不变的是村子里的炊烟袅袅,偶尔夹杂几声鸡鸣狗吠,还有妇人喊着稚童回家吃饭的声音。
不过也是有例外的,好比说在村口处的一间屋子后头,一个高大男人正拿着斧头,一下又一下的劈开碗口粗的木柴,初秋的天气,在日出日落之时,温度已经有些降了下来,男人却不以为意,赤裸着上半身,不多久,他的身边已经堆起了半人高的柴火。
而男人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穿着素衣的纤弱女子,身上即使多披了件披风,看着依然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她脸上挂着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眶微红,看着眼前完全不解风情的男人,心中恨得想咬牙,可是出口的嗓音却依旧轻柔婉转,「夔哥,你难道就这么狠心吗?看在姊姊的情分上……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武轩夔停下劈柴的动作,转头看向林茉儿,如同古井般深幽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涟漪,用低沉的嗓音缓缓回道:「就是看在她的分上,我才更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为何不能?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你就当救救我成吗?我真不想嫁给隔壁村村长的儿子,那人都已经娶了第二个媳妇了,谁不知道前头那一个是生生让那家子给磋磨死的……」一想到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要跟着一个农家汉子,日复一日的在锅灶还有田地之间打转,整日不是男人就是孩子的过活,林茉儿本来只是佯装哭泣的声音也顿时真挚了起来。
他轻垂眼眸,沉默了半晌,刚硬的脸部线条没有半点软化,「所以呢?你想要怎么做?除了娶你以外……」
他愿意退一步,真的就是如她所说,看在她姊姊的情分上。
林茉儿不知道,所谓的情分在他的心里不是可以无止尽索取的,是用一次就少一次的,对武轩夔来说,这是容忍她任性的最后一回了。
林茉儿咬咬牙,心思敏感的她自然也察觉到他语气中淡淡的不耐烦,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家里人安排嫁给一个乡下汉子,她明明不比姊姊差,凭什么姊姊曾经能够勾搭上的男人,她却得不到?
她仍相当坚持地道:「除了嫁给你,我想不到别的法子了,而且我家里人也不会让我一直不说亲事的。」她觉得这样的恳求不够,心一横,直接跪了下来,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双膝重重落在地面的声音。
只可惜这样的举止对武轩夔一点用都没有,更不可能让他心软。
他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依然清淡决绝,「我可以帮你重新找一门亲事,离开这村子也成。」唯独她提出的那个请求是绝对不可能的。
林茉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泪无法抑制的串串落下,「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你也不肯答应?我……」
「我无法带给任何女人幸福。」武轩夔淡淡地道,眼里的沧桑一闪而过。
「什么……」林茉儿一听,小脸倏地变得苍白。
她听说过他是因为受了重伤才回乡,却没想到他多年来没有娶妻生子,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若是其他的原因,她或许还能不在乎,可要让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她真的办不到。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早知如此的话、早知如此的话……」早知道的话,她又能如何呢?林茉儿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打算似乎都因为这个意外的消息而被打乱了。
武轩夔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带给她多么大的震撼,只知道当他再次转过身的时候,林茉儿已经不见人影。
对此,他并不感到意外,甚至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反应,毕竟一个村子里的小姑娘,反抗未来亲事这种小事,还不值得让他一直挂心。
劈完了最后一块木柴,他还没来得及擦汗,便淡淡地看向屋子边上的树丛后方,「既然看够了戏,何不出来一见?」
打从刚刚开始他就注意到树丛后面站了一个人,只是林茉儿那时候还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他不想节外生枝,便不作声,现在林茉儿都离开了,那人还是继续待在那儿,这样遮遮掩掩的行事,让他有点看不过去。
只是武轩夔怎么也没想不到,当看到那个人从树丛后头慢慢走出来的瞬间,他整个人像是懵了一般,只能眼也不眨的瞪大眼睛。
就像曾经在梦中见到的场景一样,那个他一直等待又觉得无望再见的人儿,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宋冬雨觉得人果然不能够太过铁齿,并且想着是不是应该马后炮的去找间文昌庙拜拜,看能不能阻断打从自己接受考核以来就没断过的噩运。
自从抽出了那不靠谱的考题后,她的第一个念头自然是先查阅状元楼的医书,打算看看有没有前人写过类似的书,再来想想自己的这一本该如何编写。
没想到唯一一本居然就是自家师父写的,让她顿时觉得自家师父真是坑徒弟的高手,抽签的时候被捉弄了一回,没想到更坑徒弟的居然在这儿。
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甄子酖写的这本给了她方向,可是也给她造成不小的阻碍,毕竟一些能够写的基础都已经写过了,她若是重复写绝对过不了关。
只不过她相信比起成天躲着偷懒的师父,她长年在外头奔走,就算没有挂上状元楼的招牌也能够招来不少病例。
可是她想像得美好,却小看了男人的自尊心。
就算宋冬雨打出状元楼的招牌,私下找一些以前医过的病患还有病患的家属,但是几乎没有半个人愿意承认自己「胯下有疾」,顶多就是拐着弯问她有没有哪种方子可以让人「重振雄风」。
呵呵!就是有,她也不给这些不提供病案的人。
碰了几次钉子后,她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就像妇人们也习惯找成了婚的女大夫看病是一样的道理,男子就是要讨论这种病状,也会找成了亲的男大夫,假如她已经成了亲,或者是做妇人打扮,说不得这些男人就不会那么排斥她问问关于他们胯下那二两肉的问题。
一想到这儿,宋冬雨就想起了自个儿小时候似乎定下了一桩娃娃亲来着。
她摇了摇手腕上早已经换过手链的玉坠,却想不起来这桩娃娃亲到底是什么时候订下的。
虽说她从来没想过嫁人这个问题,但是既然刚好这门亲事有用,拿来利用一番倒也无妨。
宋冬雨按着记忆寻到应该是未婚夫的家中的时候,即使她有想过这些年因为自己无消无息,对方可能已经娶妻生子,也有可能早就搬出了这个小村子,却没料到对方不但还住在这儿,居然还让她听见了他说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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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得宠又卖乖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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