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稳定性不够嘛,还不相信,瞧瞧这双颤抖的手臂。江小姐,请问你想打中谁?倒霉飞来的蚊子?还是瞎了眼睛的苍蝇?」
「听到没有?离我远一点。」这哪是指导,根本在吃她豆腐。
「开枪。」他还若无其事地命令。
「滚开!」她的耐心已届崩裂边缘。而这家伙居然还一点都无所谓。接着还将脑袋低垂,枕在她的肩膀上,轻吸了一口气!
「你——
」
「看着目标,扣发。」冷厉突下,江蓠凡一震,不由自主拍下扳机。
砰!烟硝味冉起……
「偏了。」水寰推开她的身子,检视标靶,没有弹孔,这回子弹大概打到天花板上头去了。啧啧作声,一副了然样。「所以我说你稳定性不足嘛,你还不相信,看,一个连脾气都控制不了的人,怎么成大事。」
他居然还敢消遣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太过分了。」她回身一转,手中的枪管直直对向水寰。「道歉!我要你道歉。」
「我又没错。」水寰笑嘻嘻。「是你自己不承认自己的不济。」
「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我没说你不敢哪。」他猝地出手握住枪身,将枪口对准着自己的心脏,调侃声朗朗响起。「记住,要瞄准这个部位才能够让人在瞬间毙命,懂不懂啊?OK!距离够近的了,我相信你可以开枪了。」
她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吗?
「开枪。」他道。
江蓠凡浑身绷得死紧,她真的会、真的会开枪。
「算了,我帮你好了。」他突然撂话,大掌随即伸向他的食指,扳机随即往后一扣。
完全没料到他会有如此惊人之举的江蓠凡惊愣地呆住!
回过神时却也没有见到血肉横飞的恐怖场面。
空的,弹匣里根本没有子弹。
江蓠凡怔怔地抬眼望着他。
水寰一贯的笑脸不见了,继而取代的正经令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虽然仍是神采飞扬,但环漩在他周身的流光,把他烘托得冷然,陌生得高不可攀。
「如何?」
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低绝森寒。
「江小姐,请你记住,即使随身武器可以救人,却也可能反而害死你自己。譬如刚才,你连自己手中的武器放了几颗子弹都搞不清楚,有几条命想赔?」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的指责全幻化成利器,狠狠地刨掉她的自信,难不成她的能力仅止于此,这样的她如何能把任务完成。
娇躯颤抖着……
瞧她狼狈样,水寰忽然感觉自己说的太过分,没办法,谁教这女人太令他生气,逼得他忘了好男不跟女斗的真言。
「我是说的太重了。」他掬起她的下巴,滑嫩的肌肤,净是年轻的表征,也许他要求的太过严苛,双十年华的小女孩很难做到精明若狐狸。
她惊悸她挥掉他的手。「不要碰我。」她不需要人安慰,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够大了,足够应付所有的难关。
这女人又恢复不可爱的形象。
「倔强的个性只会害了你自己。」
「我的个性与你无关,你只要负责让我更进步就成了。」终于,到这一刻,她总算是承认他的实力。
可惜水寰神气不起来,因为再和这种硬脾气女郎搅和下去迟早会得脑溢血,还是趁早套出幻之影的秘密最为重要。
「好吧,我不管你的脾气,但不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了什么原因学人家舞刀弄枪的?要知道子弹枪管可是不长眼睛,一次出错,丢掉的可是一条性命。」他迂回绕问,慢慢她渗进问题中心,谁都知道这个丫头绝对不会乖乖把真相吐出来。
「我没必要回答你。」
果然,口风很紧。
「是跟唐震余有关?他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
俏脸遽变得极度森冷,睽违平时的冲天气焰,连撂话的威胁都夹杂着肃杀的气息。
「水寰,也许今天的我对你没辙,但除非我死,否则时间会站在我这边。要是你继续触犯我的禁忌,子弹迟早会穿透你的胸膛。」她警告。摆明谁都休想探查出她的内心与秘密。
面对那双认真的眼,竟已全被拒人千里的冷寒给彻底保护住,想要套出秘密,看来得大费周章了。
算了!先不要与她正面交锋,谁要女人是最难搞的动物,他得谨守不和女人有所交集的真理。
然而他却也忘了,他早为她破了许多例。
「少爷。」女管家匆匆赶前,忙接过唐震余手中的公事包,迎着他步进睽别一个月的家里。「夫人,少爷回来了。」
一进玄关,欧式风格的独到设计立即呈现眼前。不愧是富豪之家,脚下所踩的白皙的花冈石地板,四周壁面则采用大落她窗,逼使耀眼初阳、落日余晖、都逃不过室内人的欣赏,而柔软的浅紫色天鹅绒窗幕则垂挂两侧为室内增添浪漫风情,所费不赀的水晶大吊灯则高高挂在天花板上,璀璨地照亮昂贵的各种内部摆饰。这就是唐家位于阳明山上的主屋,金碧辉煌的设计常让一般人望而却步,不敢高攀。
「震余。」听到管家的喜唤,唐彩凤开心地起身迎了过去,虽将近六十,但外貌保养有成的她年轻依旧,女强人的气势更是一览无遗。
「妈。」唐震余朝美妇人的脸上亲了下。
「过来坐。」唐彩凤拉着他的手笑逐颜开,转头吩咐着:「阿秋……」
「是,夫人。」
「去吩咐厨房添几样少爷爱吃的菜色,他一个月没回主屋,瞧,都瘦了。」唐彩凤抚着他的双颊,满脸的不舍。、「妈咪多心了,虽然我一个人住在外头的公寓,一样有佣人照顾,哪来憔悴的机会。」
「因为你妈咪太疼你了,当然见不得你有一丁点的委屈。」一道中年男声从回转楼梯间传来,同样也带着关心。
唐震余侧首,对着下楼的继父江克中一颔首。
「叔叔。」他一直这么称呼他。
身子骨同样硬朗的江克中坐在妻子的身畔,眸光净是对妻子忠实的流盼。「你可是你妈咪的心头肉,千万别累着自己,让你母亲担心。」
「知道了。」
唐彩凤含笑;瞧着身为继父的他十多年来对唐震余一样关怀备至,视如亲儿的态度同样让她感动,偎进江克中的胸怀里,鹣鲽情深的恩爱令人羡慕。
但一忆及往事,依然会吁叹不已,要知道今天的幸福可是得来不易,所历经的曲曲折折宛如一部小说情史,可谓惊心动魄极了。
犹记当年——出身富贵人家的唐彩凤可是唐家唯一的香火承传,独生爱女,家大业大的唐家当然要找个足以匹配唐家的对象来结亲。所以在唐家父母极力反对与破坏下,穷小子江克中理所当然地被三振出局。见无力转圜,再加上江克中突然的失踪,无奈下的唐彩凤只得遵循家命,和所选择的对象结婚。
然而唐彩凤这场被动的姻缘,就在生下唐震余的五年后丕变,那位个性平庸的丈夫在一场大病后亡故,于是揽起重责的唐彩凤接下唐氏企业的运作,成功地为唐氏创下更完整的事业基础,唐氏的成绩于是才能够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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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请就擒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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