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汀芳本是等着她后半句话,哪想到被人秀了一脸的恩爱,嘴里那一口酒愣是呛住了,「咳咳咳……咳!」
万绣自己动手倒了杯热水,脸上有点儿烫,并不去管对面咳得惊天动地的那人。
「你怎么也不说帮我拍拍!」缓过来了的张汀芳还挺不满。
或许是她从万绣身上感觉不到一般人对她的畏惧,她便也轻松了不少,有那么点儿真拿万绣当朋友的感觉。
万绣不知察没察觉,反正仍是一副不把她当回事儿的散漫态度,「咳又咳不坏,你自己把丫头都遣出去难道是想让我伺候?」
张汀芳有些无语的看她,还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类型的姑娘家。
「算了算了,给你倒杯水喝好了吧。」万绣琢磨着自己是升斗小民,还是得向这权贵势力低低头的,便补救般的翻了个杯子,又给她倒了水喝。
张汀芳倒真是好脾气,放下酒杯,接了她那水杯,仰头喝了一口。
水也喝完了,万绣便又开口,「能说正事了?这回多谢你帮忙救我出来。」她先是正色道了谢。
张汀芳是天生的富贵人,阶层差的太远的,把她的帮忙当做施舍;阶层差不多的,把她的帮忙当成利益交换。如万绣这般,让她感觉就是朋友间的互相帮助的,似乎是头一糟。
她觉得有点儿新鲜。
「不用。」想了想不知怎么的,带着些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我跟你那阿简说,我可只帮你从大牢里头弄出来,别的我是不管的。」
万绣今个儿就是为了这茬儿来的,「那不行,你可得管。」她语气中有些无赖的意思,但因着那份亲近,听起来便像是跟自己人的撒娇一般,并不招人厌烦。
因此张汀芳也完全没有厌恶的意思,仅仅是奇怪的偏头看她,「为什么我要管?」
万绣简单几句话说出了她与沈泽简的打算。
「……怎么样?如今你还说不管吗?我和阿简有些事办不到,于你却是简单。你既然都能与我直说要挤垮御锦坊,想来也不是刚起的谋划,既如此,你又何必怕撕破了脸面,而且如今你有我!」万绣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来。
「我也不多说,给你添上五六分的战力还是够的。」
「战力?」张汀芳忍不住笑,「你当这是打仗?便算是,十分的战力,你怎么就敢说能占上五六分?还是你按照百分来算的?」
万绣伸手在桌上轻抹了一下,又用手指从杯中沾了沾水,往桌上画出个棉花朵的模样来。
「见过吗?」
张汀芳细看,待那水渍都快干了才肯定的摇头,「不曾。」
万绣的心在急速跳着,脸上却还是那副笃定模样,「这叫棉花,同样可用来纺线、织布、制衣。我知道要去哪里寻,知道怎么种。」
张汀芳已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万绣也发现了,这姑娘正经思考的时候脸上很少有表情,会显得极为专注。
她也不再往下说了,收回的手放到桌面下,忍不住缓缓握上了拳头。
一种新的材料,不用她多解释,张汀芳绝对可以衡量出来这东西的价值。
只是,她这话其实说得过满的,毕竟这时空她也不知是否与她原来世界完全相同,更别提地理位置及各种物产了。实际上,她曾考虑过,将来如果自己有些家底了,那么便去寻找棉花,只是这个打算那会儿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负担,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无所谓。
可这时候说出来,那便是一个承诺,一个交换条件,是她要非做不可的事情了。
张汀芳沉默了好半晌,问到关键性问题,「你什么时候能找到?找到后多久能种出来?」
「五年,只要五年。但你需要提供给我人力和钱财。」
万绣将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
张汀芳听了这话便又不开口了,过了会儿才再次问道:「之前,沈泽简说你们后山那片地生的是桑树。」
这也在万绣的意料之中,所以她点了头,「先前你不是说要派人过来,既是你派过来的人,想必是见识过的,到时可去认认,待确定后能再给弄些蚕种来就更好了。」
张汀芳被她这连要带拿的不要脸劲儿弄笑了,「你倒是不客气。」
万绣见她这表情,知道这事儿八成就是成了,于是同样笑着调侃,「给县主办事,哪里需要客气。」
张汀芳轻拍了两下桌子,「那就这么定了,你刚才说的我都应承下来了。」
接着她顿了顿,面上仍旧带着笑容,目光中却是毫不避讳的渐渐透出狠意,「只是,我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
万绣双手下意识的握紧,姿态却坚持着没有变化,「我惜命的很。」
与张汀芳说完了事儿,万绣与酒楼明面上的老板一同出了来。
「蒋老板,我家三弟承蒙您照顾。」
「哎,这说得什么话,告诉阿杵,让他好好休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别仗着年轻便不当回事儿。」
被称作蒋老板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药店:「韦家药堂从那边拐过去也就是了,那里的跌打药膏可是安平镇最好的。」
万绣连连称谢,接着便告辞离开向着药店走去。
沈泽简赁下了离周宅不远的一个宅院,之前带出来的兄弟还有在楚一刀那里养伤的三个平日里便在那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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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女东家 卷二 V第19章[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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