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被吓到了,接过银两眼泪就开始掉,只她还强忍着咬住了下唇,不敢哭出声来。
万绣也希望自己是多虑了,往她脸上抹了两把,「放心,一定没事儿。你乖,快走。」
四妹心里头没主意,自然是什么都听她二嫂的,便是再害怕也重重点了点头,把银两揣在怀里收好,开了后门就往外跑去。
万绣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痕迹,庆幸这还没到下雪的时候,伸手把后门关好。
重又回了自己屋,没待多大工夫,外头便响起了「啪啪」的拍门声。
万绣深吸口气,快步走到房门前,使了挺大劲儿打门……
「来了,来了,什么人啊,这么大晚上的。」
她故意让语气里头带上了不满与困意,嗓门还特别大,一定得把左邻四舍的都弄醒才行。
院门还在有人不间断的敲着,木桩围墙间会有些缝隙,因着那帮人还在举着火把,万绣便影影绰绰的能看到些人影。
她再次深吸了口气,看到李氏的屋也开了门,便摆手要她回屋去。
「来了来了,拍什么拍!」
又是语带恶气的叱骂了声,待李氏进屋了,万绣便几步走到了院门前,拉下了门闩……
「啊!干什么你——啊?官爷?这?各位官爷这么早过来是?」
就像上辈子看的那些影视剧一般,门闩刚刚拉开,院门便被人猛力推开。好在万绣有准备,后退的快,否则那门板怕就要拍在她脸上了。
她本是想要模仿次泼妇骂街的,可见到为首的几个人却是立时转了主意,心中暗叫糟糕,今儿这事儿怕是难善了。
「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叫沈宝墨的女儿?」
被万绣叫官爷的穿的是镇上衙门里头的靛青捕快服,万绣见武义的时候看到过,但这回来的几个人却与上回那些都不一样……
万绣曲曲膝,语气与方才截然不同,整一副知理贤惠模样。
「回官爷。确是有的。只不知官爷可否告知找我那小姑子所谓何事?」
「这也是你能打听的!把人叫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捕快的话音刚落,没待万绣说什么,旁边有个小个子先往前一步,示意他缓缓。
这捕快显见是明白了过来,轻咳一声改口道:
「算了,你既问了,咱们便说道说道。你那什么来着,小姑子?总之就是这人的未婚夫婿在安平赌坊输了大把的银子,把你这小姑子给抵了。」
万绣面上大惊,「这——」
捕快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现在就两个道儿,一呢你们把地当做银两还给安平赌坊,二呢你那小姑子跟我们走一趟,到了衙门里头走一遭入了奴籍就是赌坊的人了。」
「这怎么行呢?我小姑子早就解了婚约,哪来的未婚夫?知县大人最是明理,怎可能就判我们认下这赌债!」
万绣嘴中如此说道,心却是又往下沉。如今这捕快能直接跟了来,怕是赌坊的人早就打点好了,她就想着能拖上一会儿是一会儿,待沈泽简或是大伯来了便该有办法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大,早就有沈家人围了过来,万绣一眼扫去,却是并没有发现能说上几句话的,不由更是心焦。
「嗤!你一个妇道人家还知道知县大人?!你当我们几个都是白吃饭的,没凭没据就能跑这么一趟?」
捕快不屑的说了句,抬手比划了一后跟着的另外几个捕快。
这时小个子又往前了一步,那捕快没吭声,小个子就说话了。
「我便是安平赌坊的,这会儿就跟你说个清楚,也和你们说个清楚。」
他扬头冲周围一圈人高喊了声,接着直着脖子说道:
「你们沈家的两个女婿在我们安平赌坊赌了钱,如今欠了多少呢?加起来整整六百两!六百两啊,够不够你们沈家一族的花上几十年?」
他最后一句话含了浓浓的嘲讽,凡是沈家人听了没有不刺耳的,在场的十来个男人,无论年龄大小都面带寒霜往院门前靠拢了些。
万绣也看到这情况,紧张的握住了拳头,指甲掐在掌心里,逼自己露出个笑容,对着那小个子回话。
「这么多的钱……我家大姐确已嫁人,可大姐夫不久前便去世了。至于其他的小姑子,不瞒这位……爷,到现今还没定亲呢。」
小个子也带了不少人来,刚才沈家男人们的举动根本吓不到他,可是万绣插了话,他便想起康大头的嘱咐来,为免多生枝节,便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别和我这儿打马虎眼了。你们家里头那个二闺女谁不知道从小就许给三岔河村的王大力了?退婚也和我们说不着。那王大力可是在退婚前写的字据按的手印儿。」
听了这话的沈家人俱都是一脸的茫然与震惊。万绣只觉一颗心已经跌到了谷底,她不敢想,若是四妹真被带走了将会如何……
李氏早就不听万绣的嘱咐,同样出了屋门,这会儿正站在万绣的身后,拿手撑着她挺直的背。
沈家人也已经陆续进了院子,一同站在了万绣的后面。
这些人给了她鼓舞及保护的,万绣便又生了一股勇气,那感觉好像身上的每根骨头都变得比以往许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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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女东家 卷二 V第09章[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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