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怎么没两天又过来了?嘿,最近可是找我找的有点儿频,是不是终于觉出我这大哥的好了?!」
楚一刀平日里头最爱装样子,明明就是个放贷的,偏还把自己捯饬的温文儒雅,偏他还长了副骗人的嘴脸,不熟悉的人通常都要被他忽悠的找不到北。但这其中当然不包括与他算得上一块儿长大的沈泽简。
沈泽简也不管他嘴里怎么胡咧咧,只把自己从络腮胡那里得来的消息快速说给他听。
「……你有没有人能查到这其中的准确消息?」
楚一刀已经收起了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脸上神色倒不凝重,只是透露出些厌恶的表情来。
「别的不说,这康大头可不是个好东西,你家怎么会被他盯上?得!别的先不说,我先让人去打听。」
他说完话,开门冲外头喊了个人来,对着他嘱咐了两句就放人走了。
接着转回身重又端起痞笑来看着沈泽简,「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有消息,你这回村里也不方便,今天就在我这儿住下吧。咱哥俩也好些时候没好好说过话了。上回你来也是问了几句话就跑,真当大哥我没脾气么?」
沈泽简点点头,「嗯,我在这儿等消息。」
「你这人真是无趣。小时候明明不这样。」楚一刀对他的不接话茬儿表示十分愤慨。
「什么样都照样能给你揍趴下。」
沈泽简的这话惹出了楚一刀的脾气,竟是二话不说抬起拳头就直捣他面门而去……
其实他二人即便是有了感情,这打却是一直没放下,平时只要见面少不得要动动拳脚。
而沈泽简则是托了这楚一刀的福,得以认识了他俩共同的师父。只是那人也怪,说是已经收了一个徒弟,不能再收一个,所以虽然说同样教了沈泽简不少,但却是只有师徒之实而无师徒之名。
就因为这,还让楚一刀得意了好久,总说是师父看他长得比沈泽简俊美,所以才只收他做徒弟。
他俩是常年的「对手」了,对于对方的弱点一清二楚,外人若是看来怕要时刻悬着心,只觉这俩人似是以命相搏,但他俩都清楚,谁都没下真正的死手。
「扑通」一声,楚一刀再次被踹翻在地,终于摆手喊不干了。
「嘶……明明都是一个人教出来的,我也是个勤快的,怎么就总是输给你呢!」
沈泽简不理他,每回输了都要这么慨叹一句,也不知道是真奇怪还是习惯了。
「算了算了,走,扶大哥一把,咱俩喝酒去。」
楚一刀杵着腰,好像真受了多重的伤似的。沈泽简却是懒得理他,熟门熟路的往外头走。
楚一刀怕冷,自从有了钱买了这间大宅院,便单辟了一个小屋出来冬日专用。
他俩一进屋暖气便漫到了脸颊上,楚一刀立时就把厚重的披风扔到了一边。
「肯定就是因为披着这东西,所以我才输的。」
他还在耿耿于怀。
沈泽简则是从屋里头的博古架上拿下了酒壶酒杯——这人就是这么奇怪,他从不知道有人会专门往博古架上放酒壶酒杯的。
「来来,暖上暖上。这冷天就得喝点儿酒,嘶,心肝脾胃肾才能舒畅了。」
他这屋里盘的据说是北边的鲁国人常用的「炕」,火在炕底下烧着,人坐在炕上便暖和了。
炕上放着一四方小桌,小桌的中间挖空了,正好够放酒壶进去。
以往沈泽简并不关注这些,今天却是下意识看了看。
楚一刀发现了,「怎么着?以往你来我这儿可从来都不关注这些。莫非……为了家里新娶的娘子?」
沈泽简还是面无表情,可楚一刀却是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耳朵红的什么!只这点儿和小时一模一样。」
到此时沈泽简才终于憋不住了,牙缝里头挤出字一般的说道:「闭嘴。」
跟楚一刀相处,真的要时时磨炼性子才行。
「好了好了,小弟面皮薄,当大哥的总要担待些。」
惹恼了人楚一刀这才收了手,终于开始专心致志的盯起眼前的酒来。
他俩人一个爱说一个善听,又是多年的交情,自是十分投契,一顿酒喝的那是十分顺畅。
只是喝着喝着楚一刀又是旧话重提,「大哥总想劝你跟我一块儿去投军,不是因为别的。你当我不知道?我早瞧出来了,你们沈家也是北边来的吧?!娘的!当年一战死了多少人!鲁国那帮子畜生全他娘的不是人!不对,不对,不能骂娘……我娘、我爹,还有我那小小的妹子……全被那帮畜生给……给……」
说着说着便是嚎啕大哭起来……
沈泽简叹口气,轻轻放下酒杯,也不劝些什么,就这么听着他哭。
「过了年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一定要去杀那帮畜生!阿简,阿简你去不去?去不去?」
楚一刀已是喝多了,却是又拿起酒杯,仰头又灌了口酒到嘴里,咽下去后便又例行的开始劝沈泽简。
以往都是沉默的沈泽简,这时却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好似随口一般的应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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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女东家 卷二 V第07章[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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