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吁出一口气,冷静了下来,闭眼一会,又睁开,朝百宝公主道:「燕国使者是不是带同燕国皇子来京?」
「是的。昨儿,燕国使者还到驸马府见了驸马,面谈甚欢。」百宝公主道。
「如此便好,你令驸马见燕国使者,如此这般。」赵太后招手让百宝公主近前,说了一番话。
「晋国夏皇后真这样美貌?」燕国皇子欧阳飞看着手中的画像,有些不敢置信。
使者道:「殿下,夏皇后真人,可比这画像还要活色生香。」
「当真?」欧阳飞疑惑道:「世上真有这样倾国倾城的佳人?」
使者道:「晋国每年九月,宫中会举办赏菊大会,到时皇帝与皇后会召各府大人和夫人进宫赏花,我们燕国来贺,当也会收到请帖。到时殿下与我一同进宫,定能见到夏皇后。见了真人,当知道我所言不虚。」
「报,石驸马求见殿下!」侍从报了进来。
「呃,石驸马似乎快失势了,还值得一见么?」欧阳飞自语一句。
「殿下,且看他是什么来意。」使者提醒。
「也是,请他进来。」欧阳飞嘱侍从。
一会儿,石策便进了驿站,面见欧阳飞。
好半天,石策才从驿站出来,脚步明显比来时轻快了一些。
很快的,便到了九月初九。
这一日,欧阳飞领着使者至宫中赴宴。
赏花宴上,欧阳飞当场见到坐在上首的夏绯,一时目炫神迷,呆呆回不过神来。
「殿下,殿下!」使者扯着欧阳飞的手,低声道:「再看下去,便失礼了。」
欧阳飞被使者一扯,这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夏皇后果然倾城貌,燕国无一位女子能及。」
一众人见燕国皇子视线灼灼看夏绯,都悄悄讨论道:「听闻这位燕国皇子极好色,府中集了许多美人,甚至觊觎燕皇的嫔妃。那燕皇宠爱儿子,不顾人伦,竟把皇子看中的嫔妃,送至皇子府中,供其为妾。今儿看来,这皇子死性不改呢,竟这样目不转睛看咱们皇后娘娘。」
魏镶见欧阳飞一直看着夏绯,也略不快,瞪视了欧阳飞一眼。
欧阳飞若无所觉,举杯朝夏绯道:「皇后娘娘,我敬你一杯。」
夏绯见欧阳飞失状,一时不好当众发作,只举杯回敬,又朝众人道:「本宫敬各府夫人一杯。」
众夫人忙举杯回敬,纷纷喝起果子酒。
喝了果子酒,吃了果品,众人散开赏花。
夏绯一时有些不胜酒力,起身道:「本宫去更衣,各位且随意。」
翡翠扶着夏绯离席,一面悄骂欧阳飞道:「那燕国皇子,也太无礼了。」
夏绯道:「听闻燕皇有意让这位皇子继位,若如此,他就是以后的燕皇,倒不能十分得罪,以免两国邦交出现变化。」
两人说着,至一处更衣室,正要进去,便听见一个声音道:「皇后娘娘留步!」
夏绯回头一看,见是欧阳飞,不是吃一惊道:「此处是后宫禁闱,外人不能轻易进入,皇子殿下是怎么进来的?」
欧阳飞觑着夏绯道:「本王心系皇后娘娘,自有法子进来。」
翡翠喝道:「皇子如此行径,如此言辞,是欲如何?」
「自然是想亲近皇后娘娘。」欧阳飞色胆包天,趋前一步想去扯夏绯的袖角。
「大胆!」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随着声音,魏镶的身影现了出来。
夏绯暗暗叹气:又要起风云了。
「皇子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魏镶看着欧阳飞,冷冷道:「此是后宫禁闱,并不是设宴的御花园。皇子乱走,可知此在晋国,是犯了何罪?」
欧阳飞似乎怔了怔,用手遮额角,一会才答道:「还要请皇上见谅,我喝多了几杯,走错了路。容我告退!」
「来人,带他回席间。」魏镶喊过侍卫。
看着侍卫带走欧阳飞,魏镶脸色铁青道:「看来这处的侍卫,该当换人了。侍卫长呢,着他来见朕!」
夏绯进入更衣室时,犹正听得外面魏镶在发落侍卫长。
翡翠悄声道:「娘娘,燕国皇子乱闯的事,是不是有蹊跷?」
夏绯思索一会道:「瞧着,燕国皇子闯至此,除了让皇上发火之外,并无其它得益。」
翡翠道:「莫非他真是为娘娘的美貌所惑,特意跟踪到此的?」
夏绯更了衣,出得更衣室时,却见魏镶依然站在外面,忙上前相见。
魏镶见夏绯衣着单薄,忙解下披风披在夏绯身上,一边道:「以后出来,多带些人,再有像燕国皇子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跟上来说话,拿下再说。」
夏绯听得魏镶语气中有郁恼,不由默默。今晚换做别人跟上来,魏镶发落也就发落了,可对方是燕国皇子,为着两国邦交,却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这一口气,魏镶到底是吞得艰难。
两人往前头走,魏镶又道:「阿绯,以后这些赏花宴等,只请晋国之人,外国之人,不必相邀了。」
「是。」夏绯应一声。
因心头不快,魏镶回到前头,便吩咐赏花会提早结束。
众人本也喝了酒,多有酒意,一时倒是没有疑惑,纷纷告辞。
欧阳飞回到驿站时,神情犹自痴痴,过半晌让使者拿出夏绯画像,端详一会道:「画像眉眼虽如夏皇后,神韵难及万分之一。」
使者道:「殿下见到真人,有何想法?」
欧阳飞道:「石策的提议虽是虚招,我见到真人后,却很想付为实践。若能得到夏绯,短命数年也愿意。」
使者一听着急了,「殿下,咱们是要谋国家利益,可不是为了美人哪!」
「我知道,若能谋得国家利益,又能得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欧阳飞嘻嘻笑。
宫中的夏绯,突然打了一寒战,眼皮乱跳,一时道:「翡翠,我心中总有些不安,宣柳太医前来开些安神汤罢!」
翡翠应声下去了。
朱奶娘给夏绯揉额角,一边问道:「娘娘为什么事而不安?」
夏绯道:「今日被燕国皇子一搅,回来便一直不安了,看来,还得让谢图去打探燕国皇子的行踪,看他和谁人交结,有何意图。」
「那是一个色胚,若不是燕国皇子,早该乱棍打死。」朱奶娘已是从翡翠嘴里得知欧阳飞意图冒犯夏绯的事,一提起就生气。
夏绯道:「此会想来,又怕他目的不止是激怒皇上,还有别的意图。只他到底想如何,我又想不透。」
「娘娘,今日累着了,别多想,早些安歇罢了!」朱奶娘劝着。
一时柳清浩来了,给夏绯把了脉,开了安神汤,这才退下。
夏绯喝了安神汤睡下,却依然做了一晚上的梦。
「娘娘,那燕国皇子前几日游走在各家茶馆中听书,喜欢听那些编造的故事,故事多跟娘娘有关。又听得召了人去画画,画的是京城风貌。」谢图禀道:「今日他和使者一行人准备出京,皇上已批准了。」
夏绯听完道:「他走了便好,省得本宫提心吊胆,怕他要搅事。」
说着,夏绯又道:「本宫已悄令程玉景推波助澜,不日将又有人弹劾石驸马,他的司长之位很快会撒职了。你且准备接替罢!」
「谢娘娘栽培!」谢图拱手。
谢图从宫中出来,正要策马回家,半路上却遇上程玉景。
程玉景止马笑道:「相请不如偶遇,谢大人这会可得空?若得空,不若一道往我府中喝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谢图想起夏绯的话,也有心和程玉景交好,当下拱手,跟着程玉景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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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姻谋 下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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