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
「请太后娘娘训示。」季嬷嬷笑道。
赵太后幽幽道:「男人当了皇上,他便不是普通男人了,他是大权在握,操纵天下众生的男人呀,他的心思,哪容别人随意违背?且他在场,哪容一个女人插手,扭转事态。再说了,他有今日,夏绯功不可没。男人嘛,到了某些时候,却不愿意时时面对着恩人了。」
「可皇后那般绝色,皇上能舍得一直不理她?」季嬷嬷喃喃道。
「过段时间自然会忍不住的,但要看夏绯如何做了。若她安心做一个花瓶,皇上会宠爱她,她不安心做一个花瓶,怕是……」赵太后笑笑道:「但别忘了,夏绯不是寻常女子,定不愿只做花瓶,任人摆布的。」
这当下,夏绯正在庭院中摆了画布,画了一只花瓶,自己欣赏着。
朱奶娘凑过去一看道:「娘娘,单一只花瓶,看着素淡了些,不若画上几朵花,那才热闹好看。」
夏绯笑了笑,依言画上几朵鲜花。
「好看!」朱奶娘夸赞,一时又夸夏绯道:「不过鲜花再好看,也及不上皇后娘娘的颜色。」
绿兰却是过来道:「皇后娘娘还有闲心画这个呢?自从策封了皇后,皇上都不来这儿了,娘娘不想个法子?」
夏绯不理绿兰,朱奶娘却是问道:「绿兰,你又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绿兰道:「早起去园子里撷花,听长乐殿的宫女说,皇上这几天都是安歇在养心殿,但贵妃娘娘天天送汤水过去,皇上和贵妃娘娘有说有笑的。」
「皇后娘娘,咱们也做些汤水送去给皇上?」朱奶娘转向夏绯,试探着问道。
夏绯沉默一会,方才开口道:「不忙,过几日再说。」
这当下,魏镶在养心殿中,搁下笔,喝了案几上的汤水,问曹洪道:「皇后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曹洪道:「策封大典后,皇后就在殿中静养,又免了嫔妃请安诸事,极少出来。」
魏镶突然生气,把碗掼在案几上道:「连贵妃都知道来慰问朕,天天做了汤水送来,皇后却一点表示也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哪,皇上今晚可要去皇后处?」曹洪问道。
「不去。」魏镶冷冷道:「朕岂是那样低三下四的人!」
好吧,您是皇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曹洪心里默默。
「淑妃那边怎么样了?」夏绯问翡翠。
翡翠道:「柳太医回宫后,重新开了药给淑妃娘娘服下,又不知道说了什么,淑妃娘娘却是平静了许多,不再闹腾了。听说身子已渐渐好转。」
「那我就放心了。」夏绯松口气。
一时内侍来报道:「皇后娘娘,沈老夫人和罗夫人求见!」
「让她们进来!」
沈老夫人和罗夫人进了殿,行了礼,这才朝夏绯道:「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身子已大大好转,我们也该告辞出宫了。」
夏绯点头应承,着人护送沈老夫人和罗夫人出宫。
稍迟,夏绯令人去请柳清浩。
柳清浩见了夏绯,行了礼方才坐下,笑道:「娘娘是要问淑妃娘娘的病情么?」
「正是。」夏绯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那日真是摔倒动了胎气才致早产的?」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那日怕是吃了某些易引致血气上涌的物事,再一惊吓,才有后来之事。」柳清浩道:「此事,我已详细禀报了皇上,皇上令人彻查,只未有结果。」
夏绯点点头道:「听闻淑妃娘娘本来不肯服药,还拼命闹腾,还是你说了一番话,她才服药的?」
柳清浩道:「我当时跟淑妃娘娘说,她若不服药,很快会死,那才是称了许多人的心。她想要令人不称心,就要报药,尽快好起来,再次怀孕,生下皇子。淑妃娘娘或许是闹够了,或许是听着我的话有道理,便开始服药了。」
柳清浩说着,见夏绯容色似有点憔悴,忙道:「我给娘娘请一个脉罢!」
夏绯闻言,伸了手给柳清浩。
柳清浩一诊脉,神色凝重道:「娘娘这阵子是不是睡卧不安,尽做噩梦?」
「正是。」夏绯叹道:「我一直梦见宋敏月生下的那个小娃儿来向我索命呢!」说着苦笑。
「娘娘,你这是忧思太过了。」柳清浩道:「我给娘娘开一剂药,娘娘服用三天看看。」
待翡翠等人进来,柳清浩又交代她们道:「你们得空多引娘娘出去走走,别总闷在房内。另,娘娘心中抑郁,你们多逗逗娘娘发笑。」
翡翠脱口道:「若皇上能来,娘娘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哪用我们逗着发笑?」
「多嘴!」夏绯嗔翡翠一句。
柳清浩恍然大悟道:「我一时失察,忘记这个了。这个容易,娘娘不是病了么?这厢煎药,我再去跟皇上禀报一声,说娘娘忧思过度病了,皇上若心里有娘娘,定会赶来看望的。」说着站起来告辞。
「喂,柳太医,你别自专。」夏绯喊了柳清浩一声。
柳清浩回头一笑道:「皇上来了,您郁气消了,便不用服药了。」说着抬步就走。
「快快,准备一下,今晚娘娘要接驾了!」朱奶娘忙忙张罗着换帐子,又在寝室内薰香。
「我去催水给娘娘沐浴。」绿兰兴冲冲的。
「我去膳房吩咐一下,让厨娘做几式皇上喜欢的点心送来。」翡翠也忙碌起来。
「喂,你们别白忙。」夏绯哭笑不得。
众人各忙各的,根本不理夏绯。
至晚,内侍果然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阿绯,听闻你病了?」魏镶一进殿,便审视夏绯的脸色,见她比平素憔悴些,不由心疼,拉住她的手道:「柳太医可有说你是什么病?」
「也没有什么大病,只是晚上睡不好罢了。」夏绯被拉了手,一时夺不回,便低声应答。
「哪朕今晚陪着你可好?」魏镶低声问道。
「都来了,臣妾哪敢说不好?」夏绯撒娇。
魏镶见着夏绯娇媚的样子,不由心动。
一时翡翠上了茶,夏绯挣开手,端了茶递给魏镶道:「皇上喝茶罢!」
魏镶呷了一口茶,眼见夏绯端着茶杯,红唇凑在杯沿,眼角却觑着他,一时心跳加快,小小声道:「阿绯,朕这几日想你,想得可苦了。」
「臣妾才不信呢!若想我,怎么不来?」夏绯娇哼一声。
「你呀你!」魏镶不由伸出手捏夏绯的鼻子,低笑道:「朕等你送汤水,白等几天不见踪影。柳太医说一声你生病了,朕什么也顾不得了,这不忙忙来看你?朕可是把你放在心头上的,奈何你不顾及朕的心思。」
夏绯红了脸,待要分辩,想一想又止了话。
「好了,朕来了,咱们说些高兴的事。」魏镶转了话题道:「谢图和陈玉棠的婚事,该操办起来了。」
「臣妾也想跟皇上商量这件事呢!谢图在京中并无亲眷,若要操办婚事,少不得要派个老成的人帮着他,臣妾想来想去,这件事不若交与舅母去办?」夏绯道:「且不论宋淑妃如何,舅父与舅母,从前也多有照顾臣妾。臣妾是信得过他们的。」
魏镶听见这样说,便点头应承了。
这一晚,魏镶自然是安歇在清宁宫。
接下来数天,魏镶都往清宁宫跑,帝后恩爱。
这一晚魏镶又至清宁宫,正和夏绯说话,内侍跑来禀报道:「皇上,贵妃娘娘昏倒了,太医诊过脉,说是有喜了。」
「贵妃有喜了?」魏镶一听,惊喜交集,忙忙起身去看赵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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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姻谋 下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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