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联暂时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两件事,都给您带来不利。」谢图道:「要查清这两件事的真相,须得你协助。」
「听着,全是有利贫僧的,德妃娘娘的利在哪儿?」慧月僧抬头问道。
「这两件事若能查出真相,背后主谋的人也会浮出水面,这个,便是对德妃娘娘有利的地方。」谢图简略道。
慧月僧终于点了头,「好,贫僧愿意助德妃娘娘一臂之力。」
两人又谈了良久,谢图这才告辞出来。
在寺中略用了斋饭,谢图方出寺,在寺门外解了马,策马下山。
马儿才至山下,就听得一阵喧闹,有人惊呼道:「不好了,不好了,马儿打架了!」
谢图顺着喊声看去,便见两阵人马挤在一起,其中一辆马车的马儿,抬马蹄去踏另一辆马车的马儿,那马儿闪避着,马车随之摇晃,马夫控制不住,马车内有女子尖声大叫。
「驾!」谢图眼见要出事,忙策马冲过去,伸左手往捣乱的马儿套绳处一提,按住了马儿,又朝另一辆马车的车夫道:「还不赶紧往一边去。」
两匹马终于安静了,马车内的人各各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向谢图道谢。
谢图一瞧,马车内下来的其中一位,却是陈玉棠,一时忙行了一个礼,笑道:「我说谁家的马儿这样凶,原来是你们府的。」
陈玉棠不好意思道:「今儿匆忙出门,随意指了这匹马套马车,倒不想它专会挑衅生事,好在遇到谢大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匹是战马,怕是不愿意被套马车的。」谢图笑着,过去抚马头,感叹道:「是一匹好马啊!」
陈玉棠有些后怕的,适才撞上去的人家,看马车标志,似乎也是官宦人家的夫人,若有一个好歹,怕是要麻烦。她上前给那家人赔了礼,又道改日必上府赔罪云云。
对方虽不知道她身份,但见她言语有礼,衣着等物高雅,也不欲结罪,便笑道:「既无事便罢了,只是要谢那位勇士。」说着指指谢图。
陈玉棠自又上前道谢,又道:「谢大人得空不得空?若得空,还要请谢大人护送一程,以防路上这马儿再使坏。」
「愿送陈小姐回府!」谢图拱手道。
陈玉棠看着谢图的英姿,脸上莫名一热,一时进了马车内,犹自揭了半角车帘,偷看了谢图几眼。
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前停下,陈玉棠下了马车,朝谢图道:「大人一路护送辛苦了,还请进府喝杯茶再走!」
对方以前曾是宫中嫔妃,若不是出宫,那就是太妃了,她请自己进府喝茶,却不好一口回绝。谢图一寻思,索性答应道:「陈小姐盛情相邀,敢不从命?」
本来就要查当年的事,这厢顺势接近陈将军及陈小姐,也是一条路子。
阿芒见陈玉棠邀请谢图进府,心中估量一下,忙抬步先行进去,直奔书房,喊过小厮低声说了几句。
小厮听完,忙去禀报陈长春。
陈长春听得谢图护送陈玉棠回府,略一思索,便出了书房门相迎。
谢图随陈玉棠进府,走到半路见着陈长春迎出来,忙拱手道:「见过将军!」
「谢侍卫免礼!」陈长春素知谢图一身功夫不容小觑,说话自是极客气。
陈玉棠已是上前道:「爹爹,今儿是谢侍卫帮了我一回的,若不然,怕是要闯下大祸。」
「怎么回事?」谢图问了一句。
陈玉棠便说了经过,又做出惊怕表情道:「当时若不是谢侍卫出手,那官家夫人怕是不死也要落个残废。」
陈长春忙向谢图道谢,迎了进会客厅。
宾主落座,寒喧几句。
陈长春随口问道:「谢侍卫怎么得闲往光华寺去?」
谢图道:「是奉德妃娘娘之命,往寺中添油灯的。对了,今儿在寺中闲逛,却是遇见寺中原主持慧月僧,那老僧拉着我说了几句诳语,想让我禀报皇上为他申冤,我听着他语涉将军,便找个由头溜了。将军见着他,倒要提防他又胡说。」
「哦!」陈长春心中一突,问道:「老僧说我什么了?」
「说什么当初光华寺失火之事,不关他的事,他是着了有心人的暗算。又说将军的原配夫人当初惊马之事也是有心人谋划的,一样不关他的事。」谢图拱拱手,喝了茶,便站起来告辞。
送走谢图,陈长春若有所思。
陈玉棠见陈长春一脸郁色,忙上前问道:「爹爹,谢侍卫说的话有不妥之处么?」
陈长春摆手道:「今儿说的话,你不要外传,特别不要在夫人跟前提起。」
陈玉棠还要再问,见陈长春不想多说的样子,只得作罢。
她一时不见赵皎月的踪影,便问了丫头一声。
丫头道:「早起小姐往光华寺上香,夫人收拾了一番,却是回娘家了,说道会小住几日才回。」
陈玉棠嘀咕道:「三天两头回娘家,当这儿是什么地方?」
陈长春听得她嘀咕,微一皱眉,喊进管家道:「备下马车,着人去赵家接夫人回府。」
「是。」管家应一声,自退下去安排。
陈长春回了书房,坐到书案前,打开一处暗屉,摸出一卷画,展开细看。
画中人,正是他的原配夫人栾氏。
栾氏惊马坠亡时,腹中已有子,当时是一尸两命。
陈长春认定,栾氏当时腹中怀的,定是儿子,因此更深恨害了栾氏之人。今日听着谢图的话,似乎原凶不是慧月僧。若不是慧月僧,那是谁?
那一厢,谢图回了宫,向夏绯禀了话。
夏绯听完,点头道:「这么着的,陈将军定起疑心了。」
正说着,翡翠进来道:「娘娘,皇上来了!」
魏镶进了殿,见谢图过来行礼,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谢图道:「臣是奉娘娘之命,上光华寺添油灯,现回来了,便进来禀报事由。」
「下去罢!」魏镶摆摆手。
「是。」谢图应一声,退了下去。
「阿绯,你又有何事瞒着朕?」魏镶朝夏绯道:「想上光华寺添油灯,派一个嬷嬷出宫便是,何须动用谢图?」
「皇上圣明,一眼就看出臣妾是有事儿吩咐谢图去办。」夏绯笑着道:「皇上还记得光华寺失火事件么?」
「自然。」魏镶等着下文。
「那时在宋府,臣妾为皇上谋划自证身份之事,就托谢图去查过,光华寺失火,却是太后娘娘谋划的,目的是为了借此换掉五城兵马司司长之位,令石策顶上这个位置。至于陈将军在其中起的作用,也是很关键的。但陈将军愿意出力,却是要报复慧月僧。若能证实陈将军原配夫人之死,其实跟慧月僧无关,而跟另一人有关,陈将军定会跟那人离心,转而效忠皇上。」
「阿绯说的那人,是太后娘娘?」魏镶惊疑。
「只是猜测,却无证据。臣妾派谢图出宫,便想查出一些线索,找到证据。」夏绯仰脸看魏镶道:「臣妾为皇上绞尽脑汁谋划,皇上到时怎么谢臣妾?」
魏镶伸手捏她鼻子道:「若太后娘娘和陈将军离心,朕顾忌少些,定能策封你为皇后,不须再看太后娘娘脸色。」
这是说自己若能离间赵太后和陈将军,他便策封自己为皇后以回报?夏绯笑一笑,上前给魏镶宽衣。
第二日一早,夏绯醒来时,不见了魏镶,便知道他是上早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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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姻谋 下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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