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在魏镶怀中,感觉不甚舒适,终于哭了起来。
宋敏月忙接过,轻轻哄拍着,低声安抚。
魏镶交代众人道:「好好服侍侧妃和小郡主,不得怠慢!」
等众人应一声,魏镶这才走了。
曾师道在书房中候了好一会,见魏镶来了,忙站起来道:「王爷着人火急召我,自己却跑个没影。」
魏镶道:「却是听得小郡主发烧未退,过去瞧了瞧。」说着,提及石策过府所说的话。
曾师道双眼一亮道:「这么说,王妃所梦的事,或者会实现。」
魏镶道:「这当下,我得进宫侍疾。府中的事,还要劳烦曾先生多多谋划。」
曾师道点头道:「王爷进宫,得防着常贵妃一些。皇后娘娘虽也有安排,常贵妃在宫中经营日久,耳目一样众多。」
魏镶会意,诚王酒醉让朝臣跪下喊他万岁的事,已是传了出来。若皇帝醒来,听得此事,岂能原谅诚王?现下常贵妃和诚王,是不希望皇帝醒来的。他进宫是为侍疾,也是要守好消息,不让让皇帝手指能动的消息传出去,防着诚王和常贵妃狗急跳墙。
当下,魏镶喊进谢图,交代道:「本王不在府中,你凡事听从曾先生的话,再有紧急事,不能与本王联络,可至八仙庵中,和王妃商议。」
谢图一一应下,至此心中才有数。原来王爷并不是要休弃王妃,而是另有安排。
曾师道倒是提及一句宋敏月,问道:「若有事,如何安排侧妃?」
魏镶沉吟一下道:「也听从王妃安排罢!」
说着话,已是吩咐人安排马车,准备进宫。
宫中。
养心殿门窗紧闭,药香盈鼻。
守在殿中的,多是赵皇后的人。
魏镶进宫的消息,很快传至赵皇后耳中。
赵皇后欣慰道:「惠王知道当下着紧进宫给皇上侍疾,而不是跟诚王争个长短,这便是智慧。」
季嬷嬷道:「惠王虽在宫外长大,却有玲珑心肝。若他得势,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也有好日子过。」
赵皇后挥手止住季嬷嬷的话,吩咐道:「你去放出风声,说皇上快不行了,本宫要看看常贵妃还能蹦哒成什么样子?」
常贵妃蹦哒得越厉害,等皇帝醒来,她的罪状越大。
赵皇后脸上露出微笑,似乎看到常贵妃自作孽不可活的情状。
连着数天,魏镶都在宫中侍疾。
这一日魏镶正在殿中给元宝帝擦手,听得禀报,说是陈贤妃来了,忙站起来,待见陈玉棠领先进殿,他忙躬身行礼道:「见过贤妃娘娘!」
「免了!」陈玉棠似乎哭过,眼睛有些红肿,显得楚楚可怜。
陈玉棠看定魏镶,见他风神俊朗,再想一想殿内行将就木的元宝帝,更加悲从中来,眼眶又红了。
「贤妃娘娘!」阿芒见陈玉棠痴看魏镶,心中大急,不由出声喊了一句。
陈玉棠回过神来,朝魏镶道:「王爷这几日侍疾,辛苦了。」
「身为人子,应该的。」魏镶恭谨答道。
陈玉棠点点头,趋前几步,坐到床边看元宝帝,又朝御医问了几句话。
御医一一答了,领着内侍退了下去。
阿芒也乖觉,忙退到房外。
魏镶马上知道,今日值勤的御医和内侍,皆是赵皇后的人。现下陈玉棠来了,想来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陈玉棠见着一众人退下,却颇是惊奇,问道:「王爷有话要跟我说?」
「难道不是贤妃娘娘有话要跟我说?」
话音一落,两人齐齐一怔,紧接着想了起来,这应该是赵皇后安排的,为的,是让他们互通消息。
魏镶看看床上的元宝帝,再看看陈玉棠,问道:「贤妃娘娘这几日是受委屈了么?」
陈玉棠叹息道:「我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这个样子,身为妃子的,自然要受委屈。若待诚王上位,怕我们这些人,到时在宫中无立足之地了。」
魏镶安慰道:「贤妃娘娘也无须太过忧心,没准皇上会醒来呢!」
陈玉棠正要说话,眼角却是看见床上的元宝帝似乎动了动,不由揉揉眼睛道:「惠王你看见了没有?皇上适才动了动。」
「真的?」魏镶也转头看着元宝帝,想了想,过去摇了摇,轻声喊道:「父皇,父皇!」
陈玉棠蹲到床前,牵起元宝帝的手,按揉着他的手指,哽咽道:「皇上,您赶紧醒来吧!」
元宝帝只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有人在喊他父皇,让他醒来,他动了动手指,感觉到手指被一只温暖的手握着,不由长长吁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父皇,您醒了!」魏镶不敢置信,接着喊起来:「快来人,传御医,父皇醒了!」
陈玉棠一样不敢置信,好一会才回过神,大喊道:「皇上醒了!」
「皇上醒了!」赵皇后听得消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季嬷嬷重复一次道:「是的,皇上醒了!」
「快,咱们快过去,别让常贵妃抢了先!」赵皇后回过神来,忙忙领着季嬷嬷往养心殿,一路上又问道:「可宣了御医过去?」
「皇后娘娘,宫中御医们,一直在养心殿轮值呢!」
养心殿中,魏镶扶着元宝帝坐起来,扫抚他的背,看着他咳出一口痰,复又扶他躺下。
陈玉棠忙拿帕子给元宝帝擦嘴角,又吩咐内侍端过水来,喂元宝帝喝水。
一时御医上前,给元宝帝诊脉,好一通忙乱。
外间又有内侍报进来道:「皇后娘娘驾到!」
赵皇后进了殿,忙忙至床边看元宝帝,见他果然醒了,不由吁口气,跪伏哭道:「皇上醒了,我们也有依靠。」
魏镶见殿中人多,乱纷纷的,趁机走到殿外透气。
大太监曹洪尾随出来,朝魏镶行礼道:「王爷这段时日辛苦了。」
魏镶点点头道:「公公也辛苦了。」
先前不敢判断朝中形势,也不敢站队,现下皇上醒了,形势定会向惠王这边倾斜,自己何防卖一个好?曹洪想及此,拱手道:「王爷日夜侍疾的事,我必当如实禀报皇上。」
「公公这般忠心皇上,本王以后也会在皇上为公公美言的。」魏镶带笑道。
说得几句话,曹洪不敢久待在外,拱拱手,忙又进内殿了。
魏镶喊过侍卫长,吩咐道:「皇后娘娘在殿内服侍皇上,此会,不管是哪个嫔妃来了,都不准放进殿中。」
侍卫长本是赵皇后的人,闻言自然意会,拱手应了一声。
常贵妃风闻元宝帝醒来,果然匆匆赶来,却被拦在殿外不得进内,吵闹了半晌不得结果,只得悻悻走了。
殿中,元宝帝初醒,身体太过虚弱,服了药后,又睡了过去。
赵皇后喊过魏镶和陈宝棠,吩咐道:「惠王日间侍疾,贤妃夜间侍疾,要确保皇上身边有自己人。」
元宝帝休养得半日,已能发声,傍晚时分,看魏镶端了药过来,服了药后,便指着魏镶道:「你很好!」
「谢父皇夸奖!」魏镶喜道。
一时内侍进来禀报道:「皇上,诚王求见!」
元宝帝想及自己醒来时,身边只有魏镶和陈玉棠,并不见诚王的踪影,半天过去了,诚王才来求见,心头不快,冷哼道:「让老二回罢,朕今日没精神了。」
内侍应一声,自退出去。
魏镶心内暗喜,脸上却不露神色。
到得晚间,是陈玉棠在床前侍疾,元宝帝一时没有睡意,便道:「贤妃这阵子辛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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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姻谋 下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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