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寄来明年的信 第二十章

  见她不语,他抱紧她说:「别去想不会发生的事。」
  特特趴在他胸口说:「我真羡慕你的笃定。」
  「连自己的行为都无法笃定,怎能对未来笃定?特特,不要心存偏见,上海是个充满机会的地方,只要鼓起勇气,你会在那里找到自己的定位。」
  她不想讨论这个。因为他无法理解她的偏见,她也无法理解他的自信。
  再度趴回他胸口,头在那里蹭了蹭。
  软软的头发,软软地滑过他的肌肤,带起他一股心悸,突如其来勾起的欲望,让他圈住她腰际的手臂更加用力。
  特特对于上一个话题感到心闷,用力吸气吐气、又吸气、又吐气,她不晓得怎么发泄,更鬼使神差地,隔着衬杉用力在他的胸膛盖上唇印。
  盖一个不够,盖两个、三个……她盖得很用力、很尽兴,好像集点盖章似地,盖越多闷的感觉就会减轻。
  那么,到底减轻了没?
  不晓得!但确定的是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确定的是她不晓得自己的动作有多挑逗,一个承受不住,蒋默安翻转身子,把特特压在身下。
  轮到他来盖印章了,他选的部分比较重点,全是没有布料遮蔽的地方。
  他吻上她的唇,吻得她呼吸不顺,他吻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锁骨,唇间传来热热的感觉,一点一点往下滑。
  他灵巧的手指解开她的钮扣,无限制往下。
  都是年轻男女,荷尔蒙正盛,哪禁得起挑逗,就这样一阵冲动,他们冲过防线……
  深夜过去后,他们成为难以分离的个体。
  天放晴了。
  窗户在床的侧边靠近床尾处,阳光射进来的时候,脚丫子会先被照得暖暖的,丑丑的窗帘被风一吹就翻飞,像是哪里来的精灵在拨弄帘布似地。
  空气里还留着淡淡的杏仁瓦片香气,蒋默安深吸一口气,把甜香和特特身上的馨香,一起收集到肺部里。
  他扬眉笑了,第一次觉得起床是件这么有意思的事。
  她还贴靠在他的胸口,两只瘦瘦的胳臂抱住他的腰,他成了小小无尾熊的尤加利树。
  昨天晚上,他问她,「后不后悔?」
  她咬牙坚持,「让男朋友快乐,是女朋友最大的责任。」
  他问:「你快乐吗?」
  她认真想了想,认真回答。「第一次,NO!第二次,尚可。我猜,你会越来越进步,我们会越来越契合。」
  她认真的模样,让他决定好好表现。
  然后第二次,她给的评语是美妙。
  「真的美妙吗?」他学起她的认真,追根究底。
  她苦着小脸,问:「如果不美妙,你是不是会让第四次、第五次在今天晚上一起出现?」
  他大笑,她累惨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又亲了她的额头、鼻梁、嘴唇。
  特特缩进他怀里,眯着眼,没有力气推开他,喃声问:「你是太久没开张,还是生猛海鲜吃太多?」
  他回答,「从来没有开张过。」
  她勉强抬起眼看他一眼,有些微讶。「我没有钱包红包。」
  去!把他当什么了,她不也是新货上市?
  他问:「特特,搬过来住,好不好?」
  特特没有回答,却笑得嘴角弯弯。
  蒋默安从没想过,自己会和某个女人同居,但这种行为显然让他觉得很兴奋,因为……这一觉他睡得又稳又沉。
  他作梦了。
  梦中,他在打报告,她在小小的、近乎简陋的厨房里做蛋糕,甜甜的香把他的肺都染甜。
  梦中,她穿着可爱的围裙,跪在地上抹地板。
  梦中,她烫着他的衬杉,笑着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生。」
  她总是喜欢夸奖他。
  他想,也许是「女朋友的义务」在作祟,不过他很喜欢她坚定不变的观念。
  梦中,他和她缩在小小的沙发上,看看无聊的韩剧,她咯咯地笑着,一面骂白痴,却一面又哭又笑。
  梦中,她搂着他的脖子,一次次提醒。「你不可以抛弃我哦。」
  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兔子女郎,她害怕被抛弃,因为她曾经被最疼爱她的父亲抛弃,她老是一再提醒,「如果你不要我了,一定要先讲,不要掐到最后一分钟才告知。」
  「早知道和晚知道有差别吗?」
  「早知道,我可以先转身。」这关系到她的骄傲,她的骄傲是件硬硬的外壳,目的是掩饰自卑。
  于是他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敢上骄傲面具。」
  因为,他不会给她机会自卑。
  因为,他会给她足够的底气。
  【第五章】
  二0一六年六月十二日
  今年的台风来得特别早,新闻报导今天停止上班上课一天。
  清晨,风大雨急,从窗户往外看,招牌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翻转。
  打过电话,确定合作的几家咖啡厅不营业,特特也给自己放了假。
  妈妈还是去了花店,尽管不营业,店里的花还是得整理。
  宁宁一大早起床就在念书,乖到让人难以置信,听说昨晚阿疆送自己回来后,威胁过宁宁,说如果她在家里无法定心念书,就要接她到他的办公室念,宁宁吓坏了。
  阿疆走后,宁宁跑到她房间,和她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犹豫好久后,才问:「姊,你会嫁给阿疆哥哥吗?」
  「不会。」很短的两个字,却让宁宁大大松一口气,见状,特特问:「这么怕阿疆?」
  「嗯,我怕阿丹被他砍死。」
  呵,原来恶人需要恶人治。
  趁着和好,特特想跟宁宁说凊楚爸爸的事,她知道,宁宁将爸爸描绘成英雄,为维持爸的形象,她必须把父亲抛弃她们的错,算在妈妈、姊姊头上。
  特特不说清楚,是因为舍不得妹妹连幻想空间都没有。妈妈不说,是因为在她心里,杨慕生依旧是她深深眷恋的那个男人。
  但最后特特只说了句,「宁宁,是爸爸背弃我们,不是我们逼爸爸离开。」
  这事宁宁听不下去,气呼呼地跳下床说:「我不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我愿意念书,不代表我什么都要听你的。」丢下话,人跑掉了。
  情况很明白,爸爸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许碰。想来,她和妈妈要一辈子承担起这个欲加之罪。
  摇摇头,特特打开电脑,她怎么都没想到……第三封信又来了!
  几乎是反射地,她打开信箱,像贪婪的水蛭,不断吞食里头的字句——
  2016/8/19
  DNA检验出来,答案证实,事情和我猜想的一样,杨嘉、杨瑷并非我的亲生子女。
  难怪江莉雰打死不让他们捐肝,不让他们做比对筛选,难怪这些年,她对我处处小心,像个小媳妇似地,连半句大声话都不敢讲,因为她的把柄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大的事,江莉雰瞒我……瞒得让人牙疼。
  当年,是因为她怀上男孩,母亲坚持逼我离婚,而寡母养大的我,习惯顺从听话,在传宗接代的压力下,我屈服了,抛下蔓君母女,接纳江莉雰和我一起生活,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肯定是老天在惩罚我。
  想到母亲疼杨嘉疼了一辈子,直到死前,还要求自己一定要给莉雰这个杨家的大功臣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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