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很倾城 下 第三章

  楼承不得不作出假象,名义上是出京省亲,实则是想藉机将那东西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没想到,这一出京就遭了毒手。
  可是当初那些刺客没有在楼承身上找到想要的东西,因次这些年都还在不停查找。
  楼湛恍然,「他们怀疑我父亲将东西送去了江家?」
  萧淮颔首。
  如果廖松和蒋帆是那人安插的内奸,刻意针对江家,这也就说得通了。因为若是江家被搞垮了,他们就可肆无忌惮地四处搜查。
  「可是江家同楼家早已……」楼湛说着说着,灵光一闪,沉默下来。
  她想明白了。所谓的楼江两家一刀两断,可能只是装给那些人看的,因为既然断绝了关系,楼承自然不可能将那麽重要的东西送去江家。
  恐怕这些年江家虽然明面上对楼家三姊弟不闻不问,实际上却一直在暗中保护,如果当初被满门抄斩的江南大户是江家,那後来……
  她想了一阵,猜测此时那些人应该只是怀疑江家藏着东西,并非很确定。
  「今夜这两批刺客里,有一批十之八九就是当年那人派来的。」萧淮顿了顿,眸色微深,「阿湛,我们总能顺藤摸瓜抓住那人的尾巴。」
  楼湛沉默点头,似乎窥破了一个秘密,却没有丝毫云破月来的豁然开朗之感,心中反而更为沉甸甸的。
  【第二十四章 沉船病发】
  楼湛和萧淮本想继续慢慢游历南下,不想才过了几日,九月刚至,便在徐州边界的一个小镇上碰到了王堰的人。
  来人将信物交给了萧淮,跪地不起,「我家大人前日为奸人所害,现下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太守府封锁了消息,而今只有府丞张影主持大局,大人昏迷前吩咐小的送信给殿下。」
  萧淮看过信物,心中微沉,「信呢?」
  来人连忙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萧淮。
  萧淮拿过信,拆开看了看,长眉一皱,默然不语。
  半晌,萧淮将信收好,扶起王堰的手下,温和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那人渐渐走远了,他这才摇摇头,「阿湛,恐怕我们得乘船赶路了。」
  虽然萧淮没说,但楼湛知道肯定是要紧事,点点头,此时她忽然想起,靖王的封地业阳,就在扬州。
  用过饭,萧淮打听了附近的码头,两人买马赶路,直到下午近暮,才赶到最近的码头,夜幕渐至,晚风吹行舟,顺风好行船。
  这只是个小码头,来去的大船不多,码头边还有一艘不大不小的商船靠着,正准备离开。
  萧淮和楼湛的运气好,赶上了船,同船家商议好价钱,便有人引着两人到了舱里。
  同行多日,两人几乎都没有分开过,此刻独自一人走进小舱里,楼湛还有些不适应,待门被关上,她才惊醒过来,凝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是什麽奇怪的情绪?
  才离开片刻,她怎麽就觉得那麽不适应?最近她真的是太依赖萧淮了。
  靠着门思索片刻,楼湛揉了揉太阳穴,陈子佩常说她太没有女人味,不会有男人喜欢,以後……她不如在萧淮面前柔和一点?
  这样想着,楼湛心里的感觉倒是没那麽怪异了,走到床铺边坐下,刚坐好,墙边侧薄薄的木墙上就传来两声轻轻的叩响。
  楼湛一怔,想到隔壁是萧淮,靠近了墙,轻轻唤道:「萧淮?」
  这是一艘老船,薄薄的木墙间早有了缝隙,楼湛侧身对着木墙,能听到隔壁轻轻的笑声。
  笑声之後,接着又是两声的叩响。
  那声音轻轻的,就像他平时在她耳边低唤「阿湛」一样,低沉优雅,微含笑意。
  楼湛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有样学样也轻轻叩了两声。
  这样一来一往,楼湛的心情莫名就轻松了。
  夜色渐深,有人送来晚饭,楼湛顺手点亮了油灯,藉着昏黄的光晕看了看晚饭,一荤一素,荤菜是鱼。
  盯了这菜色半晌,她摸出一根银针,插进汤里,不过半晌,银针就附上了一层黑色——有毒!
  没想到她只是一时兴起试了试,竟然真的被她验出有毒。
  楼湛霍然起身,推门而出,几步走到萧淮的舱门前一把推开门,就见萧淮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心中一慌,她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走过去一看,盘中的菜被动过了。
  「萧淮?」楼湛忍住内心的颤抖,轻轻叫了声,伸手将他的头抬起。
  只见他脸色苍白,唇色浅淡,也不知是中毒还是发病了。
  楼湛连忙托起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将他安置在榻上,开始找解毒的药丸。
  平时萧淮都是将药瓶放在包裹里,楼湛翻了翻却没找到,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
  她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得罪了。」旋即伸手进他怀中摸索,却还是摸了个空。
  楼湛的眉头越皱越深,又将手伸入萧淮腰间摸索,才伸过去,手就被按住了,一个低沉微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阿湛,你再摸,我可就受不住了。」
  楼湛一怔,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移向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意,咬牙,「萧淮,你开什麽玩笑!」骂完还不解气,恨恨地掐了他的腰一把。
  她虽有些怒意,手上却没狠心用足力道,那一掐软绵绵的,不痛,倒有些勾起了萧淮心头的火。
  萧淮眸色一暗,一把将楼湛拉到榻上,膝盖稍稍分开她的两腿,手撑在她头边,低头看着她,笑意更深,「阿湛,你掐得我好痛,给我揉揉?」
  楼湛面无表情地看着压在身上的萧淮,寒声道︰「下去。」
  萧淮眸中笑意越浓,看了她半晌,「阿湛真是可爱。」
  可爱?
  头一次被人用这个词形容,楼湛震了震,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被一片柔软覆上,同在徐州太守府里一般,被他怜惜又温柔地缠绵深吻。
  手被萧淮拉住,十指相扣间,楼湛听到他满足的笑声——
  「我想这样很久了。」
  是吗?楼湛垂了垂眸,思忖半晌,屈起膝盖,猛然一膝盖顶上萧淮的小腹,趁他痛得蹙眉无力,一骨碌滚下了床。
  萧淮被她这麽一顶,脸色益加苍白,颇为无力地靠在床边,本就凌乱的衣衫微微滑落,隐约露出形状精巧的锁骨。
  他的发丝微乱,仪容不整,笑盈盈地看着楼湛,「生气了?」
  楼湛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萧淮掩唇咳了几声,垂眸看了眼掌心里咳出的血色,面不改色地将手缩到袖中,继续笑道:「我就知道阿湛担心我。」
  「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害我担心?」楼湛又羞又怒,咬牙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门边,伸手就要去拉开门闩。
  这时,船突然狠狠晃了一下,楼湛及时抓住了身边的柱子,稳住了身形。
  怎麽回事?
  这儿离船头近,楼湛蹙眉侧耳,隐约听到船头有人在大喊大叫。
  「慌什麽,不过是翻了个浪花!」
  老船家的斥责声清晰入耳,楼湛微微松了口气,正要离开,手又被按住了。
  萧淮已经整理好仪容,走了过来,按着她的手,一副任打任骂就是不放手的姿态。
  楼湛皱眉,「放开。」
  「以後不会了。」
  楼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不搭腔。
  萧淮眨眨眼,「以後不会再让阿湛担忧了。别气我了,好吗?」
  她神色依然不变。
  「阿湛,这船上有问题,若是出了意外怎麽办?我们不能分开。」萧淮脸色诚恳,说得真心实意。
  想到那桌有毒的菜,楼湛的脸色缓了缓,沉默半晌,点头应了。
  已经上了船,他们断然不可能再回头,现下处在江中,四面都是水,她一直住在北方,是典型的旱鸭子,不会泅水,若是要跳水逃亡,只怕要全身而退都很困难。
  既然下了毒,那人也会出现,如若江家的那人未走,也能随时出来帮忙。
  见她同意,萧淮放松了力道,楼湛顺势抽回手,坐到桌边一语不发。
  萧淮轻松耸肩。
  真是……失策,不小心逗过头了。
  是夜,明月高悬,辉映碧波,晚风徐徐,水声悠悠,商船上的人基本都歇下了,四下一片静谧。
  下午,最後来的两个客人就睡在靠近船头的船舱里。
  两个粗布麻衣的长工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楼湛房前,对视一眼,将门缓缓推开。
  房中的油灯早已吹灭,四下昏黑,桌边却没有想像中的人,倒是能隐约看到床上有个人影。
  莫非那人没动这些菜?
  两人再次对视,其中一个长工一挥手,另一个点点头,从袖中抽出一把窄窄的匕首,走到床前,手一扬就狠狠地刺了下去。
  刺下去的瞬间他就发觉了不对,连忙将被子一掀,这才发现里面只是个枕头。
  「人不见了。」他回头小声道。
  另一个人皱眉,「难道……」
  「难道什麽?」身後突然传来笑盈盈的声音,温润的嗓音道︰「你们在找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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