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很倾城 下 第一章

  【第二十三章 父母的死因】
  院子里的几人,死的死、绑的绑,其余人静立着,等待着管家回来。
  楼湛收回目光看向那黑衣人栖身的那棵树,方才救萧淮前,那人似是不屑的「啧」了一声,极为响亮,也极为耳熟。
  犹豫一瞬,她慢慢走到树下,仰头看去,不想树上猛地垂下一颗脑袋。
  她着实吓了一跳,後背发凉,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仔细一看,见那黑衣蒙面人倒挂在树上,抱手在胸前,一副闲适的样子。
  那人对她眨巴眨巴眼,她也眨了眨眼。
  接着,那人猛地伸出手,出其不意「啪」地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栗爆。
  楼湛吃痛,蹙眉瞪他,他却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童般,吃吃低笑起来。
  楼湛对此很是无言。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行事诡异的黑衣人会再度出现。
  上次在豫州太守府遇到他,他不曾有什麽恶意,这次更是出手救了萧淮,应当真的不是要与他们为敌。
  打了楼湛那一下,黑衣人似乎玩够了,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翻了一个跟斗就站稳了身子。
  楼湛上前询问︰「阁下是?」
  黑衣人打了个呵欠,完全忽视她的话,随手提起她的後领,将她提到萧淮身边,才拍拍手,施施然走向蒋帆。
  萧淮和楼湛面面相觑,不知这黑衣人到底什麽来头,又有何目的。
  黑衣人慢悠悠地绕着蒋帆转圈,道:「你好像同那个豫州太守一样,有事没事就喜欢把罪名往江家头上推?你当江家是好欺负的?」
  蒋帆脸色一厉,「你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人怎麽会去救皇室之人?」
  「关你屁事。」黑衣人白眼一翻,忽然双手掐腰,毫不留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得蒋帆脸色发黑。
  骂了一会儿,他似乎才消消气,清清嗓子,回头看了楼湛一眼,眸中涌出了笑意,「楼湛?我相信过不久,我们会再见面的。」语毕,他往屋上一跃,看准了方向,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楼湛有些困惑,揉了揉依然发疼的脑袋,纳闷地想着,这黑衣人若真是江家的人,并且认识她,怎麽不愿说明身分?
  江家的人既然肯救她,那应该就是她母亲的娘家了,可江家十几年来对楼家不闻不问,显然是不愿认楼家三姊弟,那这人又为何出手?
  心头方隐约生出个猜测,外头忽然传来阵阵齐整的脚步声,伴着兵甲摩擦的哢哢声。
  太守府的管家「哎哟」一声被扔了进来,随即走进来一批穿戴整齐的黑甲兵士。
  蒋帆彻底色变,正欲逃走,陆远突然冲上去,狠狠一拳击在他腹部,趁他痛得弯腰,又一脚踹出,将蒋帆踹到院门口的士兵身前。
  为首的士兵看到萧淮,一拱手就要行礼。
  萧淮摆了摆手,淡淡一笑,「免礼。把人绑起来,收押在大牢,严加看守。」
  士兵应声,手脚麻利地绑起还在痛苦呻吟的蒋帆,派人拖去大牢。
  陆远犹豫了一下,心中担心苗槿之,朝萧淮拱拱手,也跟着去了。
  剩余的士兵齐齐下跪,抱拳道:「世子殿下,徐州太守府已被制住,王大人有事不便亲自前来,特派我等五百人供您差遣。」
  萧淮上前虚虚一扶,「诸位请起,劳烦诸位夜行千里赶来。」
  蒋帆身上的疑点太多,可以暂时收押起来拷问,这太守府也必须彻查一番。
  士兵领了命开始搜查,萧淮同楼湛坐到院中的石桌边,等待结果。
  「先前那个江家人说的是,豫州太守和徐州太守都将罪名推给了江家。」萧淮抿了口茶,含笑看着楼湛,「阿湛怎麽看?」
  「廖松和蒋帆可能都听命或者受制於人,这才针对江家。」
  萧淮眨眨眼睛,想到被牵扯进来的江家,扬眉,「阿湛,你认识方才那个江家的人?」
  「……他就是在豫州将我抓去的那人。」
  萧淮蹙眉,随即一阵恍然,又问︰「听说令堂姓江?」
  「嗯。平漓江家,应该就是我母亲的娘家。」
  萧淮垂眸半晌,轻声问:「阿湛,你可知道你的父母是因何而亡?」
  「被仇家派人刺杀。」楼湛顿了顿,「但是我一直觉得没有那麽简单。」
  楼父楼承,生前曾是五花判事中书舍人,身居要职。但他为人低调清廉,性情和而不争,树敌不多。
  先帝在时,同楼承关系也极是融洽,虽是君臣,却也是朋友。
  但先帝才驾崩不久,携着楼息出京办事的楼承夫妻就被刺杀,只留下了岚姑和楼息两个活口,而亲眼看到父母双亡的楼息也性情大变。
  自此楼家几乎垮下,从前看不惯楼承的人,也将恶气撒到了楼府三姊弟身上。
  楼湛一直不相信父母只是单纯地被人寻仇而死,此时听萧淮的语气,似乎知道得不少,她正要追问,院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一个士兵跪到地上,禀道︰「殿下,蒋帆自尽了!」
  蒋帆竟是口中含着毒药,趁士兵不注意,吞毒而亡。
  当萧淮和楼湛赶来时,他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口鼻溢出丝丝黑血,眼睛大大地睁着,笑容讽刺。
  陆远长眉倒竖,啐道:「这样就死了,当真是便宜他了!」
  听到他的声音,楼湛这才将目光投到陆远身上,顿了顿,滑向他扶着的苗槿之。
  进了牢大多会被严刑逼供,前世楼湛深切体会过那种滋味,看苗槿之苍白虚弱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同情,迟疑了一下,开口问:「你怎麽样了?」
  苗槿之似乎已经从陆远那儿听说了萧淮和楼湛那不可告人的「秘密」,看她的眼神极为怪异,低低嘟囔了声,摇摇头。「只是饿了几顿饭有点头晕,看守我的狱卒以前认识我父亲,对我还算照顾。」
  萧淮看了一眼阔别几日的「情敌」,和善地笑了笑,就蹲下来细细检查了一番蒋帆的屍体。
  他确实死透了,只怕那剧毒是沾之毙命的。
  蒋帆一死,他弄出那些动作的目的便无法追究了,方才搜查太守府的士兵也一无所获,看来蒋帆很小心,知道迟早会有这样一日,所以提早做了防范。
  好在王堰曾在徐州当过几年太守,此地的驻兵见到他的亲笔信就信服了,否则不知还要添出多少麻烦事。
  现下应立刻修书送至云京,稳住泰城情势,因此同楼湛低语片刻,确定她留在此地处理後续事务,萧淮就要去寻探子修书。
  两人一言既定,当即分开行事。
  楼湛着人将蒋帆的屍体处理好,再派人拖着那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恶徒去游街示众,吩咐完毕,她信步走出大牢,回头一看,陆远和苗槿之还跟在身後。
  黑云寨已经没了,这两人没有别的去处了。
  楼湛看着相互搀扶的两人,心中一叹,开口道︰「苗姑娘的冤屈已经洗刷,蒋帆也死了,两位今後有什麽打算?」
  苗槿之推开陆远,歪歪扭扭地走近楼湛,一拍胸脯,「当然是重操旧业。」
  楼湛蹙眉,「做山贼?」
  苗槿之差点吐血,愤然回道:「开武馆,我家祖上是开武馆的!」
  楼湛盯着她熠熠生辉、灿若星辰的双眸,本欲出口的劝告又咽了回去。
  武馆这条路不适合一个女子走,可是原本官途也不适合女子走,她自己参加科考前,也是人人劝诫,楼息更是闹翻天,她都没有退却。
  思及此,楼湛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抱手等待的陆远,知道他定然会支持苗槿之走的路,心中无端有些羡慕。
  唇角微微一弯,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预祝你的武馆大展鸿图。」
  苗槿之傲然仰头,「那是。」
  见到楼湛难得露出笑容,那张冰冷的脸上彷佛春暖花开,处处好风光,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不少。
  苗槿之看得脸红了红,眼珠转了转,一咬牙,猛地踮脚凑了上去。
  萧淮一回来,见到的就是淡淡笑着的楼湛被苗槿之飞快地偷亲了一下脸颊,整个人僵住的画面。
  唔,他这才离开半个时辰不到,夫人就被情敌给亲了。
  萧淮心中略感凄凉,双手抱胸倚在树下,盯着僵成雕塑的楼湛,很没有君子风度地弯眼笑起来。
  飞快地亲完,苗槿之忙往後蹦开,笑咪咪地道:「好歹要让我拿点好处吧。相公,你的脸真是嫩,又嫩又滑,比我的摸起来还舒服。」
  楼湛板起脸盯着她。
  陆远也黑着脸瞪着苗槿之。
  苗槿之被两面夹击,头皮一麻,抓了抓头发,抬眼就看到远处倚在树下,嘴角噙着淡淡笑容的萧淮,她连忙一指楼湛身後,「别瞪我,快看你後面!」
  见楼湛不动,她又乾笑,哄着,「没骗你,看你後面,保管你立刻消气。」
  楼湛冷淡地收回目光,回头一看。
  年轻的蓝衣公子正倚在树下,眉目如画,微含笑意,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见她回头来,他也向她颔首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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