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提枪上阵 上 第五章

  容兰本来也不想跟她计较,可听到最後这一句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衣裳,抬头道:「你有娘生、有娘养,所以就养出这麽一副尖酸刻薄相了?我倒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人家侯爷府找我提亲我就答应了,横竖也没个再好的人家了,可你呐,东嫌一个西嫌一个,这是想要做贵妃娘娘不成?」
  容梅说话刻薄,谁知容兰说话更刻薄,这让容梅听着肺都炸了,一时忍不过,上去就要撕容兰的嘴,「我打不死你。」
  可容兰哪能让她得逞,抓着她的手就往边上推,容梅拗着劲,反抓她的胳膊,於是没一会两人就缠打在了一起,一时之间,碰撞声、骂嚷声混在了一起。
  容梅虽然年长,但到底不如容兰平时多动力气大,所以没一会就被容兰压在身子底下。
  「你个野蛮人,放开我。」容梅被困得动都动不得,腰上又因为刚才撞到了桌角疼得发抽,这会更眼泪滚滚的挣扎着。
  容兰居高临下笑着道:「说你没自知之明你还不认,非得搭上个自不量力,告诉你,长这麽大,打架我还从来没打输过的呢。」说完见容梅疼得脸都发白了,便松开按着她胳膊的手要放开她。
  谁知容梅又急又气到了糊涂的地步,见自己可以动弹了,一个脑热,拔起头上的钗子就往容兰脸上划去。
  容兰一惊,赶紧拿手拦,可避开了脸到底没能避开胳膊,嘶的一下,尖利的钗尖在胳膊上划出了一道一指长的口子,瞬间这鲜红的血便溢了出来。
  容梅一看,吓傻了也清醒了,丢掉钗子赶紧握住容兰的胳膊道:「我不是故意的。」
  容兰痛得直吸气,扯过容梅别在腰间的手绢就包上那伤口,边还恨声道:「你真是疯了。」
  「我……」容梅说不出话来了。
  容兰站起身,盯着她道:「难不成你想着划破我脸蛋,人家侯爷府就能毁了这门亲事不成?难不成你以为余老侯爷看上我,真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不成?容梅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告诉你,余老侯爷之所以是相中我,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的命,他这是想要报答我呢,我都懒得理你。」
  容兰又气又疼,往边上一坐继续道:「你说你这性子怎麽就越来越不好了呢,你自个儿心比天高,挑三拣四嫁不出去,现在还看着谁比你好你都想找人不痛快,你这性子也就只能在这里欺负欺负人,你要走出去了你试试,看人不把你骂死、不把你打死才怪。
  再说了,就算你能嫁个王公贵族好人家,可你这性子一使出来,谁能容你?你现在好歹是在我胳膊上划了口子,你要不小心在我喉咙上、在我心上戳个窟窿,我看你咋办?到时候整个容家都要被你连累死,大娘也非得被你活生生气死。
  二姊,不是我说你,你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这麽不懂事,伤的是你自己,还有,甭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跟你说,之前你老嫁不出去,余老侯爷是个会看相的,我就问他了,他说你这人命里忌横,修身养性、脚踏实地才能过个一世安稳,我今天就把话搁这了,你爱听不听。」
  容兰说完,端着脸盆去打水,再也不搭理她了,而容梅站了半晌後,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门外的容夫人看着容梅跑掉,不知怎麽的,心里竟有了些畅快,这容兰可把她想说,却又一直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了,刚才她听到响声就赶紧过了来,将她们姊妹俩的争执听了个完全。
  而容兰呢,一边拿水擦着伤口,一边骂道:「得,余老爷子欸,这回我可学上您了,拿着这骗人的玩意儿哄人玩了。」
  经过这一事,直到容兰大喜之日,容梅都没再露过面,据说是生了病在屋子里歇着,不过容兰也管不着了,她现在可忙着大婚的事呢。
  而一个月後,两家等了已久的好日子终於到了。
  五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婚嫁。
  这天天还没亮,余家上下就起来,今日来的人多,事也多,他们得早早准备好了。
  余灿被外边的动静吵醒,皱了下眉,本想蒙上被子再睡一会,可刚要睡过去,丫鬟小香走了过来唤道:「三少爷,您该起床了。」
  余灿想着今儿是自己的大喜日子,终究没法再睡了,眯了会後还是闷闷的起了床。
  小香见他还是一贯的没精打采,边给他穿衣裳,边笑道:「三少爷,今日您得欢喜点。」
  「唔。」余灿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有什麽好欢喜,不就是那麽一回事吗。
  这时余夫人走进门来,见小香去弄洗脸水,便拉着余灿到边上,然後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塞到他手上道:「今晚记得垫上,明早给我,昨晚上想着给你的,後来忙忘了。」
  余灿看着手上雪白的帕子,微微发愣,明白这是派什麽用场时,脸有些发烫,怕被自己娘亲瞧出什麽,赶紧低头把帕子揣进了袖子里。
  余夫人忙着给他理衣裳,也没看到他的表情,只道:「至於那事你应该知道吧?」
  「呃……」余灿眨了眨眼睛,刚想如实相告呢,余夫人又开口了。
  「你肯定知道,你老跟着小蔡那帮混小子混。」余夫人笑着说完,退後远远看了一眼余灿又道:「啧啧,我家三儿就是个衣架子,穿这喜服更好看了,成了,收拾好了你赶紧出来,香案已经摆好了,你爹见你今日还懒着,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
  余灿看着余夫人又开始絮叨别的事了,翕动了半天的嘴皮子终於抿上了,得了,那事……应该就那麽回事吧。
  小蔡那时候怎麽说的,就是把棍子捅到洞里?呃……今晚上再说吧。
  余灿想着洞房花烛那些事,下边隐隐有了些抬头的迹象,可一想到容兰全身泥的样子,下边立刻又软下去了。
  这边余家摆香案祭祖宗、吃大喜饭迎接各家宾客,余灿被拉着做这做那忙得分身乏术,那边容家则相对冷清的多。
  容兰给亲爹、亲娘、容家祖宗上了香,又被伺候着匀面上妆、换新衣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等着迎亲队伍来,而就在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容夫人来了。
  容夫人见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容兰坐在梳妆台前,表情有了些恍惚,她彷佛看到了好多年前容兰的生母李姨娘,穿着桃红色的喜服被搀着从轿子上下来的场景,於是这心又被扎了一下,只是想着一切到底是过去了,便又收敛了表情道:「三儿。」
  容兰回头看着是容夫人,忙起身道:「大娘。」
  容夫人抿了下嘴後道:「我来是想跟你说一桩事,那个……你嫁到余家後,要是有机会就跟老侯爷说下,你大哥在衙门里那差事做的不好,要是有可能……」
  容夫人说到这说不下去了,她是来跟容兰「求情」的,当然,如果刚才不是听人说了些事後,她也不会来找容兰的,只是到底是怠慢了多年,又不是亲生的,这求情的话就怎麽说也说不自然。
  然而容兰却是明白了,她笑着道:「我知道的,您放心好了。」
  容夫人见她答得爽快、笑得真诚,笑了下,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勉强,想了想她又道:「这些年亏待你了。」
  容兰有些受不了了,她能应付容梅大骂甚至动手,可是却应付不了这个,抿了下嘴她道:「大娘,这些年我没怨过您,您别多想。」
  容夫人听着这话有些吃惊。
  容兰抬头笑道:「当然,小的时候我是怨过您的,毕竟您知道,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不好,不过大了、懂事了、想开了就无所谓了,反正只要我娘的死跟您没关系就好。」
  容夫人看着容兰明亮的眼神,心颤了下,她明白容兰的意思,如果李姨娘当初难产是她做的手脚,那这容兰绝对会跟自己没完,想到这,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後转身走了。
  容兰看着她渐有些弯的背,垂下了双眸,目光处,她的手腕上正戴着一只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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