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方程式 第七章

  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谁能回答她?
  说书人咏叹的风花雪月都是怎地发生?过程又是怎地营造?结果又是怎地划下句点?
  她想知道。
  尤其她不明白跟慕容轻狂此时此刻是不是正在享受这种过程。
  她完全糊里胡涂地摸不着边际。
  “别太担心,我家两老做人不错,不会为难人的。”瞧她一张小脸阴睛不定,慕容轻狂不禁安抚她。
  她敏感地抬头挺胸,完全不在乎。“我不会管人家怎么说我,怎么看我,冯惊艳就是冯惊艳,我很清楚自己的本质,也很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至于旁人的闲言闲语,我会一笑置之的。”
  “我知道你很坚强。”但人心是肉做的,岂能无动于衷。
  “倒是你,无缘无故带我去见你父母亲,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是把我当作你的普通朋友呢?还是以为我是你的结婚对象?”真不明白他在玩什么把戏,竟然使出这一招,硬是要带她去见长辈;原本她可以拒绝的,但顺从的原因主要也是——她想试一试点火之后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所以丑媳妇要去见公婆喽。
  “我的父母当然希望你是我的结婚对象。”慕容两老逼婚的本事可是一流的,而且最厉害的一招就叫引君入瓮,他们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下中了诡计,步入结婚礼堂,等到发现自己中计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而且男女主角还心甘情愿地将错就错,没想回头。
  所以为了避免家中两老脑筋往他头上动得太快,他决定玩个一石二鸟之计,藉由冯惊艳,一来查出黑帮的动向、将之一网成擒;二来呢,就拿她暂当幌子,争取几年不婚的自由。
  所以他才设计一出接一出的剧码,请这些相关人物配合着他的计划一一粉墨登场——并且在不知不觉下。
  而且他深信冯惊艳将是配合度最高的演员,会在戏码落幕之后,潇洒地与他道再见,不会弄出瓜葛来。
  她也把他当成是游戏的对象——慕容轻狂已有所觉,也如此认定。
  所以当这两个游戏者决定不玩时,才会轻松自在地分手。
  冯惊艳灿亮的眸子忽然转而盯住他。
  “你父母希望我是你的结婚对象。”她小脸一歪,有点正经、又有点顽皮地继续询问他。“那你自己呢?你希望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吗?还是你的结婚对象?”
  “我?”
  她甜甜笑着,状若轻松,但胸臆却悬着他答不出的凝重。
  “对,就你,你把我当作是哪一种?”她柳眉一扬。
  “哪一种呀……”慕容轻狂也笑了笑。“我当然也把你当作是结婚的对象。”
  她呆了呆,止了嘲谑,一对美眸凝重睇着他的脸。
  “慕容轻狂,你别乱说话。”不知怎么一回事,她就是想警告他。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他很从容。
  “就是不像,所以你若想改口的话现在还有机会,否则我会认真的。”
  她那是什么表情?
  他拍拍她的娇颜,态度也变得沉重。“小姐,我是认真的。”
  闻言,她凝肃的表情化开来,开心的笑容闪耀着魅惑人的风情,那是从未让人见过的妩媚。
  “我记下了哟,你说你要娶我,这是你自己说的喔。”她巧笑,就这样站在那方彷佛一株正在吐露芬芳的含苞娇蕊,飘逸着一身夺目光彩。
  慕容轻狂胸口一悸!怔忡望着她慑人的风采。有这么一瞬间,她过分开心的反应教他隐隐不安——她真信了他的话?不至于吧!冯惊艳不是甜言蜜语可以煽诱的女人,他很清楚她滑溜得令人抓不住!
  “走吧!”她向前,主动挽住他的手臂,娇媚又嘲谑地跟他道。“一块去见未来的公公和婆婆吧!”她又回复原本的戏耍态度。
  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浮上心头却又稍纵即逝——拋弃不安,而且有什么好不安的?
  ※                              ※                                  ※
  驱车再次来到慕容家主宅,此时的苏琉琉已经放弃了她的追夫游戏,那个傻丫头,莫名其妙教良心给撑出了头,决定不想再去设计慕容逸,说也说不动,那好吧!现在就改由她粉墨登场取代她的位置。
  冯惊艳就笑着,一直觉得很开心地笑着,因为慕容轻狂说要娶她的话一直不断在她耳畔回绕呢!这下换她约上一条顺眼的大鱼儿,的确惬意。
  “妈咪。”到了慕容家,两人并肩走进客厅,雍容华贵的慕容夫人已然端坐在沙发上,正在等着他。而左手边,外形俊挺的慕容老爷也同样注视两人的来到。“爹地,你也回来啦——”
  咦,他老爸旁边还坐了个美人。
  “谷幽幽。”慕容轻狂诧异地把注意力放在美人身上,趋上前去。“怎么会是你?”
  她不是在国外吗?
  “轻狂大哥。”谷幽幽娇羞喊了声,雪白的肌肤因为兴奋而漾起淡淡的酡红,外形益发显得楚楚动人。她端庄坐着,整个人柔得宛如搪瓷娃娃一样,玲珑剔透得令人爱不释手。
  而那一头漂亮自然的鬈发披散在她精致的心型脸蛋旁,优雅娴淑的气质与充满煽动野性的冯惊艳截然不同,但谷幽幽良家妇女型的确会比较得人宠爱。
  这是什么意思?
  好心情不见了,冯惊艳冷冷看着这一切——也迅速扫过慕容轻狂一眼,他对谷幽幽的出现显得很愉快。
  “一年不见,回国度假?”他热络地跟谷幽幽交谈,可以想见他们也有一段不错的交情。
  “我毕业了,爹地要我回来主持台湾的业务,我是回来工作的,而且会在台湾定居下来。”她解释道。
  “幽幽很厉害吧!学业才刚完成,就立刻奉父命回来主持公司,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方之主,了不起。”慕容老爷对她赞赏有加。
  “幽幽本来就是个女强人。”慕容轻狂也附和。
  “轻狂大哥太抬举我了,其实我还是期盼得到伯父、伯母、轻狂大哥的指导呢。”
  谷幽幽话声突然顿住,望着他身后一直没说话的绝艳女郎。“轻狂大哥,这位小姐是……
  我们见过面吗?这位小姐似乎有点面熟。“
  “净顾着说话,忘了跟你们介绍——”慕容轻狂拉着冯惊艳向前。“这位是冯惊艳小姐。”
  谷幽幽想起什么似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好。”
  冯惊艳表情不变,颔首道:“伯父、伯母好,谷小姐,冒昧前来拜访,失礼了。”
  “请坐。”慕容夫人淡淡说着,态度显得不痛不痒。
  “谢谢!”她在轻狂身畔坐下。
  “今天难得幽幽来到家里,老辛。”
  “夫人。”
  “吩咐厨房,多准备一些幽幽喜欢吃的台湾小吃,国外住太久了,最怀念的还是家乡味,幽幽,你说是不是呀?”
  “谢谢伯母。”
  “老辛,要细心准备,别怠慢了贵客。”
  “知道了!”
  这算什么?当她是隐形人,慕容轻狂不是说他家两个老的没什么门第之见,极好相处,怎么亲身体验,全不是那回事。
  “惊艳。”慕容轻狂悄声地在她耳边唤声。
  “怎么?”她侧首回望,慕容轻狂凝视她的眼神含着某种歉意。这样就够了!
  心口不再那么难受。
  他继续说道:“幽幽说吃完饭后想邀请你一块去打高尔夫球,要不要去?”
  “可是我不会。”她反射响应。老实讲,哪有时间或金钱跟人家玩那种高消费的玩意儿。
  谁知此话一出,慕容老爷立刻接口。
  “那么就你们两个人一块去就好。”慕容老爷这话已经很明显地把他心里的意思给说了出来。“轻狂,你就陪陪幽幽一块打球。”
  “等一等。”
  慕容两老同时转向冯惊艳。
  “我也想去,其实我也可以学的对不对?”她笑吟吟地坚决加入,一点都没把慕容两老对她的排斥放在眼中。
  “这样好吗?”慕容老爷的脸色可不好看,想把人给吓退。
  慕容轻狂不禁叹口气!他这一对唯恐天下不乱的宝贝父母——他后悔了,也许不该把惊艳带过来的。
  “没关系啦,冯小姐要是有兴趣,一块去也好,热闹些。”
  谷幽幽有着高贵的姿态、完美的家世、无可挑剔的背景,当然也有着厉害的手腕。
  她太了解冯惊艳与她的差距,单提两个人的名字,胜负即出,她何必跟这种女人计较,所以她聪明地在长辈面前表现她的大气度。
  “轻狂。”慕容夫人无视慕容轻狂警告的表情,依旧蹙眉喊声。
  “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成为累赘的。”冯惊艳继续保证。
  “伯父、伯母,没关系,就这么决定,我们一块去。”谷幽幽道着,她柔雅的面孔迎向冯惊艳的艳容,散出冷冷的不屑。
  ※                              ※                                  ※
  “我很清楚你的目的。”打完十八洞,三人来到休息室,慕容轻狂被临时加入的朋友拉到一边谈话。两姝各自落坐后,谷幽幽就毫不掩饰对她的嘲弄,冷冷地侮辱她。
  “我知道你看中了慕容家的背景,这才把主意打在他身上来的对不对?”
  “你不也一样。”冯惊艳怡然自得地啜饮柳橙汁,接受她的挑战。
  “别把我跟你扯在一块,你不配!”谷幽幽高傲响应。
  “喔?谷小姐是哪一点比我高贵呢?愿闻其详。”
  “单论家世,你就及不上我的万分之一。”
  她咬了咬吸管,揶揄看她。“你该知道我家老头也同样有的是钱。”
  “可惜你不是他的继承人,更甚者,你可能连他一毛钱都拿不到。”谷幽幽阴鸷睇住她。“我很清楚你的出身,你母亲只是那个土财主的情妇,而且还不是唯一的眷宠,讲白一点,你根本就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单单这一层身分,你就该要自惭形秽。”
  “那是你自认的,我觉得我的出生并没有什么可耻的,我们能比的,就只有幸运这两个字。”她不甘示弱地奚落她。“该说谷小姐前辈子会烧香,所以投胎在谷家,恰巧又是元配老婆的女儿,所以你的名字可以很顺顺利利地登记在户口名簿上,当你的千金小姐。可是除了这份幸运外,你能比我好上多少?你可以保证你母亲是你老头子唯一的女人,你爹地他没有豢养情妇、玩玩小明星什么的?倘若谷老爷真的这么自律清高的话,我会向他叩首膜拜的。”
  谷幽幽脸孔顿时胀红,间接也透露出冯惊盏的奚落确有其事。
  “你就是用这种歪理周旋在男人之间。”她冷厉指责。
  “男人喜欢我,并不是我的错。”
  “但是你行为放浪,跟个妓女一模一样,像你这种女人,没有资格坐上慕容夫人的位置。”
  “你就有这资格?”她反问。
  “当然。”她自信地抬高下颏。“早上在慕容家时,你该感受得到,两位老人家喜欢的媳妇对象是我。更不妨坦白告诉你,谷家和慕容家其实早有默契,只要等我学成归国后,就会和轻狂大哥订婚。”
  冯惊艳拨了拨发,不被她的说法所影响,依然笑容可掬。“是吗?不过好可惜哪……”
  “可惜什么?”谷幽幽怔了怔。
  冯惊艳笑得像只欺负人的坏猫。“可惜喜欢你的人是两位老人家而非慕容轻狂。”
  “你!”谷幽幽脸色一阵白。
  她顽皮地继续说着:“其实呀,只要慕容轻狂喜欢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慕容集团迟早会由年轻人接手,两位老人哪,只有颐养天年的福分。”
  “哈!你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其实轻狂大哥只是把你当成玩弄的对象,他不可能会喜欢你,而且两位长辈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谷幽幽咬牙放话。
  “真的吗?我倒想试试看耶!”
  “多此一举。”谷幽幽的怒焰霎时间沈淀为冷泉,冷冽地宣告她的决心。“我奉劝你赶快退开,慕容家族不是你沾得起的对象,你仔细听好,嫁给慕容轻狂的女人一定是我,只有我。”
  “那你就嫁呀!”她眨着大眼睛。“你若想嫁、敢嫁,也随便你,如果你完全不担心他把心放到我身上来,有没有那张结婚证书都无所谓。倒是你,得不到男人的真心,也要不到男人的身体,就空守着一张薄纸,你活得下去吗?”
  “你!”她气煞,表情更为森冷。“冯惊艳,你少自以为是,我说了,只要有我的存在,轻狂大哥只会要我、爱我,你——偷不着他的。”
  “是吗?”冯惊艳突然站了起来,诡谲地逼至她面前。“看着,我现在就去偷给你瞧瞧。”她挺身迎向正走过来的慕容轻狂,不由分说红艳艳的唇片就往他覆盖上去,热切地央求他的配合。
  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慕容轻狂却也不介意她主动地投怀送抱,因为她的唇总是他无端思念的宝贝。
  火辣辣的缠绵嬉戏许久才停歇下来。
  “怎么回事?”慕容轻狂微喘着气,把距离拉开一点,看着她绯红的娇颜散着异彩,美艳得勾魂摄魄。
  她故意放倒在他的胸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却也不自禁地问他:“轻狂,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他突兀!“怎么这么问?”
  “不会吗?”她执意要答案。
  “当然不会!”
  她总算开心地笑了,踮起脚尖,朝他脸颊吻了吻。“那就行了。”
  “惊艳,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慕容轻狂可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没玩什么,不过是证明给某人看看而已。”她媚媚的猫眼斜睨脸孔硬如僵尸的谷幽幽。
  唉!岂止是“某人”而已,整间休息室的“闲杂人等”全部被他们两个刚刚的火热之吻给吓得呆住,瞠目结舌得无法开口。
  他真的不能小觑惊艳翻云覆雨的能力,这邪气女郎,功力只会在他之上。
  伤脑筋哪……
  ※                              ※                                  ※
  很满足、很开心、很得意——生平第一次感到日子原来能够过得如此惬意。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心中就是有股说不出的快乐,并且影响她好几天,快乐到甚至被老头子叫回家她都不嫌烦。
  不过雀跃的步伐却在即将踏进家门的一刻给狠狠破坏掉——她看见了江余响。
  “呃……你?”她脸色一白,踉跄退了好几步,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家门口碰见他。完了!那七天的约定,她压根儿全给忘得一干二净,而且日子也过去很久了,他一直没有上门来闹事,她还以为就这么算了呢。
  “惊艳。”江余响也瞧见了她,面露笑容走过来。
  冯惊艳惊恐地看他一步一步逼近,而且不单只是他,江余响身旁还伴着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从他身上逸散出来的森冷气味,那是属于黑社会人士特有的味道。
  连江湖人都请来——她死定了。
  “你……你……”冯惊艳畏惧地边抖边退,几乎要撞上身后的电线杆,食指正想愉愉滑上腕上的表通知慕容轻狂,江余响却快一步说话。
  “你别害怕,我讲几句话就走。”他不是识破了冯惊艳的意图,而是她戒慎恐惧的模样令他好心地安抚。
  她暂停下通知慕容轻狂的动作。“是……是这样嘛……”
  “惊艳。”江余响笑容和煦,完全没有疯狂的迹象,斯文正常得令人不得不怀疑以前对他的印象会不会只是幻想,全然不是真的。“放心吧!我这次来是专门找你爹地,商量的全是公事,与你无关。”
  “喔……”她扯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你好吗?听说你现在跟慕容轻狂相处得非常愉快。”
  “你打哪听来的?”她可忘不了他曾经威胁过她的话。
  “不管是从哪里听来,正不正确比较重要?”
  她哪敢回答。
  江余响突然走向前一步,把冯惊艳吓得退了三步。“惊艳,你确定不跟我?”他思量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出。
  冯惊艳一悸,差点跌倒。
  “我爸他说——”推给老头子看看能不能救命。
  “够了,不必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他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动作,只是稍嫌诡异地说下一串话。“没关系,反正未来日子还很长久,也许我们会有机会再相逢。”
  “相逢?”她的呼吸几乎要停了。
  他笑笑,却很迅速地立即解释。“是这样的,我过两天就要结婚了,理所当然会邀请你和伯父一块参加我的婚礼,到那时候我们不是又会再见面?”
  “你要结婚?”乍听他的宣言,她又惊又喜地差点跳起来欢呼。吁!这是否意味她可以永远摆脱魔鬼?
  他继续含笑说着,但嗓音却是愈来愈飘荡。“是要结婚了,我家里催得紧,本来我最喜欢的对象是你,但……”他无奈地摇头。
  “对不起喔。”还是给他一点面子好了。
  “算了、算了,既然我们无缘……唉,反正就是如此了。”话讲到这里,他停下,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后,随即,江余响与那个江湖人士当真掉头走掉。
  呼!
  吓死她了。冯惊艳火烧屁股般奔回家里去。天呀!老头子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江余响要结婚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
  “老爸。”
  “惊艳,快!过来、过来,我有一堆话要问你。”冯斯财也不晓得在兴奋些什么,上下两片嘴唇硬是靠不在一块,直对着冯惊艳发笑。
  “怎么回事?我刚才见到了江余响,老爸,他说他要结婚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冯惊艳抓着他问最重要的问题。
  “当然是真的。”
  “那你没有阻止人家吧?”她担心地问。据以往经验,一旦老头所选的目标移情别恋,他总会厚着脸皮跑去跟人家又争又吵,成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
  “拜托,你当你老子我是笨蛋呀,即使江余响不结婚,那又怎样,我会呆呆放掉慕容轻狂那条大鱼而去屈就江余响那尾小虾吗?哼!我才没那么傻。”他算盘可是打得精,要选就选对自己最有利的。
  闻言,她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对了,跟他一块来的男人是谁?看起来神秘兮兮的。”奇怪,江余响怎会跟那种看起来怪里怪气的江湖人物扯在一块?他们政治人物不是最忌讳扯上丑闻?
  “嘘!告诉你一个秘密,江余响这回是来找你老子我合作的。”
  “合作?”
  他兴高采烈地再说:“嘿,就是我那块土地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得这老头子肯对她泄露财产的处理方式,她当然有兴趣听听。
  “我告诉你,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他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炒地皮的方法,如果按照他的说法,我的财产不仅可以多翻数十倍,还可以跟一些国际企业家合作,然后我还想好了喔,只要再去拉拢一些高官,也许可以步入政坛耶。”
  “他教你什么发子?”她老子虽然无耻粗鄙,但还是有一点点头脑,想拐他,也得要有些本事。
  冯斯财突然警觉住了口。
  “不能讲,你也别问了,讲出来就没得玩了。对了!我叫你回来是想问你,慕容轻狂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你摆平他了没有。”
  就算没有也要说有。“事情进行的满顺利的,他好象……满喜欢我的。”
  “这样……”他那对贼眼又溜溜地转。“记住,好好钓住他,等我把门路弄好之后,再来唆使慕容轻狂也参加一份,然后也从他那边捞点好处。嘿!这边捞、那边捞、两边一块捞,嘻,我不发也难,搞不好哪,我还能操纵台湾的经济走向呢,到那时看谁敢瞧不起我……”他哈哈大笑,冯惊艳却是一脸受不了的偷偷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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