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证人的指证让刘聪成为最有力的嫌疑人,很明显的,刘聪先在宴会的前一晚偷了酒,再拦住丫鬟偷偷换上毒酒。
严笙马上将刘聪叫过来审问,一开始刘聪当然不承认,但在严笙说要打他一百大板时,他吓得跪在地上,老实说出他欠了赌坊一笔债,结果二老爷知道此事后,便以银钱利诱他,他收了二老爷的钱还债,这才在侯爷所喝的梅酒里下毒。
二老爷当然死不承认,频频喊冤,说他是被刘聪陷害的,并没有给刘聪什么钱,但二房无故短缺了一笔钱,而刘聪近日确实手头上突然多出一笔钱让他还债,让人不禁怀疑二房短缺的那望钱,就是用来支付给刘聪的钱,除此之外,也从二老爷房里搜出用来下在梅酒里的毒。
总之,现在二老爷成为杀人未遂的嫌疑犯,被关在房里遭人看守,有待继续调查,方浣露则洗清了冤屈,被放了出来。
这三天来,方浣露虽然被当成犯人关着,但她在柴房里可过得相当滋润,吃得好、睡得好不说,无聊时还有书可读,她被照顾得好好的,只差不能沐浴,没有自由罢了。
而且到了晚上,严笙也会来陪她聊天……呃,她都在和他说着府里的人事物和一些杂事,供他作为调查凶手的参考,这算是聊天吗?反正,她过得不差就是了。
方浣露一从柴房里被放出来,就见周氏、翠玉,还有三房一家人在外头等候她,他们一看到她踏出柴房,都分外欣喜的走向她。
「浣露,你还好吗?娘帮不上你的忙,让你受委屈了。」周氏握住她的手,流露心疼之色。
方浣露眼眶红了,婆婆真的很担心她,她绽开笑容,用力回握婆婆的手,「娘,我过得很好,没受一点委屈,真的!」
翠玉早哭了,垂着两行泪,哽咽道:「夫人,您终于被放出来了!您吃了不少苦吧,奴婢应该要陪着您一起的……」
「好了,别哭了,倒是你,没事吧?」方浣露知道,老太君怕她们串供,命人将翠玉关在另一处。
「奴婢没事,只是被问问话而已。」翠玉抹着泪摇头道。
「浣露,你能洗清冤屈被放出来真是太好了!」
方浣露朝前望去,就见三房一家子也都挂着欣慰的笑容看看她,她朝他们感激的点头道:「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翠玉为自家夫人打抱不平的道:「夫人,这梅酒明明是二老爷唆使人下毒的,却高喊着是您酿的,嫁祸于您,真的太卑鄙了!幸好侯爷有办法,查出是他的心腹刘聪下的毒,才还您清白!二老爷成天埋怨侯爷不堪大任,会不会是想毒死侯爷,好让二少爷继承爵位啊?房里都查出毒物了!」
严律在侯府男丁中排行第二,因此下人都唤他二少爷。
翠玉此话一出,气氛一时变得严肃。
周氏斥责她道:「翠玉,老太君已经下了封口令,这事不能传出去,你要是在府军这么大声嚷嚷被听到,可是会被发卖的,而且难保二老爷不是被栽赃的,此事还不能随便下定论。」
「是。」翠玉吓得脸一白,马上闭紧嘴巴。
方浣露早在被护院放出来时,就听护院说起是二老爷让刘聪在她酿的酒里下毒的,她才不相信二老爷是无辜的,她庆幸有下人指证刘聪和二老爷,要不她肯定会被不喜她的严老太君当成凶手。
接着,三老爷开口道:「我也认同大嫂说的,虽然二哥他行事莽撞,又老爱在嘴上抱怨,但他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想害自己亲侄儿的,难说二哥不是被刘聪诬陷的。」
方浣露真是敬佩三老爷的心胸,都在二老爷房里查到毒物了,仍相信自家兄弟是清白的。当然她只能中立的道:「这只能让夫君去调查了,二老爷若是被刘聪证陷的,夫君一定会还他清白。」
「不管如何,大堂嫂能洗清冤屈是好事,一定要吃猪脚面线去去霉运才行!」三少爷严京笑得灿烂,声音洪亮的道。
「浣露,我和你婆婆早就煮好猪脚面线了!」三太太和周氏对看了一眼,笑着说。
就在这时,方浣露看到前面有两个姨娘及庶女朝她示好的点头,心想大概是二房陷入了下毒一案,大房现在是最风光的,她们才会想和自己打好关系吧?当然她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人家跟她打招呼了也不理人,便示好的点了头。
―见状,洪姨娘马上逮到机会拉着女儿过来问候,「哎哟,人出来就好,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呢。」
程姨娘也跑了过来,输人不输阵的拉开嗓子道:「侄媳妇,你能证明清白真是太好了!」
「哎哟哎哟,待在柴房这种地方吃了不少苦呢,回去可要好好补补!」
「放心,以后有侯爷护着,不会再让你受苦的……」
两人连番拉开嗓门叫嚷真的很吵,周氏没让她们多说,打断她们道:「好了,浣露她很累,先让她回去吃碗面线,好好梳洗一番吧!」
见两个姨娘安静下来,周氏和蔼的朝方浣露道:「笙儿人在书房里,这三天他都在为你查案,煞费心思,也因为他还在忙,才没一起来接你,你等等可要好好谢谢他。」
「我知道。」方浣露柔顺的应道,突然想到婆婆也帮了她不少忙,便朝婆婆感激的道:「娘,真是谢谢你,这三天都找人为我送来热腾腾的饭菜,还送了油灯、被子、薰香,书和许多我需要的东西过去。」
周氏一愣,随即一笑,「那不是我差人送的,都是笙儿交代下去的,还说不用我操心,我常跑来看你的话老太君会不高兴,让他来就行了,他会照顾你的,你说的被子、薰香都是他特别让人送去的。」
方浣露闻言一震,是严笙差人送的?那么在她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东西都是婆婆为她送来时,他为何都不向她解释?
嘴巴每次都说只剩冷饭冷菜,为她送来的却都是热腾腾又丰盛的饭菜,这是为什么?
方浣露又想起她起床后都会问护院,严笙夜里都是几时走的,护院的回答也让她感到相当意外,他们说侯爷每次都待上许久,直到快天亮了才走。
她想,他嘴巴上总说着是要装出关心她这个妻子才装模作样,但事实上,他是真心想待着陪伴她吧!
方浣露真的很感动,没想到严笙会对她那么好,嘴硬心软,总是心口不一的默默关心她、为她做了许多事。
他这人根本别扭又闷骚,这么一想,她心里头生了一股很奇异的滋味,轻飘飘的,像是盛开了满满的小花,让她欢喜又愉悦。
她想,她是真的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不过……她得先洗个澡。方浣露闻了闻自己一身的木柴味,天啊,她居然三天没洗澡,都快臭死了!
回到院子里,方浣露很快吃了面线并沐浴完,她知道严笙还待在书房里,便直接去找他。
「还真快,你出来了。」严笙抬头望她,微微噙着笑。
方浣露在他面前显得局促,也有些羞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感到害羞,好像快脸红了,总之,她很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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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贵妻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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