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盘算就好,日后更好慎重些。至于御儿,你倒也不必太过愧疚,你一直对他照顾有加,他回报一二,也是应当的。」皇后安慰太子说。
太子低头,默不作声,心中虽不赞同母后的话,但他一向孝顺,并不会当面顶撞母后。
皇后见太子似有疲惫之态,倒也心疼,便叫他回东宫去了。
当对慕容御的处罚降下时,倒是叫贤王好一阵气闷。本事针对太子的事,竟被慕容御这般不痛不痒的背过去了。
太子仁义,不顾皇后劝阻,顶着压力,在皇帝的处罚降下不久,就将自己名下的田庄送了一部分给慕容御。
原本以为此举虽未必会招得皇帝斥责,但在皇帝面前定然讨不了好的太子,却意外的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处罚慕容御,皇帝也是有些心疼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这个儿子一直没生活在自己身边,皇帝心中多少是带着点对他的愧疚的,可若不处罚他,恐难以服众。但也不忍心真的让他在妻子岳丈面前丢脸。
太子此举,既显出了太子友爱兄弟的仁义之心,又解了皇帝心疼慕容御的顾虑。
所谓圣意难测,太子自然想不到,他这一举动,倒是引得龙心大悦。
皇上一高兴,明年恢复科举的事情一确定,这主办之人的光荣使命,便也落到了太子头上。
原本就气愤不已的贤王,得知这个消息,更是肺都要气炸了!
这是多好的一个拉拢人心,聚敛钱财的好机会呀!恢复科举,举朝上下都会牵动,借此机会,更是可以让多少人都站到自己的阵营里。
原本就是想借用红珊瑚的事情,败坏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借机将这件事,抢夺到自己手中。不曾想父皇竟如此偏心,红珊瑚的事情就那么轻轻揭过,这么大的好事儿,还交给了太子去做!
哼,他怎么能让太子那么顺顺利利的成事呢。
虽然太子承办这件事,是件好事。可廉如意显然并没有太过高兴。前世此事对太子打击甚大,今世虽说时间提前了两年,可贤王必不会坐以待毙。太子在明,贤王在暗,要防着贤王的手段,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慕容御见廉如意一连几日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
这日见她坐在暖阁里赏雪,又发起了呆。
便走上前,轻扶住她的肩,问道:「还在想那香膏之事么?」
廉如意一愣,摇了摇头,「香膏之事,时间久远,想要查出真相,非一时的功夫,我已命还在府上的寒梅去查了,又遣了白兰暗中帮她。」
「不是在想这件事,那何事让你愁眉苦脸?」慕容御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同她一起透过清亮的窗,看着暖阁外,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
廉如意犹豫一阵,说道:「还是恢复科举的事情,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恐这件有什么不顺。」
廉如意还记得上次提到这件事时,慕容御误以为她是关心太子,还大吃干醋,这次再提,便多加了几分小心。
慕容御点点头,「你猜的不错,这件事,贤王也在盯着呢。」
廉如意皱眉看他。
「这是个美差,既能招揽有才之士,又能鼓一鼓腰包,可不是名利双收的好事么?父皇却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太子,贤王自然是不甘心的。」慕容御解释道。
「你既这么说,便是已有防备了?」廉如意追问道。
慕容御见她真是很关心这件事,心中虽不太明白她一女子,为何会如此关注科举之事,但还是很有耐心的解释说:「还记得红珊瑚的事情上,有人伪造了太子手谕么?」
廉如意点点头,「那人找到了么?」
「太子心中已有人选,此人乃是太子幕僚,但他必然是贤王奸细。」慕容御看着廉如意说道。
廉如意闻言,疑惑道:「那为何不将此人逐出太子身边,留他在,不是养虎为患么?」
慕容御见廉如意认真的表情甚是可爱,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防着点就是了,留他在,自有妙用。」
廉如意见他卖关子,知道不临到事上,多问无益,便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他们有防备就好。
下了两场大雪,廉如意回娘家看望父亲时,听闻廉葭葭就要生产了。
正好父亲不在家,她便到后院,与马姨娘坐着闲聊。
马姨娘说,这段时间,薛姨娘去贤王府倒是去的勤快。
贤王妃不在府上,贤王府里如今只有廉葭葭一个妾室,她的日子自然是逍遥快活,不把自己当正室嫡妃想来也差不多了。
只是薛姨娘到贤王府,究竟是为了看廉葭葭,还是为了偶遇冯毅,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冯毅,廉如意倒是有些郁闷,反复查来,冯毅也就是容妃娘家庄子上的家生子,跟薛姨娘八竿子打不着,而且冯毅至今都不认识薛姨娘,薛姨娘为何会对他那般不同?
难道是当日小陶看错了?
时间久了,这件事上却没有新的收获,廉如意也不禁怀疑起来,是不是她和小陶都太过敏感了?
「还记得这个盒子么?」廉如意命云溪拿出那方精致非常的沉香木装着香膏的盒子。
马姨娘见那盒子,眼前也是一亮,点点头,「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这是夫人记在留给二小姐的嫁妆单子上的,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最后点了好几遍库房,才从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箱笼里找出来的。」
云溪拿出那盒子,廉如意就一直观察着马姨娘的神色,马姨娘态度自然,眼神中也只有惊艳,不见一丝慌张躲闪。这香膏有毒,她确实不知呢,还是太擅长伪装?阵低池技。
廉如意还没说话,马姨娘就回忆起来,「夫人以前最是喜欢这香膏,总是让孙嬷嬷做了,她再亲自把香膏盛入盒子里放着。自从得了这盒子以来,更是每日都用这香膏,不曾换过别的。说来,这香膏的味道也真是好闻,恬淡却绵长,幽香却不腻味……」
廉如意却打断了马姨娘,「你说这香膏是孙嬷嬷做的?哪位孙嬷嬷,我怎么不知道?」
马姨娘愣了愣,然后努力的回忆起来,「孙嬷嬷是后来买进将军府的人,夫人走的那年,就不知孙嬷嬷去了哪里了。她并不是伺候在夫人身边的,是绣房的嬷嬷,但特别会制香,夫人以前曾要调她到身边伺候,可孙嬷嬷说喜欢呆在绣房,夫人便没有勉强她,只在制香时会叫她过来。」
廉如意闻言,心中大恸,这个制香的孙嬷嬷,定是知道这香是有毒的,所以才会在母亲离世后,就离开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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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发威 卷二 V第53章[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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