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婵瞧着呜呜抹泪的小男娃,眸底涌起一丝晦暗的情绪,但很快就一闪而逝,被坚定的神色所替代。
那大汉突然道:「孩儿她娘,俺要是知道你以前是京城里的富贵小姐,救下你后便不会与你成亲,你要走俺也不拦你,只是你怎么狠心要了俺和孩子的命,那人说你成了萧大将军的妻子,所以俺们就的必须死,若不是俺们被萧大将军及时救下,可就都成了刀下冤魂啊。」
安月婵恨极了,直接走过去一巴掌呼上去,「是不是她让你诬陷我的?」
就连萧老夫人也半信半疑了,视线直往安月婵身上扫过,再闭了闭眼儿,心底发慌,莫非又一个墨兰。
「胡说,胡说,我怎么会嫁给你,还给你生儿育女,我只有煜哥儿这个孩子。」
「怎么会是胡说,你屁股上有一块梅花胎记,咱们的小女儿身上也有,一模一样。」
老夫人大惊,安月婵脸色更是惨白如纸,浑身忍不住抖起来。
萧老夫人连忙颤着音:「海妈妈去看看那女娃娃身上可有梅花的胎记。」
海妈妈喏,回来禀告时点了点头,老夫人心中绞痛,再想到那两个孩子的容貌却与安月婵相似,捂着胸口一阵气闷的说不出话,气的险些吐血。
安月婵却突然疯魔一般低低笑起来,「祖母,我已经将夫君与西北大将军勾结的书信交给了太子殿下,现在只有我能保住侯府,她答应我可以放过侯府等人,可是若我出了事……就不好说了。」
沈婳冷嗤,「安月婵,你也太高看自个儿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沈婳你又胡说八道。」安月婵的眸子陡然变得猩红起来,她的一句话彻底击碎了安月婵的美梦,可她心底何尝不知道真正的结果,只是他被人知晓了嫁给猎户的秘密,总的守住,即便宋子郡提出那等要求,让她去萧绎的书房偷密件,她也只能欺骗自个儿应下。
「去死吧,沈婳。」她终于忍不住亮出一直藏着的剪刀,凶狠的扑过去,众人大惊。
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更是快速的利剑劈过来,惨叫声混着血腥味瞬间在屋子内弥漫,空气仿佛一下子凝结住,只听到哐当一声响,众人就见安月婵握着凶器的手落了地,骇人异常。
一个英俊男子在一群金刀铠甲侍卫簇拥下挨近安月婵,身形高大伟岸,此刻他的脸上是冰窟一般的寒气。
萧绎官袍上染着血站定在旁,「安氏,你勾结叛党,该诛。抓起来。」
「叛党?」安月婵不可置信的大口喘气,已经疼的嘴唇发紫。
「太子欲意谋害陛下,逼宫篡位。」
安月婵听完,似乎也没有了盼头,再支撑不住的晕死过去。
就在几个时辰前,皇上忽然苏醒上朝,太子和裴太傅,宋子郡等人便拿着所谓密信递呈给皇上,直指萧绎要谋反。
陛下大怒,拆开书信查看,却是一张张的白纸,已然没了太子他们先前看到的字迹,却不知萧绎早已察觉,故意用了特殊的墨汁伪造了密件借安月婵之手交给宋子郡,这密信的递呈不过是个开端。
支持刘恒的大臣借此机会接着送上了太子图谋不轨,打算密谋篡位的证据,高呼请废太子,另立储君。皇上立刻让人搜查东宫,发现太子私藏龙袍和豢养死士名单。
怒气之下身子本就虚弱的圣上直喷出一口黑血,当面口谕废去太子,暂且关押天牢择日审问,刚说完便一头栽过去。
萧绎随即俸皇后之命抓捕有关的犯人。
而这天夜里宫里下了急诏,接荆州的废太子回来,皇上再次醒来听到接刘恒回京的圣旨脸色一沉,质问宫人,「是谁胆敢这般假传圣旨?」
皇后慢慢的走进宫殿,「圣上已经病成这样,就莫要再操心朝政了。」
皇上死死瞪着皇后,猛然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大呼,「来人……」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轻飘飘的回声,他阴沉着脸色环顾四周,却见视线中慢慢出现一人,那颀长的身躯裹着一件玄色绣蟒锦袍,步履沉稳,更衬的男子的气质沉静有力。
「父皇,儿臣给您请安了。」男子一步步的上前,那双深邃的眼眸望着对面已入暮年,却极为相似的面孔。
皇上终于认清了事实,他这一辈子猜忌,只怕这个最为骁勇善战的儿子抢了他的皇权,可到头来还是发生了,他竟然和皇后勾结,不,应该正如太子说的是和西北候,还有萧绎。
他用手指指着刘恒,颤抖着,「逆子,当初朕就应该直接杀了你,朕要再废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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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表妹宜家 卷三 V第五十一章[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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