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勋骑马回到燕王府,透墨在府门口徘徊,频频翘首张望。看到林勋下马,连忙走过去,略带着点激动说:「王爷,夫人有喜了!小的安排她暂住在西院……可以吧?」
林勋脚下一顿,面上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负手进府了。
不该啊?怎么是这样的反应……透墨丧气一般站在原地,原本还想劝着他去看看夫人的……霍然拍了拍透墨的肩膀,跟着林勋身后进去,发现林勋往西院那边不经意地望了一眼,然后便回自己的住处了。
还是在意的吧。霍然跟着林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他的脾性也算有所了解。他虽然亲眼看到绮罗跟陆云昭在一起,还被林勋亲自逮到,但他知道绮罗在林勋的心里一定很特别。
特别到他察觉出王爷总是有意无意地偏向那个女人的目光。旁人或者看不出来,霍然却知道。就像自己这么看林瑾,林瑾却这么看王爷一样。他虽是行伍出身,粗人一个,但他并不傻。他既然娶了林瑾,就像一辈子好好对她,而不管她是不是爱自己。
……
绮罗一直在吐,晚饭也只吃了一些,宁溪好说歹说地劝,她才多吃了一点,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就早早躺到床上睡了。睡梦中,她觉得浑身冰冷,蜷缩成一团。难受之时,有人似乎在摸她的头发,气息十分熟悉。
然后那人躺在她的身后,将她抱入怀中,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肚子。那人的身子很热,怀抱很宽广,她觉得安心,就靠在那人的怀里,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精神饱满地醒来,床上果然就她一个人。想想也是,那就是个荒诞的梦吧,他现在应该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早饭十分丰盛,宁溪怕她吃不下,就什么花样都做了一点。这几年在扬州,她也很少下厨了,大早起来,折腾了不少时间。
绮罗不想拂逆宁溪的一片心意,勉强吃了几口,果然又侧身呕吐了起来。
宁溪连忙跑过来帮绮罗拍背,外面丫环忽然说道:「夫人怀着身孕,不便见客,请您回去吧。」好像是有什么人来了。接着丫环似乎被训斥了一顿,一个人逆着光影径自闯了进来。
绮罗抬头,看见妇人装扮的林瑾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双腿几乎下意识地一软。
「你……竟然是你……你没有死……」
绮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东西。宁溪见她无动于衷,便也只是继续往她饭碗里头添菜。
「你不是都跟人私奔了吗?你为何还要回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不会想把跟别人的孩子硬塞给王爷吧?」林瑾跑到绮罗身边,连珠串似地发问。绮罗「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抬头看她:「你有资格问这些么?请问你是谁?」
「我……」林瑾咬牙。
这个时候,霍然匆匆跑进来,去拉林瑾:「你跟我回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林瑾一把甩开霍然的手,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盯着绮罗。
绮罗看了宁溪一眼,宁溪会意,对霍然笑着说:「霍侍卫,您先跟奴婢出去吧。小姐有些话想单独跟尊夫人说。」
霍然知道宁溪和透墨的关系,不敢不听。但他也知道林瑾的脾气,不放心地叮嘱道:「小瑾,你不要太过分了!」然后就跟着宁溪出去了。
待宁溪关上门,绮罗才缓缓地说:「你一定很意外我没死。当年出事那晚,在侯府中,是你打昏了施夫人,让她没办法及时来救我。我说的没错吧?」
林瑾往后倒退一步,还强装镇定:「我没有!」
绮罗起身站起来,缓缓走向林瑾,林瑾步步后退。绮罗笑着说:「当时施夫人住在内院,府里的暗卫虽然防着外人,却不会防自己人。且你住的地方离施夫人住的地方最近。」
林瑾指着她:「你没有证据,你不要血口喷人!」
「怎么,你是想让我禀告了王爷,把郡主还有大嫂二嫂她们全都召集起来,再叫上各自的丫环与你对峙么?」
林瑾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可遏制地发抖。她做的时候已经很小心,根本没有人会看见。可是如果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对峙,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我自问嫁入侯府并没有对不起你,但你想我死。你看到柴房的火烧起来的瞬间,心里一定很得意。但那又如何呢?纵然我不在了,你还是要嫁给霍然,他是你的兄长,根本不可能与你在一起。」绮罗蹲在林瑾的身边,执着她的手腕,「林瑾,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一辈子都在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事到如今,你我之间,真是无话可说了!」说完,狠狠地将她的手一甩,起身再不看她。
门外,宁溪和霍然站在廊下,霍然时不时地回头看那紧闭的门,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宁溪笑道:「放心吧,小姐不会把瑾姑娘怎么样的。只是同她说一说话。」
「她们……从前认识?」这几天霍然一直有这个疑问。看叶季辰和透墨的态度,明明与绮罗像是旧识。
宁溪的目光看着远方:「算是吧。」
霍然见宁溪不欲多说,便道:「我倒不是担心夫人,我是担心小瑾不知轻重,冲撞了夫人……」
宁溪听了一笑:「霍侍卫,有些话,不知道奴婢当说不当说。」
霍然连连摆手:「宁溪姐姐,你可千万别自称奴婢,折煞我了。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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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赚金纳银 卷四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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