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有个夫 上 第三章

  「什麽时候去?」她又道。
  「鸡叫一遍就起床,天蒙蒙亮就出发。」
  「好。」沈棉淡淡地点点头。
  「我走了。」宋青山转身说道。
  「去吧。」看到宋青山走远,沈棉关起了门。
  听到关门声,宋青山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已经关上了的门。
  「对不起,我改变了主意,我不会放你离开。」只是他的声音近乎呢喃,除了他再没人能听清。
  沈棉关上了门,仔细地打量屋里的一切,除了对着门的一张床和靠近窗户的一把椅子外,就只有靠着另一面墙摆着的一张长桌和长桌上的箱子了。
  沈棉走近长桌和箱子,先拉开长桌的两个抽屉,里面乾乾净净,连块布片都没有,再打开箱盖时,里面只有一个暗红色的包袱和几件破旧的衣服,沈棉拉着衣服看了看,都是些针脚粗浅的冬夏服,沈棉觉得包袱里的东西应该都是陈秋菊的吧。
  她拿着包袱走到床边,将它放在床上,然後解开包袱的四个角,里面也是几件破旧的衣服,好像有冬天的也有夏天的,沈棉翻遍了包袱,在角落里找到一个用红色线绣的黑色钱包,颜色搭配得不错,而且针脚细腻,沈棉很是喜欢,她解开带子,看到里面有一把梳子和几个铜板。
  「这个家一贫如洗呢。」摸清了家底的沈棉不知是惆怅还是随意呢喃,其实,更多的是随意吧。
  有钱没钱又能怎麽样呢?她二十五岁执意和他结婚时,他们也没钱,但她很开心,後来,他们经过四、五年的奋斗终於有钱了,她却得了血癌这样的病,从德国转院到中国後,他就放弃了她,渐渐地,也就不再出现了。
  虽然他将事业看得很重,但她一直坚信他是爱她的,也因此心甘情愿为他忙里忙外,但最後,她连看他一眼都成了奢望,渐渐地,她也很少去想念他,到晚期,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地睡去,那时最想念的人是爸爸和妈妈,但她却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们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醒了沈棉的回忆。
  「谁?」好像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睡了,那现在又是谁在敲门呢?
  「秋菊,开门,是我。」估计是怕吵到大家,宋青山的声音不大,但却有种沙哑的磁性。
  沈棉这时才察觉自己满脸的泪水,她擦了擦脸才去开门。
  宋青山走进屋里,将一把新鲜的草药递给沈棉後,又转身去提了一桶水,他就着桶洗了洗手後,就揉捏起草药来,沈棉也没问,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把草药贴在脖子上。」宋青山把揉好的草药递给她,她伸手接过,他又起身去那只箱子里找了一件旧衣服,然後在下摆处撕下一块长布条。
  他踱了回来,「把草药放在布条上,绑在脖子上。」他将撕下的布条递给她,她依言照做了,只是自己动手难免不方便,草药总是掉下来。
  他伸手去接,「我来。」
  沈棉将放着草药的布条递给他,然後对着他的方向伸了伸脖子。
  当他看到她脖子上长长的红痕时,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地摸了摸。
  沈棉全身一颤,身体就有点僵硬,虽然他看起来不是会欺负女人的人,他们又是夫妻,但这麽暧昧的情形还是让她不自在了起来。
  宋青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和她的反应,但又想她抬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嘴角悄悄地翘了起来,小心地为她贴好了草药,将多余的布条在脖子侧面打了个活结,然後他站起来去洗了洗手。
  「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别再去做傻事。」他定定地看着她道。
  「嗯,我知道。」经历生死的沈棉绝对是爱惜生命的,既然她占据了陈秋菊的身体,也就替她答应着。
  「以前我一个人过日子也就没攒什麽家私,委屈你了,以後……我们自己好好过。」宋青山略为沉凝,下了决心,说了今晚最长的一段话。
  「嗯。」这话明显是对陈秋菊说的,沈棉也不知道能怎麽回答,只能应了一声。
  「我去看麦场了,你睡吧。」宋青山对沈棉的表现明显很满意,他转身出了门。
  沈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从今以後她就是陈秋菊了,也不知道真正的陈秋菊去了哪里,只是最好不要寄生在她的身体,因为她已经是血癌末期,如果她寄生在了她的身体里,那剩下的就只有痛苦了。
  她占了陈秋菊的身体,虽然有内疚,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她不用再被病魔折磨,庆幸她能够再活一次,庆幸她又拥有一具健康的躯体,庆幸她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在庆幸的同时,她也有些恐慌,一些对未知世界和未知命运的恐慌,在什麽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她想她待在这个家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关於宋青山,从他的言语和行动中看出他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从这一大家子言语和行动中她也了解到,他从小就没了父母,跟着这一大家子长大,父母攒下的私房也被伯伯婶婶慢慢地占去了;他又是个顾念亲情的人,有东西就给大伙儿分了,自己什麽都没有,连他瘦成那样,应该也是每次饭不够吃的时候,他都将饭让给小的吃了吧。
  最後,他们这个大家庭又穷,他也没有什麽家私,自己更是瘦得皮包骨,也没有父母和姐妹帮衬着,所以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一直拖到陈秋菊嫁来吧。
  既然暂时必须在这生活,那她以後就是陈秋菊了。
  这一晚,陈秋菊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喔喔喔!」睡梦中的陈秋菊被公鸡的打鸣声叫醒,她揉揉眼睛从窗户向外看去,见天只是蒙蒙亮,在现代的时候,自从她病了就没有这麽早起过,到末期的时候就没怎麽起过床,现在突然要起得这麽早还真有点不习惯,但她知道如果今天再不下地帮忙,那个三婶就真得翻天了,只得咬咬牙爬了起来。
  她在暗红色的包袱里找了一条赤红色的粗布长裙和绿色的衬衣、外褂,割麦的季节肯定很热,穿上衬衣後她实在不想再穿那个外褂,但她更不想和她们格格不入而引来非议。
  当她准备洗脸的时候,她才发现屋里连个盆子都没有,她只好理了理头发,去水井边看看,她打开门的时候,她们也都起来了,脚步声、说话声充满了整个院子。
  「呵,知道起来了?我还以为我们家白白地花银子,买了个只知道吃饭的祖宗回来了呢。」三婶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陈秋菊没有搭理她,径直往水井边走去。
  「哟呵,今儿怎麽哑巴了?」三婶看她不答话,犹自嘲讽道。
  她放下桶,提了半桶水上来,倒在水井边的木盆里洗了洗手脸,然後倒掉木盆里的洗脸水转身往回走。
  「陈秋菊,你是来坑我们老宋家的是吧?」三婶两手插腰,一脸怒气冲冲地冲着她喊道。
  「那请问三婶,怎样做才能不坑我们老宋家呢?」陈秋菊随口淡淡地问道。
  「夏天容易乾旱,你不知道吗?」可能是陈秋菊的反应太过平淡,使得她更加地愤怒,吼得更大声了,「洗脸水不能乱泼,要拿到屋後浇菜,你娘没教过你吗?」
  宋家人基本没受什麽影响,还是该进的进,该出的出,只是他们的头压得更低了,都摆出一副明哲保身的架势。
  王芳听到吼声,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了看陈秋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陈秋菊冲着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那请问三婶也是将洗脸水倒在了菜地里吗?」陈秋菊礼貌地问道。
  「我、我、我当然是倒在了菜地里。」陈秋菊一问,三婶就结巴了,很明显这是她故意找碴。
  「那这块地也是准备种菜的吗?我刚看到三婶倒在了菜地里,我也就倒在了菜地里。」陈秋菊指着被倒湿了一大片的地问道。
  「哼。」三婶使劲一跺脚,扭身就回屋去了。
  屋檐下一个男人看着陈秋菊歉意地笑了笑,什麽也没说转身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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