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荣宠 卷三 第四十七章

  严之涣淡淡一笑,伸出舌尖把溅到唇边的血迹舔去,随后道:「岳父大人何不束手就擒,您是娇娇生父,本王自不会伤你性命。」
  显昭帝浑浊的眼珠子一转,紧紧的抓着沛国公的肩膀,用淬了毒的阴狠的目光盯着严之涣,厉声叫骂。
  严之涣对显昭帝的叫骂声不以为意,只把长刀立在身前,用袖子擦去刀身上的血迹,随后露出一个阴寒的笑意:「您放心,孙儿会让您干干净净的上路。」说罢,挥刀而去。
  显昭帝下意识的推了沛国公一把,让他挡住迎面而来的刀锋,沛国公一惊,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显昭帝,在他愣神的功夫,严之涣已手起刀落,利落的斩下显昭帝的人头,人头滚落在地,溅了严之涣一身的血,他无谓的上前把显昭帝的人头放到尸身旁边,随即大喝一声:「宁川王谋逆伏诛,圣人已归天。」
  他话音落地,殿外便立时响起震天的喊声:「宁川王谋逆伏诛,圣人已归天。」而宁川王的尸首则被高挂宫墙之上。
  「扶岳父大人下去歇息。」严之涣淡声吩咐道。
  沛国公几乎暴怒的甩开了钳制住他双臂的两个侍卫,却在下一瞬,弯了脊背,苦笑连连,圣人已崩了,他在反抗又有何用,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严之涣还能看在太华的情分上饶裴家上下一命。
  显昭帝归天的消息随着震天的喊声响彻京都,卫皇后在华清宫内听见喊声,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从容的整理的衣襟,把手搭在魏保的手腕上,回头看了一眼双目圆睁,已没了声息的裴太后一眼,闭了闭眼睛,冷声道:「太后薨逝,华清宫上下尽数陪葬。」
  魏保应了一声,用惊惧的目光窥了卫皇后一眼,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皇后娘娘会亲手了结裴太后的性命,他一闭眼,便想起裴太后临死前挣扎的样子,那双怒睁的眼睛里满是怨毒之色,让人不敢直视。
  「派人去请大长公主进宫。」卫皇后握着魏保的手腕,指甲已掐进他的肉里。
  魏保忍着疼,把太后已薨逝的消息传了出去,随即小心翼翼的与姜嬷嬷扶着卫皇后走出了华清宫。
  永宁侯四子卫子善在喜讯接连传来的时候,几乎要瘫倒在地,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寒风打透他已被鲜血浸湿的衣衫,冷的他直打哆嗦,他几乎维持不住站姿,手用力的握住身边侍卫的手臂,声音中带着颤音:「请德宗大长公主,快,皇后娘娘请德宗大长公主进宫。」说完这话,卫子善脚下终是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德宗大长公主身上穿着耀眼的华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色冷硬,目光扫向卫子善的一眼充满了凌厉之色。
  「你很好。」德宗大长公主淡淡的开了口,卫子善的以命相护她全然看在了眼中。
  卫子善仰头望着德宗大长公主,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死咬着牙关,极力控制浑身的颤抖。
  「去幽州接太华母子回京吧!」
  德宗大长公主淡声说道,眼里有了神采,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神采飞扬,狂风吹得她裙角飞扬,她却从容的迎风而行,这一刻,哪怕是狂风骤雨亦难抵她满身威势。
  裴蓁曾说过,再次踏上京都这片土地的时候,她要让明凤门为她母子而开,这一天,终于到来。
  卫子善护着裴蓁一路进京,直到明凤门前右手扬起,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之后拿出锦川王府令牌,沉声喝道:「锦川王妃在此,速开明凤门。」
  裴蓁命人打开车门,牵着宗哥儿从车厢走出,她云鬓高绾,华彩珠翠晃人眼目,身披银狐大氅,脚下的轻纱裙摆如云彩浮动,极尽曼妙之态,可却无人敢抬头目视,一众人皆低头屏息,静待裴蓁踏入明凤门。
  裴蓁瞧着高阶上含笑而立的严之涣,红唇轻轻勾起,低头与她身侧的宗哥儿道;「你父亲来接我们了。」
  宗哥儿抬手指着不远处迎风而立的严之涣,大眼睛轻轻眨了眨,笑嘻嘻的道:「是父亲。」
  他话音刚落,严之涣似已经等不及一般,大步朝她走来,到了身前一手抱起宗哥儿,一手牵住裴蓁的手,笑意在眼角蔓延开,他深深的望了一眼裴蓁,随后畅快的笑了起来。
  在这个天下权势聚集的地方,他娇妻爱子皆在身侧,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让他快活。
  启圣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卫皇后拿出盖了大印的诏书,诏书上的字迹与显昭帝的字迹如出一辙,让人难以辨别真假,哪怕百官明知此诏书不大可能出自显昭帝之手,也无人敢提出异议,只能做聋作哑,当即下跪,口称万岁,并请严之涣择吉日登基。
  启圣二十五年一月初三,严之涣登基为帝,承袭国号启圣。
  二十五年一月初四,颁布第一道圣旨,册封裴氏为后,子朝宗立为太子。
  二十五年一月十五,卫太后不顾圣人与裴皇后劝阻执意迁宫,去往京郊别宫,过了三日回城与德宗大长公主比邻而居,当然,卫太后愿意住哪是她的事情,百官在非议也无用,总不能强行让她再住回别宫去,是以非议两日便闭上了嘴巴。
  严之涣的为帝之路才刚刚开始,他善用兵,却不曾习帝王之道,初登基便有一难题摆在眼前,沛国公于公是先帝忠臣,于私,是裴蓁生父,可对于严之涣这个新帝而言,沛国公作为先帝忠臣,更曾拼死护驾,更知他曾亲手斩下先帝头颅,这样的人他自不能留他性命,可作为皇后之父,他若发作了沛国公,显然是打了裴蓁的脸面,是以才让倍感为难。
  裴蓁知他为何烦心后,不由笑出声来,为他解了这难题:「父亲已年迈,也该颐养天年了,到时三哥袭爵,这爵位自是要递减为侯爵之位,圣人到时可加封父亲为承恩公。」
  作为皇后的娘家,沛国公府自是要所封赏,承恩公历来都是皇后娘家的封号,却不世袭,而裴三郎所袭侯爵之位等到下一代依然要递减,到那时候,除非裴三郎或其子嗣不世之功,才有可能让严之涣再次加封。
  朝堂之上,沛国公主动提及让爵与三子,严之涣当即加封他为一等承恩公,文武百官不约而同想到了卸磨杀驴一词,认为严之涣是拿沛国公来探路,百官认定裴蓁不会善罢甘休,却不想连续几日宫中都不曾传出任何消息,这被百官认为是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几日,宫里的圣人与裴皇后依旧鹣鲽情深,承恩公府传出惊人的消息,晋安郡主竟与承恩公和离,现已搬出了承恩公府,暂居在德宗大长公主府。
  众人几乎要惊掉眼珠子,简直是闻所未闻,皇后之母怎可是和离之身,她是这是想打圣人的脸还是想打裴皇后的脸?他们到底要不要参上一本?可参谁?承恩公早已不上朝,据说在家颐养天年,晋安郡主一个妇人,他们参之又有何用。
  严之涣初闻消息也是惊愕非常,问裴蓁道:「岳母和离了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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