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苏大人还有话要说。
关内侯便出言打断:「苏大人,听说你府上三郎君曾当街纵马踏死过一少年郎,不知如今三郎君何在?」关内侯其意很明显,赶紧闭嘴吧!你自己尾巴还没收拾干净呢!
苏大人听了关内侯眼皮一垂,脸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阴森的忘了关内侯一眼:「眼下说的乃是锦川王之事。」
「本王也颇为好奇苏大人府上三郎君如今何在。」严之涣似笑非笑的看了苏大人一眼。
「都给朕闭嘴,朝堂之上是让你们议论家长里短的地方吗?」显昭帝沉声一喝,却把这件事定了性。
「到底是一条无辜的人命。」宁川王轻声一叹,倒是一副悲天悯人之相。
显昭帝看了宁川王一眼,沉声道:「锦川王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一条鲜活的人命,也不过是抵了半年的俸禄,可又有谁是真正为其鸣冤呢!在这些天潢贵胄,公侯权臣的眼中,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为了权势,为了争斗,哪怕是牺牲再多人的性命亦无动于衷。
裴蓁知那女娘丢了性命,亦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自古皇权之争便是血流成河,白骨如山,那女娘虽无辜,却不得让她存活于世,若真让太子妃发卖到那风月之地,只稍露一点此女肖似锦川王生母的风声,锦川王府便要沦为笑柄。
「看看那女娘家可还有什么人在,若有,便拿些银子与他们让他们厚葬那女娘吧!」裴蓁淡声说道,只当她也伪善一回,为腹中的小子积福了。
「王妃心善,要奴才说,那女娘虽是死于王爷手中,可埋下祸根的却是太子妃。」秦宝尖着嗓子说道,嘴角一撇,那小模样活脱脱一副得宠宦官的小人样子,着实惹人发笑。
「死在府里总归是不吉利,寻求一个心安罢了。」裴蓁淡声说着,可眼底的冷色却是掩饰不住,红唇勾着嘲讽的弧度:「就是不知太子妃夜里可能睡得着觉。」裴蓁虽不曾见到那女娘的惨状,可据郑嬷嬷所描述,也能想出一二,以头身分离之状送到太孙府给太子妃瞧,她这一病,一时半会怕是不能转好了,想到这,裴蓁露出一个冷笑,就这么点胆量也敢来给她添堵,真是不知死活。
「奴才和许太医身边的小童打听,说是太子妃这回是真病的起不来床了,皇太孙那个侍妾,就是太子妃娘家侄女正在侍疾呢!」秦宝嘿嘿一笑,又骂了声:「活该,让她不安好心,如今这都是报应。」
裴蓁听了这话便笑了起来,抬手用指尖揉了揉额头,哼笑道:「听这意思,莫不是太子妃以前没少装病了,如今让那王蓉娘侍疾,她这病怕是更难好起来了。」这样一个名正言顺折腾王蓉娘的机会,太子妃那样的性子,怎会轻易放过,只怕她这得养个小半年了。
秦宝眼珠子一转,与裴蓁告状道:「您是有所不知,太子妃以前还真没少称病,只要一病,便要说是让王爷气的,要奴才说,她这病一辈子好不了才好呢!免得她又仗着身份来给王爷添堵。」
裴蓁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胡言乱语,她是王爷嫡母,你可可咒她,还不滚去接你家王爷,小心让他落了一身雪,回来打你板子。」她倒觉得严之涣以前怕也真是没少气她,别的不说,只怕太子妃瞧着他杵在眼前,这心里便要窝着火,时间长了,可不是落了心病。
秦宝也知裴蓁没有恼他,便笑道:「王爷让奴才守着王妃,说有个什么事您身边的丫鬟不顶用,也没把子力气,有什么活就让奴才来做。」
碧萝听了这话拿眼上下打量着他,掩口笑道:「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手就能把你撂倒了。」
秦宝挺了挺胸脯,说道:「姐姐别瞧着我瘦,可我有的是力气,跟着王爷也没少学了一招半式,就说王爷那长刀,一般人可是拎不动的,我能拎着跑一里地。」秦宝说的有些得意,嘿嘿笑道:「当年皇太孙的那个小德子嘴里不干不净,还指桑骂槐,奴才和周赦把他揍了个半死。」
「可把你给出息的。」碧萝轻笑一声,又与裴蓁道:「王妃赶明也送奴婢们去学几手,谁若是不长眼,奴婢们一亮相,揍他个满脸花。」
裴蓁歪头瞧了一眼碧裳,笑道:「你听听,本就是厉害不行的性子,等在学了几手功夫,将来谁还能压的住她,赶明嫁了人,人都得说锦川王妃身边的侍女了不得,一个个都是胭脂虎。」
碧萝再是稳重的性子,听了这话亦是羞红了脸,身子一扭,便嗔道:「您又作弄了奴婢了。」说着,一捂脸跑了出去。
裴蓁见状不由哈哈大笑。
等碧萝再回来时便端了一碟燕窝奶酥,脸上尚有红晕,裴蓁吃了一块后觉得有些腻口,喝了小半碗的果子露,之后慢声细语的问道:「六哥的贺礼可备下了?莫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已按照您的意思备下了,好在府里尚有一整块的白玉,若不然这般急的去寻料子,再找师傅雕刻,只怕要来不及了。」红桥脆声说道。
红絮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原不是说亲事订在了三月初春吗?怎么突然就改了日子呢!还好您早有准备,若不然可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了。」
「若不然怎么说程大人是聪明人呢!」裴蓁微微一笑,眼眸中透出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谁是聪明人?」严之涣把身上的斗篷一解,递给了秦宝,随手接过一个暖手炉拿在手上,笑眯眯的问道。
裴蓁先是吩咐人给备下热汤,随口道:「十四所千户程大人。」
「六哥未来老丈人?」严之涣挑了下眉,接过红絮递来的热汤,两三口就喝个干净,之后才近身到裴蓁身前,又挥手让屋内的人退下,评价道:「那老东西可是个老狐狸。」
「怎么说?」裴蓁秀眉一挑,笑问道。
严之涣长臂一伸,便把她捞进了怀中,略垂着头,眼底含着笑意:「在指挥司里他也算是独善其身了,因这郭庆几次三番给他下绊子,都让这老小子躲了过去,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就打算在十四所千户这个位置养老了,谁知道这一转眼就攀了高枝,不过细说起来,岳母倒是为六哥结了门好亲,程仲这老东西,就说做人这一项,指挥司可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要不怎么说是难得的聪明人呢!」裴蓁轻声说道,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口果子露,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裴六郎的婚事原本订在了三月初十,可严之涣晋封的消息一出,这日子便改到了二月初六,提前了整整一个月,如今更是逢人便笑,人前提及裴六郎更是赞誉有加,似极其满意这个未来女婿,至于他是真满意这个女婿,还是满意他锦川王大舅子这个身份就无人可知了,不过以裴蓁之见,只怕那锦川王大舅子的身份更得他意。
严之涣笑道:「聪明人好,聪明人往往更识趣。」说道这,严之涣又是一笑,低首道:「我听说六哥如今在司所里颇为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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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荣宠 卷三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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