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恭喜二弟不日也要娶一贤妻进门了,说起来,二弟才真叫人羡慕,有妻有子有宠妾,这样的日子又哪里是我比得上的。」
严正则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严之涣的恭喜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谁不知道江家三娘子就是一个破落户,虽是安乐侯府长房嫡女,却幼年丧父,如今的安乐侯也不过是她的二叔父罢了,且只在朝中挂了一个闲职,更不用那江三娘的外祖家因科举贪墨一案被流放到房县,这样的女娘又怎配为太孙妃,卫皇后实在欺人太甚。
「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德宗大长公主养的一条狗罢了。」严正则冷笑连连,神色轻蔑的看着严之涣,眼底满是恶意。
严之涣却是大笑一声,突然逼近严正则,抓起他的衣领,冷笑道:「二弟你却连做一条狗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乱吼。」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他十五岁入京卫指挥司,初次蜀地之行更是手染鲜血无数,身上的气势绝非严正则这样在京中养尊处优,吟弄风月的人可以相比的,况且,眼下他春风得意,欲望与野心几乎毫不掩饰。
他嚣张又能如何,时至今日,他为何不能嚣张,当初那样处境他都不曾弯下脊背,更不用说是如今了,他所想所要,已近在眼前,他有妻有子,他所爱之人愿以身家性命相托,他又有有何可惧。
「太嚣张了。」围观的众臣不由摇了摇头,看着皇太孙被新出炉的锦川王气的浑身发抖,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
严正则恶狠狠的回头望去,见众臣神色各异,却再没有以往见到自己时的恭顺,心下冷笑,这群抬高踩低的狗东西,总有一日他会让他们知晓后悔两字是如何写的。
时至今日,严正则尚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一枚棋子,太子妃王氏却在得知严之涣晋封为锦川王后摔了手上的盖碗,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原以为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谁知竟是一匹饿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趁着他尚幼时就把他给了结了,一念之差,仅仅就走错了这一步,就养虎为患了,不,不仅仅是一步,最错的一步是错失了裴蓁,严之涣若没有娶了裴蓁为妻,他又有何可惧。
「王氏呢?」太子妃冷声问道,她已狠毒了王蓉娘,这个毁了她儿子前程的贱人,若不是她,二郎怎会落得要娶江家三娘为妻的处境。
白妈妈知她又是要为难王蓉娘了,心下一叹,口中说道:「正在偏院念经给您祈福呢!」
太子妃冷笑一声:「有她这样的搅家精在,念再多的经又有什么用,只怕她不是在为我祈福,而是在诅我早些死吧!」说到此处,她又是冷笑连连:「她既如此喜欢念经,就让她跪在院子里大声的念给我听。」
「她到底生了庶长子,您这样不给她留脸,对王家也交代不过去,更何况,皇太孙瞧了又该心疼了。」白妈妈温声劝道,忍不住苦笑一声,这王蓉娘还真如太子妃所言是个搅家精,自从她进了太孙府,不知挑的皇太孙和太子妃吵了几次嘴,往日里那样孝顺的皇太孙都让她给挑唆坏了。
「我给她留脸她就有脸了吗?她作出那样下作的事情京中谁人不知。」太子妃讥诮一笑:「当初若不是念及父兄我又怎会留她一命,只可惜她贪心不足,竟想坏了我与二郎的母子情分,她,实在留不得了。」
「要不给皇太孙纳几个美妾?老奴瞧着皇太孙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身边多些人伺候,说不得就对王氏没有那般上心了。」白妈妈低声说道,不敢想若王蓉娘真的死在了府里,皇太孙会作出怎样的事来。
太子妃摇了摇头,冷声道:「这府里已经够乱了,在闹得不安生就真成了京里的笑柄了。」说道这,她突然抬头看向了白妈妈,笑了起来:「不过你这主意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裴蓁既已有孕,大郎身边也没个人伺候了,我个做嫡母的也该尽些心,给他挑上几个美妾在身边服侍了。」
「您何苦寻这个不自在呢!早些年您也不是没有往那边送过人,又有哪个落得了好下场。」白妈妈见太子妃眼底的兴奋之色几乎要溢出眼底,神色扭曲,状若癫狂,忍不住红了眼眶。
太子妃脸上的神色似哭似笑,眼神更加阴狠:「不过是几条贱命罢了,只要能给那小狼崽子添些堵我这心里总能痛快几分。」
「太华县主那样的性子,您前脚送了人过去后脚就会被发卖,又能添什么堵呢!让卫皇后知晓了这事,少不得还要寻了您的麻烦。」白妈妈轻声劝道。
太子妃却是微微一笑,眼底寒光闪闪:「我不给他添堵,卫皇后也不会放过我,我何苦又要便宜了他,要说一般的女娘自是能由得她发卖,可有若寻一个与大郎生母相似的呢!我就不信他会让裴蓁说卖就卖。」
白妈妈一怔,随即道:「那样的人莫说不好寻,便是寻到了,谁又能把肖似生母的人留在身边伺候。」
太子妃淡淡一笑:「不能留下身边伺候,却能留在府中,这已足够了。」太子妃说完,下颚微微一扬,一如既往的高傲,似乎刚刚白妈妈瞧见的状若癫狂的人不过是她眼花而已。
「二郎呢?可是又去了那狐媚子院子了?」太子妃看了眼沙漏,眉头微微皱起,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许是还没有回来,皇太孙一向孝顺,若回了府必然会先来给您请安的。」白妈妈温声说道。
她话音刚落,严正则便进了门,口中笑道:「还是妈妈了解我。」说着,凑着太子妃身边,温声道:「母亲,我刚去给您买了福季斋的糕点,现在还热乎着呢!您吃吃看。」
太子妃却不吃他这一套,一手把他挥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今都让一个庶子压在你的头上,尚不知自己错在哪了,倒还有闲心去买糕点。」
严正则脸上的笑意一僵,随手把糕点递给了白妈妈,说道:「母亲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再添堵不可吗?他算什么压在我头上,不过是仗了德宗大长公主的势罢了,这又是什么有脸面的事。」
「糊涂,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局势,你真以为圣人会因德宗大长公主而晋封他为锦川王不成?」太子妃冷喝一声,眼底露出了失望之色。
严正则冷笑一声,神色轻蔑的说道:「母亲难不成以为他是仗了自己的势不成?若不是他娶了裴蓁,皇祖父又岂会多看他一眼。」
「你倒知道他娶了裴蓁让你皇祖父高看了他一眼。」太子妃点点头,冷声道:「那你还作出那样的糊涂事,若是当初裴蓁嫁给了你,如今受人艳羡的岂会是他,蜀地之行,他又怎会如此顺利。」说到蜀地之行,太子妃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案几上,恶狠狠的道:「你以为当初在蜀地坠马是谁的手笔,若你当初听了我的话,又岂会有他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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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荣宠 卷三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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