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殿外,徐老夫人带着徐六郎跪在殿外,徐昭容亦是陪跪在了一旁,外头的阳光正足,晒得人发晕,时间长了,就开始头昏眼胀,全身无力,莫说是徐老夫人和徐昭容,就是徐六郎脑子都已开始发晕,原本挺直的身板都有些弯了,头上的汗水更是如同雨水般不停的滴落。
卫皇后携寿昌公主来时,徐老夫人已经跪了两个时辰,看见卫皇后,她脸上的神情一松,身子转了个方向,朝着卫皇后深深一伏,整个人都要贴在了地上。
卫皇后微微点了下头,与徐昭容道:「徐老夫人这样大的年纪了,你怎么也不劝着点。」
徐昭容眼眶一红:「还请娘娘救命。」
「把徐老夫人扶到墙檐那边去,这大热的天,也不怕把她晒出病了。」卫皇后吩咐宫人道,然后便准备让人去通报,没等她把话说出口,秦四玖的干儿子赵瑾便一路小跑而来,弯着腰道:「娘娘,这日头正烈,您怎么过来了。」
「圣人可忙完了?」卫皇后看向了赵瑾。
赵瑾一边引着卫皇后进太极宫,一边道:「还没有呢!圣人听说您来了,就放下手头的事了。」
卫皇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侧头一瞧,见寿昌公主和徐昭容没有跟上,便道:「还不赶紧跟上来,圣人忙了大半天了,眼下正是酸乏的时候,你手上功夫向来好,正好给圣人捏捏肩。」
徐昭容脸上露出了喜色,忙应了下来,跟在了卫皇后的身后。
显昭帝看见卫皇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不等她福完礼便已开口让她起身,温声问道:「皇后怎么来了?」
「臣妾听说徐老夫人进了宫请罪,便过来瞧瞧,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卫皇后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显昭帝。
显昭帝轻哼一声,骂道:「徐六郎这个混帐东西竟然当街行凶,把赵四郎打了个半死,人家都进宫来和朕告御状了。」
卫皇后嘴角不着痕迹的弯了弯,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随后蹙眉道:「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臣妾因徐昭容之故也是见过徐家那孩子几次的,瞧着可不像是这般莽撞的人,怎么会赵四郎起了冲突?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显昭帝冷笑一声,看向了泪水横飞的徐昭容。
徐昭容见显昭帝望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圣人,六郎冤枉,他虽行事莽撞,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您也是知晓的,他胆子素来极小,哪里又敢把人打个半死,他虽是和赵四郎起了冲突,可也不过是意气之争,那赵四郎武功甚好,他不把六郎打个半死就不错了,哪里轮得到六郎把他打个半死。」
显昭帝也知徐昭容这话不假,那徐六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浪荡子,怕是连只鸡都不敢亲手杀,更何况是杀人了。
「你的意思是,赵家冤枉了他?」显昭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昭容。
「妾不敢说冤枉,赵四郎确实是和六郎起了冲突,也是六郎喊了家丁来助阵,可那些下人便是力气大些,又哪里是赵四郎的对手。」徐昭容并不明着喊冤,话里却透着为徐六郎抱屈的意思。
显昭帝眯着眼望着徐昭容,神色高深莫测,让徐昭容忍不住避开了他的目光,把身子深深的伏在了地面,那曼妙的身姿难以自控的微微发抖。
「臣妾倒是觉得徐昭容的话很有几分道理,几个下人哪里又会是赵四郎的对手,说不准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卫皇后柔声开口道。
「徐六郎当街行凶已是事实,如今那赵四郎可是瘫在床上,听说人已是废了。」显昭帝眼底的温度更低了些,在寿昌公主也跪地痛哭的时候,口中发生一声沉重的叹息:「若不责罚他实在难以服众。」
卫皇后点了点头,附和显昭帝道:「您说的是,依臣妾看是得给他一点教训,臣妾记得上次大郎那孩子因冲撞了二郎,您让他自领三十板子,不若就依照这般让徐六郎受个教训吧!」
显昭帝没有说话,只看了看卫皇后,眼底带了几分深意,随后嘴角勾了勾:「就依着皇后的意思吧!」说完,话音儿顿了一下,微微俯身,似有些几分好奇的问道:「朕听说赵四郎和皇后的侄女订了亲?」
卫皇后点了下头,笑道:「圣人的消息怕是比臣妾还要灵通,是有这么一回事,臣妾也是在素娘那孩子和赵四郎说亲后才才知晓的信儿,听说是大嫂一眼就瞧中了赵四郎。」卫皇后抿着嘴笑了一下,随后一声轻叹:「谁知道这喜事变悲事,只可怜了素娘那孩子。」
「喜事变悲事?」显昭帝挑了下眉,说道:「看来永宁侯府是没有悔婚的打算了。」
卫皇后抿了抿嘴角,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显昭帝的神色,眼底带了几分悲痛,口中却道:「哪里能在这个时候给赵家雪上加霜呢!这样背信弃义的事莫说父亲不会同意,便是臣妾也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显昭帝笑了一声:「重信践诺,卫家人当真是品德贵重。」
「圣人这样说卫家实在是愧不敢当。」卫皇后轻摇着头,又神色关切的望着显昭帝,柔声道:「圣人便是出处理政务也该注意些身子,臣妾瞧着您都有些憔悴了,有道是劳逸结合,您可不能把自己逼的这样紧,别人臣妾是不知道,可臣妾瞧着,可是心疼了。」
显昭帝大笑,从上位上下了下来,牵起卫皇后的手道:「皇后说的是,朕也觉得有些乏了。」
「那圣人随臣妾回兴庆宫?正好也让徐昭容给您松散松散筋骨。」卫皇后微微一笑,既娇且媚。
显昭帝顺势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徐昭容和寿昌公主,说道:「朕晚上在过去,到时候好好陪陪皇后。」
卫皇后娇媚可人的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之后抬起一截藕臂,在显昭帝的领口出理了理,笑吟吟的说道:「那臣妾就在兴庆宫恭候圣驾了。」说完,便提出了告退,临走前又瞧了瞧徐昭容与寿昌公主,柔声道:「臣妾先把徐昭容和寿昌带下去了。」
显昭帝挥了下,徐昭容与寿昌公主这才从地上起身,朝着显昭帝一福,随在卫皇后的身后出了太极宫。
「娘娘,六郎那?」出了太极宫,徐昭容轻声询问道,脸上带了几分忧色,到底还是心疼自己侄子。
卫皇后看了眼还跪在殿外的徐六郎一眼,吩咐道:「让魏保带他去令领罚。」卫皇后口中的魏保是兴庆宫的管事太监,由他带了徐六郎过去,侍卫自是不敢下死手。
徐昭容脸上一喜,忙朝着卫皇后福了福身。
卫皇后不以为意的挥了下手,又让宫人扶着徐老夫人回了兴庆宫。
虽卫皇后待她亲切,徐老夫人却也不敢托大,不等宫人扶着她入座,便先给卫皇后见了礼,之后才微微颤颤的起身,有道了句:「臣妇失礼了。」
卫皇后让徐昭容扶了她起身,才道:「老夫人怎这般客气,徐家的事就是本宫的事,更何况六郎是受了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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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荣宠 卷二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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