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本就是玄而又玄的。您信我么?」宁春草看着他。
睿王爷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手摸了摸心口,「若没有宁姑娘,某只怕早就一命归西,如何能站在这里,为了我景家的江山作战?某自然是相信宁姑娘的。」
宁春草点头,「您信我就好。那便由您来安排二皇子,哦,是当今圣上登临城墙吧。」
睿王爷点头答应,「请宁姑娘稍事休息准备。」
宁春草点头先走。
景珏不满的拿肩头撞了撞自己的老爹,「什么宁姑娘?她是宁姑娘么?」
睿王爷不明所以的看着景珏,「你又想发什么疯?」
「我看你才是疯了!」景珏跟自己的老爹瞪眼,瞪得十分从容,「那是你儿媳妇,你不知道么?」
睿王爷一怔,景珏脸上微微一红,轻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睿王在后头,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抿嘴轻笑。这两个人,还是要走在一起了呀?
本是最亲的表兄妹,却是最疏远的陌生人。
本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陌路,竟真的被缘分捆在一起,纠葛不绝。
信吧,信了总会得着。这便是天意所归。
睿王笑着摇头。提步去寻当今圣上。
宁春草真的是去休息的,她寻了离城门口最近的殿中,让人守在门口不要打搅,便和衣躺下。
她要养精蓄锐,接下来,对她来说,是从未试过,从未想过的一场巫术。
也可以说,是她人生里的一场大仗,一场硬仗。
且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不能紧张,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完成,一定能够更改现在的局面。
两厢交战,这是避免死伤,尽快结束战斗的最好办法。她是顺势而为,悲天悯人,一定会得到自然的帮助吧?
纵然心中压力很大,宁春草还是放空了自己,叫自己阖目睡去。
睿王爷准备的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叫人来请宁春草。
不知睡着的时间有多久。
再醒来的她果然神清气爽,好似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一定行。」她笑着说道。
她沐浴之后,换上了景珏叫人送来的崭新又隆重的衣着,握着自己的黄铜铃铛,坐上肩舆,直到皇城墙根儿下。
二皇子正在皇城墙下的阶梯处站着,瞧见她如此隆重而来,也不由远远向她望过来。
宁春草冲睿王爷点了点头。
睿王爷扶着二皇子就要上去。
二皇子却打了退堂默。「上次,朕,朕在城墙上,燕王就举箭向朕射来……这次,这次……」
「不论是上次,还是这次,都不会叫圣上您受伤的,您请安心!」睿王爷颔首说道。
二皇子却是摇头,「这,这不好!凡是都没有绝对,万一……朕不是怕死,只是你们该怎么办呢?」
「既然圣上不怕死。那微臣们就更不用担心了,微臣们必当誓死扞卫圣上呀!」睿王爷似笑非笑的说道,冲身边人点了点头。
尽管二皇子不情愿,心头惧怕,还是被人强架着,踏上了城墙。
「你,你,睿王你放朕下去!你大胆!你这是强迫朕!」二皇子并不敢大声嚷嚷。他十分清楚,这里的人都是听命于睿王的,他自称朕,却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睿王一定是想叫他死,并且是想要叫他死在燕王的手底下。这样的话,睿王就不用背负弑君夺位的骂名,反而可以以正义之师击溃燕王,并且自己登上那宝座!
一定是这样!
二皇子在心中叫嚣!他和母后都被睿王这小人骗了,什么天降异象,什么兵不血刃!都是骗他的!
二皇子站在城墙上头,俯视城外燕王兵马。
朝阳跳出云层,普照京城大地。
晨光笼罩在城墙上头,将高高的城墙渲染上金色的光华。
二皇子手脚都微微发软,燕王所领兵马的箭尖长矛似乎都散发着凄寒的光。明明朝阳将一切都镀上了金色华彩。看在他眼中,却一切都是那么寒冷肃杀。
「圣上在此!尔等还不跪拜?」睿王爷站在城墙上,冲墙外燕王兵马大喝道。
「二皇子德行有亏,不配为帝。端王才是先皇属意的储君!」燕王的兵马叫嚣。
先是骂战,骂完了,觉得自己正气颇足了,再行开战。
或是直接将一方骂的怕了。气势弱了,说不定一举也就攻破了。
所谓打仗先打气势,一默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是这个道理。
只是,今日却有点奇怪。
燕王令众人在外头叫骂,二皇子和睿王站在墙头上,却并没有如何叫人还口。好似任由他们骂一般。
城墙头儿上站着的兵马似乎都有些听不下去,隐忍不下去,睿王却摆手,不叫人开口。
燕王发现端倪,觉得事情不对,可他有想不明白,睿王这是玩儿的什么花样。
正当他奇怪之时,忽听似有隐隐约约的铃铛声。
铃铛声并不大,像是从城墙里头随风传来的。
一时听得见,一时又听不见了。
隐隐约约,不好捉摸。
可这铃声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啊?
他忽而想起了巫女,巫女用一枚紫还丹,换他从狱中捞出宁春草来。
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巫女了。
他听闻过巫女能用铃铛和吟唱化作巫咒,以控制人心。
可那得是离得不远,且铃铛神要站得高传的远,方能起效吧?
这铃铛声被关在城墙里头。他也没觉得自己被控制了呀?
且身后有叫骂之声,又将那随风而来的铃铛声彻底淹没。
燕王笑了笑,「连巫女的铃铛声都不是,有何可畏?」
燕王脸上的笑容却没有能持续多久。
因为他看到天色忽然大变。
有风从皇城宫墙内兴起。风声大作,有云从天边刮来。云层越聚越厚,遮天蔽日。
本是朗朗晴空,朝阳灼灼。
竟忽然间,乌云盖日,阴沉的恍如天都黑了一般。
他身后骂战的众兵,一瞬间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一声都发不出来了。众人都震惊的看着这风云突变的天空。
狂风大作,几乎要将人都给吹倒。
站在城墙下头的人尚且站立不稳,举着旗杆的兵丁,甚至要被旗杆带的飞起来。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就更是艰难了,双手紧紧抱住墙头,才能稳住身子。
二皇子幸而是被人架着的,架着他的人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否则他真担心自己会被这狂风吹跑。
这就是睿王说的天降异象?
不就是刮风么?
刮风有什么用?天阴有什么用?这样就能吓退他堂堂燕王了么?他的胆子那么小,也就不敢造反了好不好?
可朝城墙下头看去,燕王虽然没有被吓退,可燕王所领众兵,却有些畏惧了。
战前有异象,这是天降指示呀!这是天有预兆啊!若是不遵从天命,那是要有天谴的呀!
端王虽然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可是听闻先帝就是端王献上的丹药给害死的呀!这时候他们跟着燕王。扶立端王为帝,莫不是触怒了先皇了?先皇降异象惩罚他们了?
燕王的兵马在狂风之中呈现出濒临崩溃前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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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为后 卷六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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