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为后 卷一 第三十八章

  宁春草被他灼热的大手,撩拨得浑身绵软,恍如一滩春水,就连推在他胸口上的手,都变得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给爷,解开腰带。」他在她耳边呵气缓缓说道。
  她从耳根一直苏苏麻麻到全身,绵软无力的摇头,「不要……」
  「不要什么?」他闷声发笑,手上动作越发撩人。
  宁春草无力抵抗,也绝不伸手帮他。
  景珏这次铁了心不肯放过她,腾出一只手来,十分麻利的解开腰带,撩起衣摆,退下里裤。
  他强压上来,宁春草立时心头一紧,被拨开裙摆的双腿猛的一凉。继而又猛的一热,灼热的感觉正抵在下头。
  她心跳隆隆,仿佛随时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她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紧张的感觉,让她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原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准备,可事到临头,才发现还是免不了如此的紧张。
  景珏的一只手在她胸前划着圈圈,另一只手则向下滑去……
  宁春草早就在他手中,化作一滩软泥,任君拿捏,毫无反击之力。
  只嘴上不肯示弱的将牙关紧咬。
  他俯身而下之时,她猛的剧痛,忍不住开口痛吟,他顺势吻住她的唇,撬开贝齿,缠绵深吻。
  宁春草在心头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之中,欲仙欲死。
  后来索性安慰自己,重活一世,也不能未尝人味,便红颜早逝吧?幸而这世子爷的功夫是真好,比之前世的李布,那简直天上地下。
  他节奏频率把握极有手段,更会随时留意她的神态,时深时浅。
  倘若放下她要去青城山这件事不想,能有如此枕边人,还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宁春草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时,在痛不欲生中渐渐体会到欲登仙境的畅快淋漓之感。更记不清这种感觉侵袭了自己多少次。
  只知道景珏翻身躺在她身边之时,她几乎连抬抬小指头的劲儿都没有了。
  世子爷莫不是就想将她折腾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免得她逃跑?
  她微微喘息的仰面躺着,两人的衣服早就不分你我混杂在一起,滚落床边。
  「冷。」宁春草嘤咛了一声。
  世子爷伸手拽过薄毯搭在她的身上,口中却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宁春草听出这嘶的一声似乎有异,睁开眼睛来,诧异看他。
  他玉面依旧魅惑迷人,便是有伤在脸上,也丝毫不影响感观,只是脸上都有伤,那身上呢?
  「你的伤?」
  景珏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伸手想要为她拉一拉肩上的薄被,腿上似乎却是吃不住力,身子一偏,整个人砸在了她的身上。
  宁春草一惊,原本绵软无力的身体,此时也被硬逼出些力气来。
  她硬撑着自己坐起,将景珏扶到身侧躺好。
  这才瞧见,他修长有力的大腿上,有伤口已经崩裂开来,暗红的血顺着他浑厚有力的腿,一直流到了榻上。甚至沾染在了她素白的里衣上。
  「你!」宁春草忍不住眉头紧蹙,「受了伤还这般不节制,你是有多急?!」
  景珏睁开眼睛,幽暗的眸中尽是怒火,「滚!」
  宁春草白了他一眼,抓起薄毯披在身上,裹住一身春光无限。
  她又拿起她素白的里衣,为他擦拭着腿上的血迹,反正都已经染上血了。
  伤口原本已经结痂,定然是在刚才的剧烈动作中,被撕扯开的。
  宁春草想起上次自己脸上受伤,他给的那淡淡荷香的药膏还有剩余,便起身去拿药膏。
  只是适才他将她折腾的够呛,此时她赤脚走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之上,仿佛走在天上云端,一脚深一脚浅,膝头软软,好似随时都要跪倒在地毯上。
  「你去哪儿?」景珏躺在那儿,闭目问道。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叫我滚?」
  「滚回来!」景珏哼道。
  「滚远了,一时半会儿滚不回来了。」宁春草回了他一句。
  景珏猛的睁开眼,却见她并未出屋子,不过是裹着薄毯,缓慢的挪到博古架旁,磨蹭了一会儿,又缓慢的转身,挪回来。
  他立时闭上眼睛,好似根本没看她。
  宁春草心头有些好笑,这世子爷,平日里狠厉,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倒也有这么小孩子心性的时候?
  她在榻边半蹲下,扭开了瓷盒,纤长莹白的手指尖挑了一点点药膏,准备往他腿上伤口上抹。
  景珏似乎嗅到了药膏馨香清冽的味道,睁开眼来,猛的捉住她的手腕。
  「我给你抹药,自己伤口又裂了,都不知道么?」宁春草挣扎,却没有他力气大。
  景珏看了看那药膏,「这药你放着用。」
  宁春草微微一愣,「我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景珏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幽深的双眸中,是她面带潮红的清晰倒影,他看着她的脸,神情都有些恍惚了。
  宁春草微微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景珏却忽而别过视线,「叫你放着用就用,这药极为难得,便是没有伤,涂抹于面,也是很好的。能使皮肤容颜不老,气色上佳。我一大男人,伤又在腿上,留不留疤有什么大不了?」
  宁春草有些错愕。
  「博古架上有三七粉,去将那个拿来。」景珏吩咐道。
  宁春草见他固执,也未强求,收好了瓷瓶,又慢腾腾的拿了三七粉。
  三七粉猛的倒在伤口上的时候很疼,景珏咬着牙,玉面之上白了一白。
  她记得很清楚,他给她的药膏,抹在伤口上是清清凉凉的,带着荷香的芬芳,很舒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恰恰也在垂眸看她,「别太感动,若不是瞧着你若没了这张脸,便一点儿可取之处也没有了,爷才不舍得将那药给你!」
  他说完,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先前他腿上的伤口不知是谁包扎的,包扎的纱布可能在两人激烈运动中,掉到一旁。
  宁春草只好又取了新的干净纱布来,将止住血的伤口,重新为他缠好系好。
  她本就被折腾的没有力气,又这么一番操劳,为他处理好伤口,便一头栽到榻上,昏昏欲睡了。
  「你为什么想离开王府,在这里过得不好么?」景珏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幽幽的格外好听。
  「王府很好,比宁家好,更比李家好……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宁春草恍恍惚惚,她又连着被新的噩梦纠缠了好几日,早就困倦的不行。
  话未说完,人就已经落入沉睡之中。
  天光昏暗,抬头只能瞧见四下里雾气蒙蒙的。
  宁春草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不小的湖边,迷蒙的雾气之中,有个脚步声,正往她的方向靠近。
  她心中并不觉得紧张,脚步声的临近也并未让她害怕。
  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面前的雾气似乎也在渐渐的散去。
  她瞧见那脚步匆匆的人,看起来十分熟悉,从动作到身形,都莫名的亲切。
  她向前迎了两步,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谁,可当那人猛的抬头向上看,她也恰瞧见那人的脸时,却是将自己吓了一跳。
  因为冲着她走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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