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心你。」他好整以暇地说。
「我有人身自由,你这是在限制我的自由!」她向他抗议。
「自由?」他不以为然地说:「你这惹祸精居然跟我要自由?你来了这儿,责任便归我,我绝不会让你再惹是生非,更不会让你再出任何的差错。」
「可是……」
好吧,她得承认他这么担心她的安危,着实让她觉得很感动。但她不过是去关心一下夏朵,能出什么事、发生什么危险呢?
「你就让我去瞧瞧吧!我真的不放心她。」她语带哀求。
他神情冷酷淡漠,不为所动地说:「不行。」
「楼冬涛!」她忍不住激动地连名带姓的喊他。
他浓眉一拧,故作愠恼地说:「你好大的胆子,敢连名带姓的叫我?」
「我、我只是……」看着他那凶巴巴的脸,她不禁有点胆怯。
「我警告你,」他直视着她,语带警告地道:「再过数日,咱们就要启程回京,在这之前都不准你再廓开行馆。」
「可是我……」
「将军!」此时有人急忙来报,「有个名叫厉青书的人登门求见。」
楼冬涛微顿,「让他到大厅稍候,我随后就到。」
听见厉青书来访,杜书渊愣了一下,狐疑地道:「是那个混蛋?他来做什么?」
楼冬涛淡淡一笑,眼底逬射出两道锐芒,「不是来寻衅,就是来赔罪,你觉得是哪样?」
迎上他那澄定而强悍的黑眸,杜书渊顿了顿。
虽说厉青书的舅父是兵部尚书张清文,但决计没胆大到来此寻衅。依她看,厉青书肯定是知道了楼冬涛的身分,特地来赔罪认错的。
楼冬涛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语带威胁,眼底却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给我乖乖回院子去,不准乱跑。」
她娇瞋着他,「知道了。」
楼冬涛点点头,这才放心的走了。
可他一走,她觑着四下无人,立即转身钻过月洞门,一溜烟地跑往后门,然后出了行馆。
阳奉阴违,她可是懂的。
楼冬涛走进大厅,昨日态度嚣张跋扈的厉青书已候在那儿。见他到了,立刻站起,涎着讨好奉承的笑脸。
「将军大人……」
楼冬涛轻颔首,没有说话。见厉青书带了昨日的两名保镖,一旁还搁着赔罪的各式大礼,他便知道厉青书所为何来。
「昨日小人有眼无珠,不识将军大人的身分,多有冒犯。」厉青书态度卑微地说:「这些是小人向将军赔罪的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昨日楼冬涛带着杜书渊走后,厉青书立刻向掌柜打听他及杜书渊的身分。一打听后,他吓得差点掉了下巴。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要成为舅父的耳目,好好打理并掌控北疆的军需买卖。本想着楼冬涛就要返京,出云山城的一切都将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想到却在这书骨眼上惹上了楼冬涛……
为免节外生枝,他赶紧的上门赔罪。
「小人昨儿多喝了几杯,酒后失态,手下又冒犯了将军的未婚妻,实在是……」厉青书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总之小人在这跟将军大人赔罪,希望将军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小人一次。」
楼冬涛神情冷漠,目光凌厉,「言重了。」
他的冷峻让厉青书心头一颤;明白楼冬涛绝不是他三言两语、送几份大礼就能摆平的对象。
「厉公子的道歉,楼某收下了,至于礼物……」楼冬涛语气冷淡地说:「你带回去吧!」
「这……」
厉青书还想再说,楼冬涛却已对着管家老匡说:「老匡,送客。」
厉青书未料到楼冬涛会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下逐客令。虽说楼冬涛是骠骑将军,但他舅父可是兵部尚书,而非寻常的七品小官,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这么不给面子?厉青书有点恼火,可敢怒不敢言。
他作了个揖,恭谨客气地说:「既然如此,小人就不打扰将军了,告辞。」
「不送。」楼冬涛说着,瞥了老匡一眼。
老匡点头,领着厉青书及两名保镖出去了。
厉青书离去后,楼冬涛立即出门前往沐春楼。沐春楼的老板娘春姨是出云山城的包打听,这城里多了什么人、少了什么人,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厉青书到出云山城来,是有什么特别,甚至是见不得光的目的。
「厉公子呀……」春姨一听到厉青书的名字,便笑了笑,「他出手可真是阔绰呢!」
「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他问。
「他是半个月前来的,这些日子到处吃喝玩乐,出手大方。」她就自己所知的一切据实以告,「我知道他是皇商,也是全盛隆商行的大股东。」
闻言,楼冬涛一怔。「你说全盛隆?」
「是呀。」她语气肯定地说:「全盛隆商行虽是雷家所有,但厉家却持有大半股份,这事可是雷家二少亲口跟我说的,假不了。」
楼冬涛听着,沉默不语,惹有所思。
全盛隆是北疆最大商行,专做铁器、布疋及药材的买卖,过往也承接过不少兵部及工部的订单。
据他所知,全盛隆最近刚接下兵部的军需订单,若厉家拥有全盛隆大半的股份,那就表示兵部尚书张清文有图利自家人之嫌。
张清文身为兵部尚书,掌握着军需采购及委办大权,怎会不知避嫌的重要性?看来,这其中有点蹊跷。
「我们今天谈的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他提醒着她。
春姨点点头,深深一笑,「放心吧,将军的事,我守口如瓶。」
在这沐春楼里,春姨总能听到或看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因此,她一直是楼冬涛非常重要及信任的耳目。
「我先走了。」他起身欲离开。
「将军不顺道见见绿湖吗?」春姨笑叹一记,「绿湖可要闹相思病了。」
楼冬涛想也不想地说:「不用了。」语罢,走了出去。
看着他毫不留恋便离去的身影,春姨无奈一叹,喃喃地道:「绿湖,我看你这回非得死心不可,这男人的心里住人了……」
【第五章】
一离开楼冬涛的视线,杜书渊就溜出行馆前往茶楼关心夏朵的现况。
经过沐春楼时,她本能地放慢了脚步,不因别的,只因她想起跟楼冬涛要好过的绿湖就在这里。
在她还没出现在楼冬涛的面前,而楼冬涛也还没出现在她生命中之时,楼冬涛是自由、不受人制约的、不对谁负责……他有要好的女人,说来也是天经地义,但只要想起那晚撞见的那一幕,不知为何,她的胸口总是一阵揪疼。
她能对别人装傻,但不能骗自己。不用说,她这摆明了就是在吃醋。
但为什么她会吃醋呢?纵使楼冬涛是个扱品,可相处只有短短几天,她没理由这么快坠入情网啊!
难道说,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
正忖着,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自沐春楼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陡地一震。
喔不,此时自沐春楼走出来的不就是楼冬涛吗?
她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气,瞠着眼惊惶又懊恼地看着他。
楼冬涛一出沐春楼,转了身便迈开步子走了,可杜书渊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直挺挺的忤在原地,好一会儿动不了也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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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祸美人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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