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昶宁找上了秦咏晏,而且对她胡说八道了一番。
「李沐修!」潘昶宁无惧他严肃的脸色,她比谁都知道他的心肠有多软。
「好久不见!」
「我有话要跟你说,出来。」
「好啊,我正好也有话想跟你说。」潘昶宁施展她最甜美的微笑。
「我也要听!」秦咏晏不假思索捏住李沐修的袖子。「我想知道……」
「你待在这,我们说完我就会跟你说了。」李沐修拉下袖子上的手。
他们说完就会跟她说什么呢?跟她提分手吗?
秦咏晏觉得外头的冷空气钻进了衣服的空隙里,让她冷得直想打颤。
「不!」她执拗的抓着他的袖子,「我要听!」
「就让她听嘛!」潘昶宁在一旁鼓噪,「我发现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耶,你确定这样好吗?如果她以后才知道真相而离开你的话,不是浪费时间吗?倒不如爽快一点嘛,反正她就算走了也还有我在啊,这世上只有我最了解你了!」
「什么真相?」秦咏晏看着李沐修。
李沐修陷入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
在这个时候,潘昶宁的想法与作为变得不重要了,秦咏晏已经成功被勾起好奇心,他想尽办法保守的秘密不得不揭露于阳光底下,就算想叫潘昶宁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李沐修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对杜昕襄道:「抱歉,我想替她请假一个小时。」
「没关系啊。」杜昕襄一脸无所谓。「明天早点来就好。」
李沐修抓着秦咏晏的手腕,直直往外走。
「喂?」潘昶宁愕然发现她竟然被丢下了。「等我一下。」
李沐修才没有等她,他将秦咏晏塞进 车子里就开车走了,完全不管不顾潘昶宁在后方的叫唤。
秦咏晏傻愣愣地看着潘昶宁逐渐远去的跳脚身影,一脸纳闷。
「我们……你不是有话要跟她说吗?」他不是一直来百货行等着潘昶宁要跟她复合吗?
「跟她没话好说了。」底细都被抖光了,她已经不重要了。
秦咏晏一头雾水,完全不了现在是在演哪出。
只是听起来,他好像没有打算要跟潘昶宁复合耶,要不然也不会抛下潘昶宁不管了。
「那我们要去哪?」
「去见我妈。」
李沐修载着秦咏晏来到私人疗养院的三楼,李母的房间。
作息不一定的李母此时躺在床上睡觉,无忧无恼的睡颜像孩子般的纯真。
李沐修帮她盖好薄被,调整了一下枕头位置后才道:「这是我妈,她已经失智两年多了。」
秦咏晏微微瞎大眼,但看得出来不太惊蔚。
「你知道了?」李沐修心想,母亲失智是这两三年的事,应该不会是潘昶宁告诉她的。
「嗯。」秦咏晏点头,「我之前有跟早餐店的老板娘提到你妈的事情,她说你妈住在疗养院。她也是听一个你以前的邻居说的。」
「但你没有拆穿过我的谎言?」
秦咏晏摇摇头,「我猜你可能是不想让我心上有负担,所以才假借伯母的名义,借口说是要我帮你消耗过多的食物,其实,那是专程为我买的,所以我想我还是不要拆穿你比较好。」
李沐修心想秦咏晏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孩,就算心底明白也不会刻意说破,温柔得让他心疼。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我知道。」秦咏晏上前握住他的手,「你愿意跟我说潘昶宁的事吗?或是你自己的事?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那也没关系的。我只要确定一件事,就
是……」她抬起头来,「你还爱我吗?」圆润的水眸闪着泪光。
李沐修一怔,「咏晏?」她怎么会质疑他对她的爱?
「你的心有因为潘昶宁的出现犹疑过吗?」
李沐修倏忽明白他做错了什么。
他太过焦急解决潘昶宁的状况,太害怕秦咏晏知道他的秘密之后会舍弃他,所以他选择暂时躲开秦咏晏。
他太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却忽略了秦咏晏的感受。
「没有。」李沐修坚定回道,「这几天我很抱歉,是我不对,是我用错方式,是我在逃避……」他低下头,「我会告诉你一切,再由你决定。」
让她决定?秦咏晏困惑不解的轻蹙细致眉头。
李沐修带着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的将一双小手合于掌心。
他不敢肯定这双手最后会不会选择离开他,虽然他希望不会,也认为不会,但潘昶宁的事件让他无法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现下只期望能多握一秒是一秒。
「我父亲……」李沐修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只要一想到父亲,他总克制不住心头的愤怒。「我袓父过世时,给了我父亲庞大的遗产,我父亲因此每天游手好闲,喝酒赌博,不只不管家里的事,若是心情不好就会拿我妈还有我跟我姊出气,我是在家暴的家庭中长大的。」
秦咏晏闻言,心疼的握紧他的手。
「后来等我大了,反抗得了我父亲了,我带着我妈还有我姊离家出走,但后来还是被我爸找到了。
那次我们起了很大的争执,我甚至差点失手杀了我爸,是我妈跟我姊拉住我才没酿成大祸,但那次之后,我爸就不太敢动手,至少在我面前不敢。
后来,我读大学的时候认识了潘昶宁,有一次,我们在公园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三个流氓,我的运动神经还有力气天生就比别人大,加上年轻气盛,那三个流氓被我打得半死,潘昶宁中途有劝阻我几次,但怒火已经把我的理智烧得寸滴不剩,我甚至差点打伤了潘昶宁,一直到警察来,我才被架开。
因为是流氓先挑衅动手的,路人也有作证,所以后来和解无事。
但那次之后,潘昶宁就有点怕我,加上有个我高中时就认识的朋友,他喜欢潘昶宁,就抓着这个机会,告诉潘昶宁我有暴力倾向,差点杀了我爸,那一次又一个人就把三个流氓揍得只剩半条命,潘昶宁听信他的谗言,跟我分了手,改跟那个朋友在一起。
那件事伤我很深,我也怀疑我是不是会步上我爸的后尘,不是有句话说,男孩子是看着父亲的背影长大的吗?
我心里非常恐惧我将来会不会也像我爸那样,当怒火燃起时就会失去理智,造就一个不幸的家庭,所以我原本是下定决心自己一个人过生活了,我远离人群,将人际关系的需要减到最低,也不跟人往来。只是,后来认识了你。」
李沐修将秦咏晏的手握得更紧,「我只想守护着你就好,后来又发生类似当年的事件,但你不因此惧怕我,所以我就想也许我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应证我不会变成我爸爸那样的渣……
但在我心底深处,我还是很怕如果你知道我的家庭背景,会不会……会不会也开始怕起我来了……」
秦咏晏这时才知道李沐修一直处于怎么样的惴惴不安中,是如何如履薄冰的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微微一笑,抬起下巴,以吻来给予答案。
「你不会的。」秦咏晏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你对我最好,不可能变成那样的。」
「咏晏……」心头的大石落了地,李沐修紧紧搂住她,回应最热切的吻。
这几天的刻意不见,对彼此皆是最痛苦的折磨,当浓重的不安终于散去,质疑获得了解答,终于坦诚相对的两人,情爱更为炽烈,一发不可收拾。
他迫切的想要她,她也是。
手忙脚乱的互相脱下对方身上的大衣,她脱掉了他的毛衣,他解开假两件式的西装版型制服拉炼,她的手拉着他的厚T恤往头上拉开,藕臂圈上长腰,他推落了她的内衣肩带,再解开背钩,双手一起握住两团粉嫩,然后在一声突如其来的打呼声,赫然想起房中尚有长辈的存在。
他们彼此低笑互看一眼,四片唇依然热切贴着,但转了战场来到旁边的浴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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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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