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头疼得很,他不知道该咋说,以前觉得胤禩福晋烦人,这么看来胤禟福晋才是真正的刺头!崇礼可真会养闺女。
你要说她有多大错,仿佛也没有。
难道别人都小声说话我也要小声说话?别人都弹琴绣花我就得跟着弹琴绣花?没这个道理!
正因为这样讲不通,她就更让人头疼了。
康熙还纠结着,胤禟表态说:「皇阿玛我懂您,您不用愁,这回是儿子大意了,没想到她那么能耐!往后我再不带她往那种地方去!回头就好好说她!您说说……要吃要喝要赌在宫里头不是一样的?闲得发慌大可以请嫂子们小聚,再不然还有那么多娘娘!」
胤禟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自己可真善解人意。
瞧瞧康熙,恨不得迎面扔去一个砚台。
不!不许在阿哥所里吃酒赌钱!不许在宫中传播邪教!老子宁肯继续为新生儿的身体问题犯愁也不想在紫禁城里看见群魔乱舞。要和朝上的老顽固讲道理已经够烦人了,那么多国家大事等着皇帝批复,后宫再乱起来日子咋过得下去?
康熙满心满眼都是拒绝,他指着胤禟的鼻子一顿臭骂:「你滚!赶紧把府邸修缮好自个儿当家做主去。谁的福晋谁管,趁早给朕搬出宫。」
胤禟还想劝劝他爹,做人不能这么暴躁,有话好说嘛。
康熙一句也不想听,就让他闭嘴,退下。
类似的场面胤誐见多了,他直乐呵。倒是胤祥,眼睁睁看着老九将皇阿玛气了个半死,他回去这一路都是恍惚的,晚些时候见到四哥还说呢,九哥可真能耐啊……
老四同老十三关系好,顺着问了一句,就这么让老十三打开了话匣子。听他讲过一遍,老四那脸色真是一言难尽。
怎么说都不是一个额娘生的,从前也没啥交集,胤禟的事轮不到他管。他只得说了十三一通,叫他别跟胤禟瞎搅和,没事临帖看书再不然骑马射箭都行,吃喝嫖赌叫什么事儿?京中第一纨绔子能是光荣的称号?
得亏败家子们没听见这话,否则非得给胤禛套麻袋,这怎么就不光荣了?
九阿哥一战封神,如今在皇城根下名气大着,多少废物蛋子将他视为人生目标,准备努力一把成为像他这么成功的人。多成功啊,吃喝嫖赌样样都是状元,娶得美娇娘不说,美娇娘还与他志同道合,说到吃喝嫖赌非但不拦反而跟着一起来,他俩浪出了一个夫妻档。
在纨绔子弟眼中,再也没有比九阿哥更好命的,看看别人家福晋,爷们做啥都鼎力支持,遇上难关夫妻一起上,共同面对,这多感人。再看看自家倒霉婆娘,回去身上有丁点酒味儿就能念叨半天,要是再有胭脂水粉味儿,你完了,跟着就是一番闹腾,说什么我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你除了吃喝嫖赌还会干啥?你不为我想想就不为咱们儿子想想?老子不中用儿子出门都抬不起头……
类似这样的话每隔几天就要听一回,也有些娘家势弱不敢同爷们大小声,就抹眼泪,看她抹眼泪就烦,有话不能好好说?
站在败家老爷们的立场,我都已经是这样了,能上进到哪儿去?你这么瞧不上就好生培养你儿子呗,当爹的让他生在富贵人家好吃好喝还不够?你嫌我给他丢人了?那些家里穷得叮当响的咋办?直接抹脖子上吊?
本来就感觉自家婆娘烦人,又见识了别人家婆娘的风采,败家老爷们就坐不住了,又一次关上门吵起来时,他忍不住就说了一句:「你说你倒了八辈子霉嫁给我,我才是上辈子没积德摊上你这么个倒霉婆娘,你看看别家福晋,再看看你!」
这还能忍?他福晋砸了一地碎瓷片:「你让哪家的狐狸精勾了魂!你说,是哪家的?」
「哪来什么狐狸精?真是不可理喻。我让你学学人家九福晋,九贝勒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娶上那种婆娘才是祖上积德!」
类似的情况时有发生,胤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败家老爷们羡慕的对象,得亏他不知情,否则笃定是血泪两行。
这话该由他说才对。
真羡慕你们婆娘温柔贤惠,摊上宁楚克他才造孽了。
你以为夫妻档是理想组合?真他娘的遇上吃喝嫖赌样样上手的婆娘,你才不想带她出门!带她出门丢的是自己的脸,你个大老爷们别的不行就算了,吃喝嫖赌都比不上个女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呢?
为了掐灭宁楚克蠢蠢欲动的心思,胤禟都跟好人学好人了。
要想拦着不让福晋瞎搞,你能怎么着?只得以身作则。
不过呢,天老爷总爱跟人开玩笑,胤禟以身作则了几日,时间就来到十月下旬,掐指一算,宁楚克又要放污血了。提前两天,胤禟就紧张起来,结果这个月有些反常,她有些不适,却不像前头那么惨烈,都没两天身上就干净了。胤禟盘算着请太医来看看,看这是怎么个情况,他睡前还念着这茬,睡到五更天醒来,他感觉不对劲。
怎么回事呢?怎么好像躺在宁楚克怀里?
刚睡醒,人还有点迷糊,胤禟平躺了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他双眼瞪得溜圆,直挺挺坐起身。
他二人睡在一起,这么大动作被子里就灌进了冷风,宁楚克提了提被子,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就感觉身上笨重了很多,她伸手往胸口一探,往腹下一摸,片刻之后睁开眼跟着直挺挺坐起来,她满是不可思议看向一旁的胤禟:「好家伙,怎么又换过来了?」
千言万语化成一个词:呵呵。
胤禟比她更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还想请宁楚克注意一下表情,别这么乐呵,他娘的嘴角都勾起来了。
胤禟才知道,用自己的脸摆出窃笑的表情多气人,看了就他娘的忍不住想揍她。
接收到来自身旁的咬牙切齿,宁楚克往胤禟身后塞了个靠枕,又替他拉了拉被子:「这么冷的天,别冻着你,把被子盖好咱慢慢说。」
替他将被脚掖好以后,宁楚克语重心长道:「你看看你最近拒了多少邀请,这么一换不是正好?京城第一纨绔子的名声就交给我,你关上门享福吧。你放心,你该吃吃该睡睡再做点女红啥的,这日子怎么舒坦怎么过!万一要是受了委屈爷一定替你出气!」
宁楚克说着,顺手将胤禟往自个儿怀里揽,胤禟气得一句话说不出。
这他娘的切换可真自然入戏可真快啊!
她该不会早就盼着这一天?
胤禟就想问问天老爷,自个儿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才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好不容易改掉诸多陋习重振男儿雄风,不过是睡了一觉,又换了!
胤禟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宁楚克深情款款看过来:「别的待会儿慢慢说,心肝你先帮帮我。」
「……」胤禟直觉不妙。
果然,只见她牵过自己的手,朝着腹部以下精神抖擞的大兄弟一压:「总不能叫我就这么出门?你想想办法。」
胤禟整个表情都龟裂了,宁楚克还在说:「要不你让它软下去,要不就让我上一回,你别说,我还真想尝尝那是怎么个滋味,得有多爽才能叫大老爷们天天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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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福格格 卷二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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