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府的教养还能差了?至于说规矩没那么重,那挺好,本阿哥看着那些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秀女就倒胃口!格格就这样,哪里都不用改!改了我是要翻脸的!」
宜妃往旁边踹去一脚,挑眉说:「本宫同宁楚克格格说话轮到你插嘴了?有你什么事啊?你走!你给我回阿哥所去!不是说皇上让你去开解老十四,你去啊!杵这儿干啥?」
「额娘您别撵,我待会儿同格格一块儿走,顺便送她一程。」
宜妃又是一脚:「用得着你?你回去,立刻回去!留这儿就是气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你就不能跟老五学学?」
宁楚克一步三回头,刚要走出去,听到这句又停下来:「您前头还让儿子别跟五哥学,说大婚之后赶紧生个嫡子,别一等好几年都没点动静!」
你说一句她能回三句,宜妃都不想搭腔了,抄起一个巴掌大的瓜就往门口砸去。宁楚克抬手接过,嘿嘿笑道「谢额娘赏」,走之前看胤禟回头朝她瞧来,还顺势抛了个媚眼。
胤禟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濒临崩溃。
这就是宁楚克版的九阿哥胤禟!
他的光辉形象!
他的一世英名!
全毁了啊!
再一想起宁楚克撒娇的样子,还有抛媚眼的动作……白瞎他出来之前还交代底下今晚吃烧鹅,这么一搞是吃不下了。
胤禟还在绝望,宜妃就招招手让他到旁边来,之后拉着手各种解释,力求让她相信「九阿哥」没有一丝一毫轻贱他的意思,就是太喜欢了,所以才说出那等混账话,让他心里别有芥蒂。
胤禟:……
九阿哥当然不会轻贱他!
又不是疯了,做什么轻贱自己呢?
一开始,胤禟很想赶紧见到宁楚克,他觉得有很多话说,有很多控诉。
这会儿他宁愿没见过,没见过都没现在这么绝望,那王八蛋明显是乐在其中乐不思蜀了。
所以要怎么要求她配合?
还是直接抽她一顿试试?
胤禟曾在翊坤宫住过六年,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开蒙才搬出去。哪怕搬出去之后,每隔两天也要过来一回,这边他来过千百次他太熟悉了,以前哪怕是闯了祸过来挨训都没像现在这么绝望过。
宁楚克是有多自信啊!她当真把自己当九阿哥本尊在折腾!难怪额娘没拆穿她,难怪老十没觉得不对!
这是第一次,胤禟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来。
他觉得一开始选择死都要瞒着可能是个错误,但已经瞒到今天了,没回头路的。
这种事,开头没下定决心挑明,时间越长就越难以启齿,只能安慰自己说不管做皇子还是皇家媳妇都能时常见到阿玛额娘,退一万步说就算近段时间还是没有契机,他俩左右是要成亲的,成亲之后才是大把的机会。
不到万不得已胤禟不愿意去想成亲之后怎样,他一点儿也不想坐花轿出阁,只想骑着高头大马娶福晋。
真巧,宁楚克也有同样的愿望。
她至今也没下定决心去睡胤禟的小妾,倒是可以开个洋荤,骑马去接胤禟过门。
当新郎官的滋味想想就很美,不然咋会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大乐事?
至于说回家去看看,也不用急,半年都等过来了,就再等等,等一个大婚之后的三朝回门!
胤禟从应召来到翊坤宫整个人就是崩溃的,出来的时候感觉头顶的太阳可真烈,都把他给晒恍惚了。
至于宁楚克,她出来之后一身轻松,回去歇了片刻,还遵从皇上的旨意,又气了老十四一轮。
先前满心念着额娘,想着赶紧见到宁楚克……真见着人了,前后也才两刻钟,就搞得胤禟心力交瘁,他恍恍惚惚回到秀女们临时分配的住所,正要推门进屋,就让人给叫住了。
「堂妹等等。」
要是个女的听到这话可能会回头看一眼,胤禟能有这个自觉?他连停顿也没有,一脚已经迈进去了。
那人有些着急,就改口叫宁楚克,胤禟这才瞥去一眼。
五步开外有个穿着蜜合色旗服的秀女,瞧着一股子弱柳扶风的味道,胤禟开始还没认出她来,又多看了一眼,轮廓是挺熟悉的。想到她方才称呼宁楚克为堂妹,是本家那个……?
胤禟真有些惊到了,在他的印象之中,本家的萨伊堪同宁楚克从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那也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其实压不住的咄咄逼人,偏要装成温柔和善的样子,相处一会儿就感觉违和。
今儿个一看,妆容改了,气质也升华了,看来贵禄搞出那事对她的影响颇大,要不是早先就认识,胤禟怕真觉得她是个温柔娴静的。
他停下脚步,抬眼示意萨伊堪有话直说,萨伊堪活像没看懂,笑道:「手忙脚乱了好些天,这两日才稍稍适应一些,我来看看你。」
贵女们是这样的,哪怕有事情找上门,场面话总不能少,先得寒暄一通。
胤禟就不习惯,甭管是兄弟几个相处或者在九门提督府上,周围的人大多直接。别耽搁大家的时间,你直说,我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也明明白白答复你。
因为是这样的性子,他听了两句感觉这次对话可能会又臭又长,就有些不耐烦,进而直接了当说:「有事就讲。」
萨伊堪还在笑:「咱们虽然不是嫡亲的姐妹,却是打小玩在一起的,感情不比亲姐妹差。从头年冬,咱俩就没好好相处过,今日得闲,我来找你聊聊天。」
她说完就想跟进屋,还没迈开腿,啪的一声房门在眼前关上了。
这一下差点让萨伊堪破了功,要是在自个儿家,她就要冲上去拍门了,想着这是在宫里,周围都是眼睛,不知有多少人看着,她强行忍住没发火,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敲门的同时还在学唐僧念经。
「你今儿个心情不好?怎么如此暴躁?」
「有什么不高兴同我说说,说完就高兴了,别一个人闷着,当心闷坏。」
「堂妹你开门啊。」
「老太太说了难得咱俩同届参选,进宫之后要互相援手,你心里苦和堂姐说。」
胤禟进屋就金刀大马的坐下了,还想把事情理一遍,想想后面该怎么着,萨伊堪就在外头嚷嚷,嚷得他心浮气躁。
实在吵得烦了,他两步跨过去一把拉开门,煞气腾腾盯着宁楚克这个没眼力劲儿的堂姐:「咱们也不是今儿个才认识,别来这些虚的,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萨伊堪平视他好一会儿:「不请我进去?」
「就在门口说,别把这屋熏臭了。」
如非必要,萨伊堪压根不想同他扯在一起,让她站门口直接说,又不好开口。
胤禟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内容,他又要关门,萨伊堪伸手一拦:「你方才是让宜妃娘娘唤去了?说了什么?」
「你就想问这个?」
萨伊堪贴近一些,低声说:「我让贵禄那蠢蛋坏了名声,撂牌子回去难有合心意的婚事,我必须得留,咱从前处得是不好,好歹都是齐佳一族的姑娘,又是堂姐妹,我不好你脸上有光?你背靠九贝勒,不像我一进宫就抓瞎,你帮我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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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福格格 卷二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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