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安见她如此还嘴硬,真是气得肺都快炸了,想他为了这个女人一句「两情相悦」,便真的开始对她用心,她想怎样,只要不是太过,他也就由着她,想她是个胆大包天却也是个知分寸的,谁知这还没几天,她竟无法无天到红杏出墙了?并且还跟人说他是不近人情!真是冤死人也!气死人也!刚才她那番正色言辞,他也有些相信了,谁知转瞬又是一句「下休书」,真是让人心都冷了,他这一腔情热俨然被丢在了冷水缸里!
宋世安再也忍不住了,抄手就将女人抱起扔在了床上,而後只听「嘶」的一声,苏唐的衣衫被狠狠撕开!既然你说我嫌弃你,我便嫌弃一个你看看!
展易之快马加鞭赶到将军府,救人如救火,片刻不能耽误,这大孙子脸色黑如炭,又是个杀人不手软的,万一他要一火起来将苏兄,啊不,将孙媳妇给喀嚓了,那不就完了!
再说此刻将军府上下早就人心惶惶,将军脸色那麽难看,少夫人脸色也那麽难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如今他们关在了屋子里也不知道怎麽样了,里边还不停传来响动声、呼嚎声……哎呀,这到底是怎麽了啊?
喜鹊在门外急得不成样子,又不敢进门,只能来回乱走,宣子也在边上紧张的看来看去。
喜鹊看到展易之走过来,一下找到了撒火点,「都怪你,都怪你!我家小姐有什麽三长两短,我跟你拚命!」
展易之听着里面的动静也是心惊肉跳,想着再不能耽搁,便一把拉开喜鹊,然後「砰」的一下,整个人朝门撞了上去。
「啊!」摔倒在地的展易之发出一声痛呼,「谁能告诉我为什麽这门没锁?」
喜鹊傻眼,她没说这门锁着啊!
听到屋内又一声惨呼传出,展易之顾不得疼了,一跃而起然後直冲寝室,「大孙子,手下留情!误会!一切都……啊!」
当看到里边床上那一幕时,後半截的话就被生生掐断了,展易之立马回转身捂住双眼,「啊,我什麽都没看到,我什麽都没看到!」
看到尾随而来的宣子,又腾出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他也什麽都没看见!」说着,赶紧带着宣子走出去,「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宣子一片茫然,他是什麽都没看到啊!可是为什麽不给他看啊!
宋世安见着突然闯进又突然出去的两人,脸色已经不知该用什麽来形容了。
此时他一手困住苏唐的双手,一手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上,正准备要再撕她的衣服来狠狠教训这个女人,谁知,谁知……哼!
若说刚才他是怒火中烧、理智全失,如今被一打扰,算是回过神了,看着女人脸上爬满泪,衣衫凌乱,嘴唇红肿,胳膊大腿上又被自己不分轻重的握出了一道道红印,这火消了大半,又生出了些许愧疚。
谁知他刚有些内疚的心思,缓过气来的苏唐又开始骂起来了,「你个禽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要休了你!休了你!呜呜……」
宋世安一听,火又燃起,却也没法继续了,只狠狠的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後自己下了床,气哼哼的走了。
走时一动,一样东西从袖中滚落,却是方才买的那盒唇脂,宋世安将它捏在掌心,回头看了眼女人,而後重重的将它拍在了桌上,真是白心疼她了!
出了门,见展易之还站着,宋世安重重一哼,甩袖走人。
展易之赶紧跟上,「世安,你听我解释,我……」
「到书房去!」宋世安喝阻道,难道他就想当着这麽多人的面说吗?他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展易之立刻噤声。
喜鹊见他们都走了,赶紧跑进屋,见苏唐卷着被子趴着直哭,焦急道:「小姐,您怎麽了?将军他怎麽了啊?」
苏唐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了看喜鹊,又看了看边上的宣子跟芍药,最後恶狠狠道:「我要休了他!我要休了他!」
三个人闻言,齐齐哑然。
苏唐气呼呼的坐起身,看着自己被撕得一片片的衣裳,心疼的一抽抽的,你个败家子,这男装当初花了不少钱呢!
心里有点乱,又看着自己狼狈不堪,苏唐便让芍药带着宣子回房,自己则开始更衣洗漱。
喜鹊看她胳膊上一道道红印,直看得心惊肉跳,「小姐啊,将军他是不是打您了啊!」
苏唐一听,眉头一竖,「打我?他敢!」
「那这是怎麽回事啊?」
「呃……」苏唐低头看了看,嘴一咧,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了,最後说:「那混蛋学霸王呢!」
「啊?」喜鹊没明白过来,又见她身上除了几道红印也没啥不妥,便放下心来,想着刚才她陪着宣子出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又问道:「到底怎麽了?将军怎麽会去糕点铺呢?他怎麽又发那麽大的火呢?您没瞧见将军那脸色,都跟天下乌鸦一般黑了,吓死人了!」
苏唐听着她那个比喻,汗颜,「喜鹊,你用错词了……」想了想,也气不过,便将那些事一五一十的给喜鹊说了出来,结果越说越火,「混蛋,他凭啥发那麽大脾气,这能怪我吗?」
喜鹊听完,放下毛巾就道:「小姐,您看到了吧,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啊!叫您别出去开店,您偏出去开店!叫您别跟那个展大人往来,您偏要跟他往来!这回好了吧,被当场抓住了吧?」
本以为喜鹊听完能跟自己站在自己同一边的,谁知她那胳膊肘往外是从头拐到尾,竟还数落起她了,苏唐听着差点气吐血。
喜鹊见自家小姐摆着副吃人的样子瞪着自己,退後一步又扬着下巴道:「我说的是真的啊,本来就是您不好嘛!我要是将军,知道自己的娘子骗着自己一直跑出去,还跟别的男人摸摸小手什麽的,肯定把她痛打一顿再休了了事!哼哼,您看将军对您多好,都没舍得打您!」
苏唐抓狂了,敢情她非得被大打一顿才合乎情理啊?她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也是无辜的!我怎麽知道那个破展易之会胡说八道到那个地步啊!」苏唐暴躁道。
喜鹊看了她那样子,撇撇嘴,「您觉得无辜,将军可没想到您无辜啊!我还是觉得将军没打您算轻的了……」
苏唐终於忍不住了,她目露凶光瞪视着她,「庞喜鹊!你要再帮冷面说话,我就把你卖掉!」
喜鹊见小姐都把她的姓给叫出来,知道她是真生气了,赶紧识相的闭嘴,可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半晌後便又嘀咕道:「我还是觉得将军好可怜……都没打您……只能乾生气……」
「唰」的一下,一个茶杯盖飞来,「庞喜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喜鹊见苏唐怒气冲冲的扑来,赶紧抱着衣服撒腿跑了出去。
苏唐恨恨的关上门,回到寝室,一屁股在桌边坐下,乾坐了一会,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可恶,嚎了半天,嗓子都哑了。
无意一瞥,目光便落到了边角那个精致的镂空雕花小盒上。
这是什麽?苏唐打开一看,不由有些发怔,唇脂?
这东西是刚才从冷面身上掉下来的,他怎麽会有这女人用的玩意?蹙眉一想,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那啥之时,她好像抱怨说一到秋天嘴唇就乾……而刚才他捡起後又很火似的拍在了桌上,再看这唇脂还是崭新崭新的,那这是?
想到宋世安放下这东西时那眼神,苏唐心一抽,别不是那盘冷面买给自己的吧!
人都走光了,屋子里一片安静,苏唐一个人坐着,握着手中的唇脂,一腔怒火慢慢熄灭,心也渐渐冷静下来,於是之前的一些画面便又浮现,一些话又回想起。
将军很生气,後果很严重,所有人都吓得要死,可偏偏那盘冷面却打都没打自己一下,只能自己乾生气……那他这是……不舍得?
他的那些质问当时听着很火大,可现在细想起来,他质问得并不过分,何止是不过分,简直是合情合理、有理有据!而且问的时候,貌似还是……呃,好像除了生气还有点别的东西。那又是什麽呢?
有点酸?有点受伤?
苏唐打了个寒颤,怎麽可能?
苏唐托着下巴想了又想,想到最後犯困了也没想明白,最後乾脆不想了,直接上床睡觉,昨晚把老娘折腾个半死,今天又把我折腾个半死!欠你的啊?
只是在半梦半醒间,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果冷面真淹死在了醋缸里,她该怎麽办呢?要不要捞一下?酸冷面也不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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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请下休书 下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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