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点头:「一大早就派了人来接呢……皇后娘娘自然不用起这么早的,应当是昨晚就已经吩咐好了的。武威侯夫人到底是皇后娘娘的手帕交,打小的交情呢,二小姐害得武威侯夫人丢了孩子,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明着不好欺负一个小娘子,却有的是发自搓磨二小姐。」
原来是要给自己的朋友讨公道!尚宛妗恍然大悟,然后失笑:「皇后娘娘把人叫进宫,最好是别让皇上给遇见了,不然到时候又是一场闹子。」
上一世尚宛仪也是差点儿进了宫,当时她刚被嫁给陆展沉做继室,齐宣帝在花朝节的时候看到了尚宛仪,尚宛仪生得娇弱如莲,说话又是细声细气的斯文,便入了齐宣帝的眼。齐宣帝都已经接见了尚知章,后来因为迎妃和她宫里的宫女接连诊出喜脉,齐宣帝不好伤了她们的心,这才歇了接尚宛仪进宫的心思。
如今迎妃和她宫女肚子里的孩子还要等一年多才来呢!
锦书笑着端了杯给尚宛妗润嗓子,道:「就算有闹子,那也闹不到咱们府上来,如今咱们可跟她们没有一丝半点儿关系了。」
主仆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尚宛妗才让锦书伺候自己起身。
锦书一边拧了热帕子递给尚宛妗擦脸,一边道:「这会子才秋凉,小姐就已经想赖在床上了,等冬天了可怎么办?」
「冬天里有炭啊!」尚宛妗丝毫不担心。
锦书失笑。
然后就见澍香进来了,她带了一身秋天白雾的寒气,锦书便道:「你快站在珠帘外面不要进来,小姐嫌冷呢!」
澍香一只脚已经跨进来了,整个人愣在那里有些茫然:「这什么时节,暑气才过去没多少日子呢,怎么就冷了……小姐别是染了风寒吧?婢子听说那君眉山山顶很是冻人。」
尚宛妗被逗乐了,捶了锦书手臂两下:「别听你锦书姐姐胡说,进来吧,你一脸急色,有什么事情吗?」
澍香这才进了内室,她手里还拿着一枝菊花和一把剪子,之前应当是正在剪花儿插花瓶里面。
澍香道:「有位韩七,说是要见小姐。」
韩七便是昨日韩九说的被锦王派来跟着尚宛妗保护的那个暗卫。倒不用亦步亦趋的跟着,平日里尚宛妗在家,他便如家丁一般吃住在尚家,等尚宛妗出门时,他才或明或暗的跟着保护。
因为还有一些交接工作,所以昨日傍晚,韩七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尚家,而是回了一趟锦王府。
应当是来报道的。尚宛妗心里想。
然后道:「你把人带到花厅去,问人用了早膳没有,若是没用,就从厨房端点吃的过去,若是用过了,就上茶水点心,我收拾好了便过去。」
澍香笑嘻嘻的答应着去了,她不知道韩七以后就跟着尚宛妗了的事情,心里还在嘀咕,那么普通的一个人,又没有说是什么身份,自家小姐怎么就让她这般上心点招待了。
过了会子,尚宛妗听到澍香来回禀,说给韩七上了一碗鸡汤面,便没有立即过去,而是自己也用了早膳,才慢悠悠的朝花厅走。
等尚宛妗到花厅的时候,韩七已经在喝茶了。
见尚宛妗进来,韩七二话不说就跪下来请安,倒把尚宛妗和锦书吓一跳……昨日只见了韩七赶车,倒不知道他是这般耿直的一个汉子。
尚宛妗忙把人让了起来,然后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爷是怎么吩咐你的,你只管按照你家爷的吩咐做,若是在尚府吃住等各方面有不方便的地方,抑或是是有别的需要,或者跟我说,或者跟大爷说,不要闷在心里面。」
韩七面色平静的应了,心情却是极复杂的。
他们爷怎么吩咐的?他们爷今早特意把他叫到跟前,就吩咐了一句话:见她如见本王!
尚奚舟听着她这些话,却觉得她越说越不像话了。
怒道:「你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慧极必伤,我的妹妹自然会一辈子平平安安和和美美,人聪明是好事,哪里有那些歪门邪道的道理!」
尚宛妗愣了一下,然后失笑:「哥哥担忧这个做甚,我又不进官场劳心劳力,不过是嘴上说着玩玩罢了!」
「这种话岂是能够说着玩玩的?」尚奚舟脸色还是很难看,可回过神来又怕自己吓着妹妹了,叹了口气,道,「我虽愚笨,却也知道官场不好混,妹妹给我点出来,后面该怎么做,我也有了数,岂是这点挫折就能打击到的?」
「妗姐儿,我还要给你挣一个锦绣前程出来呢!」尚奚舟道,「若是这么点事情就要妹妹说这种自伤的话来安慰,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尚宛妗见尚奚舟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说那些话安慰他,心情有些复杂,是她没有把握好分寸,因为上辈子的事情,把哥哥看得太软弱了。这辈子的尚奚舟明明出了什么事情都想挡在她面前的。
「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尚宛妗笑着撒娇道歉,然后撇开这个话题,说起别的来,「今日韩七来了,他给锦王爷传了话,说锦王殿下已经去了东北那边……我猜着应当是顾家真的有问题。」
「有问题你也别管了。」尚奚舟皱了皱眉,「你不过是尚未及笄的小娘子,又不姓顾,当初娘亲出事,他们可照拂过你?先前做的那些,就当是替娘亲还他们了。」
尚宛妗有些惊讶,她诧异的看向尚奚舟,有些不解……尚奚舟是一个很重亲情的人,尚宛妗以为,跟武威侯府那边闹翻了之后,顾家便是他们唯一的亲人了,再加上三舅舅对他们甚好,尚奚舟对顾家那边不说掏心掏肺,也当尽心尽力才是。尚宛妗完全没有想到,尚奚舟会开口叫她别管了。
尚奚舟道:「当初已经说好了,等搬出了武威侯府,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想做什么做什么。顾家人都健在呢,你再替他们劳心劳力,若是因此受了什么损伤,心疼的人又不是他们!」
他虽然不想断了母亲娘家那边的亲缘,可这一切跟妹妹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从被尚知章族谱除名那一刻开始,尚奚舟就时刻提醒自己,他们兄妹二人以后要相依为命了,尚宛妗除了他,再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了。
尚宛妗对顾家那边的人,除了三舅舅,别人都无感。所以尚奚舟这么说,她便点头应了。
尚奚舟见状这才满意。
然后又说起锦王爷离开的事情来。
尚奚舟道:「今日五城兵马司衙门里大家对我那等态度,想来我跟他们打听世子府的事情,也打听不出来什么的,就算有人愿意开口,也多半是糊弄人的。如今锦王殿下走了,长邪上师的事情倒不能求他了。」
尚宛妗闻言也有些后悔:「是我不好,昨日我便应该当机立断的。」
「你思虑的那些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事怎么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尚奚舟安慰她,然后道,「若是实在没有办法,过几日休沐,我带着东西去拜访凌王世子,到时候进了世子府再见机行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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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成妃 卷四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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