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尚宛妗随口问道。心里却是想着,她之前怀疑白知院里面藏了人并没有什么事实根据的,只是直觉不对劲,所以才想着让韩阆的人去探一探。没想到竟真的有人!
澍香一脸激动,道:「那杀猴子的贼人,就藏在白知院里面!」
就是因为有那五只猴子在,旁人才不敢随意去白知院,他们又怎么会杀掉猴子们呢!尚宛妗心里不以为然,脸上却做出吃惊的模样来:「你看到了?锦王爷的人抓住他们了?」
「那倒没有!」澍香有些遗憾,觉得自己要是刚刚再跑快一点,应该就能看到了。不过,她打听了一圈,就算没看到,该知道的细节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她一本正经的说给尚宛妗听:「锦王爷的人还没到白知院,那白知院里面的贼人许是听到了风声,立马就翻墙想要逃窜。他们应当不是普通的贼人,身上是有功夫的。其中一个似乎受了伤,被别人背着,眨眼功夫几个起落,就出了侯府的后墙。锦王爷的人追了上去。」
尚宛妗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了:「他们……一共有几个贼人?」
澍香道:「据说好像是七个,锦王爷说那七个贼人有些像前段时间通缉的汪洋大盗,杀人劫狱七魔王,说这是一个大案子,叫侯爷别管了,交到他手里。然后就匆匆走了,似乎是要亲自去追那七个贼人。」
她说完又问尚宛妗:「小姐,他们真的是杀人劫狱七魔王吗?」
尚宛妗摇了摇头:「我如何知晓,锦王爷说是,或许就是吧!」
心里却觉得奇怪得很,韩阆当时上一刻还在说服尚知章把猴案交给他,下一刻立马就让人去搜查白知院了。这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在场的下人又没有离开的,白知院里面的贼人是如何提前得到消息逃跑的?
再说,七个人躲在白知院里面,顾盼雪又不能出门,从哪里给他们弄那么多口粮又不引起府中众人怀疑?
尚宛妗思考良久,都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下次见了锦王爷就什么都清楚了。尚宛妗心里想着。然后继续看自己的医书。
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又开始把自己拘在漱春院不出门了,只早上武成院的请安去应付一下。当然,尚知章也不爱看到她来自己面前晃悠,于是坚持了几日之后,就不耐烦的借着尚宛妗胳膊需要休养的借口取消了每日的请安。
一直到尚知章寿辰的前一天,尚宛妗才从一堆药方中抬起头来。而她吊着的胳膊,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余万看着尚宛妗确定下来的两张药方,目瞪口呆,一双手,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尚宛妗不说话,等着他回过神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余万才终于想起写这药方的人来,他激动道:「这药你试过了吗?」
「余大夫之前不是叮嘱宛妗不要随便把药方用在人身上么!」尚宛妗抿了抿嘴,道,「会死人的。」
她说这话倒不是嘲讽余万,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比起医术,她懂的更多的是毒术,研究出来的药方,没有杏林老手认可,她根本不敢用在人身上。
听尚宛妗这么说,余万的情绪才稍稍冷却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尚宛妗:「尚大小姐,你把这药方给余某,余某回去试一试可好?这药虽未用在人身上,可这药材的搭配、剂量,单从药性来看,似乎真的能达到你之前的要求!若这药方真的能行,那可真是救命的仙丹啊!」
他太激动了,不等尚宛妗回答,又开始自言自语:「尚大小姐真是天才,你若是学医术,过个十几年,这全天下的神医,只怕都比不上你……不,现在已经比不上了。这两张药方若是真的能用,单凭这两张药方,你就可以名垂青史了!」
「配出绝绝的药方也就罢了,居然还配出两张来!」余万看着尚宛妗,心里充满了艳羡。他从医几十年,怎么就没有想过这般用药!
或许就是要尚宛妗这种入行未深的初生牛犊,才会这般大胆的用药!余万转念一想。
尚宛妗本来对自己的这方子挺自信的,可从余万口里说出来这事情似乎是很难,天下的神医都做不到,她心里又惶恐起来。
她不过是从药性喝毒性两个方面入手,自以为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就可以研究出自己想要的方子来,难道这些都是她自以为是?
尚宛妗抿了抿嘴,神情变得有些担忧:「余大夫,你单看觉得这药方有几成的可能能用?」
「九成!」余万想也不想就道,似乎对这两张方子很自信。
对于一个做了几十年大夫的杏林好手而言,配不配得出一张惊世骇俗的药方不好说,但是一个药方摆在他们面前,能不能用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每一种药的药性、毒性、不同剂量对别的药材的影响、对人体的作用,他们都烂熟于心。
没有给出十成的答案,是因为余万素来是个谨慎至极的人。
尚宛妗眼睛一亮:「真的?余大夫莫哄我!」
余万嗤笑一声:「余某哄你一个小娘子作甚!」他嘴里说这话,手里还捏着两张药方不肯离手。
他笑眯眯的看着尚宛妗,语气中带了几分诱哄:「不如你跟我学医术……我也不占你便宜做你师父了,咱们相互讨教。」
尚宛妗心情好,又感念余万相助的恩情,于是立马就开口答应了下来:「好呀!」
然后她一脸遗憾:「其实宛妗想跟余大夫拜师的。」
「余某教不了你。」余万摆摆手,一脸遗憾的打量着尚宛妗,「教不了你。」
杏林一行有自己的规矩,他若是那种坏了良心的大夫,趁着尚宛妗不懂规矩,收了徒,她日后就算知道了规矩,师道在上,她也奈何不了他。可他是一个少有的把良心看得比声名远播还要重要的大夫。
余万看着尚宛妗,正色道:「尚大小姐,你且记着余某的话,除非是太医院的院判,谁收你为徒都是别有用心,你一个都不能答应。」
尚宛妗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太医院的院判难道就没有沽名钓誉之徒了么,比如陆展沉。第二反应则是余大夫是真心对她好的,相比之下,她那些自私的小心机,就显得太上不得台面了。
学徒出师之前,一切本事都算做师父的本事。尚宛妗上辈子跟在陆展沉身边那么多年,这点子规矩还是懂的。她主动提出想拜余万为师,除了想要学习医术,更大的目的,则是想要给余万一些好处,「贿赂」他替自己保密。
她配出这两道精妙的方子,靠的主要是对药材毒性的掌控以及《天鄞论》里面的启发,在医术一道上,她却还是过蹒跚学步的孩童。只是两张药方一问世,谁会信她医术不精?到时候有哪位贵人找她看病,她又该如何推诿!
远的不说,单说这病太子,当今圣上可是满天下给他寻神医。
尚宛妗脸一红,觉得自己有些愧对余大夫待她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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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成妃 卷三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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