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成妃 卷一 第三十八章

  竹香的仇没有报成,反而把自己一家人搭了进去!宋小黑心里后悔得要死,正不知道该求谁,扭头看到顾姨娘盯着尚宛妗怨毒的眼神,忙哭喊道:「顾姨娘救我!」
  顾盼雪也心有不甘,可她是一个知进退的人,如今眼见着弄不了尚宛妗了,二夫人又给了她全身而退的台阶,正要借坡下驴,安静了许久的尚宛仪爆发了。
  尚宛仪忽然跳起来,指着尚宛妗的鼻子,大声怒道:「就因为她是嫡女,我是庶女,所以你们才个个都偏袒她是不是?宋小黑明明看到她穿了我的衣裳在外面跟锦书说话,你们为什么还要偏袒她?嫡女是人,庶女难道就不是人了吗?」
  尚宛妗心里想着,顾姨娘教宋小黑编了前面那一半的话,尚宛仪怕是不知道的,所以才叫嚣得这么理直气壮。
  又觉得好笑,这武威侯府从上至下没有一个是讲规矩的人,这偌大的侯府,把嫡庶观念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的,只怕也只有她尚宛妗和顾姨娘二人了。
  尚宛仪这一爆发,尚老夫人和二夫人都脸色一黑。一直不开口,默默坐在一边喝茶的尚老爷子忽然打了个哈欠,起身道:「这家长里短的小事还要说多久?你们满满掰扯,我和二郎还有事情要去做。」
  尚知英心里也觉得烦躁,闻言忙起身,跟着尚老爷子一起走了。
  尚老夫人并不理会他们,只一味冷笑着看着尚宛仪,嘴里道:「二娘这是觉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不对了?」
  姜还是老的辣,被尚老夫人这话一堵,尚宛仪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好继续揪着「证人」说事:「宋小黑明明看到了尚宛妗穿我的衣裳跟锦书说话!」
  顾姨娘心里沉吟了一番,有些话,由她来说,并不合适。尚宛仪年纪还小,就算说错了什么话,也没什么打紧的。再加上就这么放过尚宛妗,她实在是不甘心,因此就没有阻止尚宛仪继续闹下去。
  也不知道是尚宛仪的哪句话触动了尚知章,已经沉默了许久的尚知章忽然对着尚宛妗开口:「元娘,关于宋小黑的证词,你有什么好说的?」
  尚奚舟听到这话,气得手指直发抖,他一直跟着尚知章在西北边关,平时家里面服侍尚知章的女人只有一个岳姨娘。岳姨娘这个人胆小怕事,尚知章对她也淡淡的,一心把精力放在驱赶匈奴的战事上,对三妹妹尚宛逑更是不闻不问。他从来没想过尚知章竟然会有这么偏心的时候!
  是了,顾盼雪是尚知章自己看上的人,不顾正室还在孕期,就搞大了顾盼雪的肚子,把人抬为了姨娘,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十多年没见,心里对顾姨娘还不知道怎么珍而重之呢!
  尚奚舟只觉得心凉。
  尚宛妗倒不觉得有什么,前世的种种,她早已对尚知章这个父亲死了心。
  黄泥炉子里面的炭是普通的木炭,没有银霜炭耐烧,此时已经燃尽了,屋子里渐渐凉了下来。此时添炭已经来不及了,二夫人忙转身吩咐跟着自己的大丫鬟银屏,让她带着人去厨房里生好了炉子,拎过来把这几个黄泥小炉换下去。
  尚宛妗看向宋小黑,满脸讥诮:「你说在进肃州之前的那个客栈里面看到我穿了二娘的衣裳跟锦书说话?」
  宋小黑微微吹着头,不让乱动的眼珠子泄漏自己的心虚,嘴里道:「正是。」
  尚宛妗点点头:「好,那你说说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
  宋小黑还记得顾姨娘教他的话,说得笃定无比:「在小姐的房门外,小的起夜去茅房的时候看到的。」
  尚宛妗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目光直视尚知章,淡淡的开口:「这刁奴还真以为夜里无人他便可以空口白话的诬陷人了!父亲,女儿还记得那家客栈,当时我被二娘推得摔破了头,在华荣客栈的时候还请大夫看过,一直不大能见风,所以当时到了客栈之后,女儿便不曾出门。」
  说着,看了眼尚知章的脸色,见他一副要听她继续说的模样,并没有要为她「摔破头」的事情做主的意思,心里冷笑几声,继续道:
  「这刁奴起夜,怕是深更半夜,深更半夜女儿作何要跟锦书站在房门外说话,还穿着二娘的衣裳?」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将信将疑。
  尚宛妗微微勾了勾嘴角,讥诮的看了顾姨娘一眼,道:「这事儿要弄清楚孰是孰非并非没有办法,当时客栈里的住客,出了我们一行人,还有锦王。锦王是什么身份,尊贵无边,有没有人大半夜的站在房门外说话,他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顾姨娘闻言脸色一白,这才明白尚宛妗为什么一直那么镇定。教宋小黑编前面那半番话,反而是她自作聪明,画蛇添足了!
  前面半段话已经被证实了是假话,后面半段,就算是比真金还金,也没有人会信了!
  彭州甚少有人家种植腊梅,顾姨娘从来没有闻过腊梅的香味,此时此刻闻着满室的腊梅香,只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这会子她心里万般后悔刚刚没有拦着尚宛仪。
  尚宛仪也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宋小黑,她没想到宋小黑说得那么言之凿凿的话,竟然是撒谎骗人的!扭头看到尚老夫人眼里的厌恶和不满,她抿了抿嘴唇,不敢再闹下去了。
  尚宛妗嘴角勾了勾,对宋小黑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我也不追究了,只是,有道是覆水难收,你作为家奴,既然已经构陷了我,若不处置了你,岂不显得武威侯府大小姐太好欺负?」
  宋小黑下意识的扭头去看顾姨娘和尚宛仪,只见一个不敢与他目光相接,一个一脸不甘绝望,才知道这下是真的大势已去,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宋小黑是从彭州跟过来的奴仆,不是尚老夫人的人,因此,怎么处置宋小黑,尚老夫人是一点也不关心。她所关心的不过是自己的权威,武威侯府的名声罢了。
  因此,尚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脸上故作慈爱与怜惜,对尚宛妗道:「你是武威侯府的嫡长小姐,年纪也不小了,遇到这种事情也该学着自己处置了。这刁奴的生死,便由你来决定吧!」
  她倒是大方!
  尚宛妗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脸感激的对着尚老夫人盈盈一拜。尚奚舟忽然道:「顾姨娘和二娘同刁奴一起构陷元娘的账,又该怎么算呢?」
  尚宛妗意外的看了尚奚舟一眼,心下一热,这个时候不计侯府名声,还记得给她讨公道的,也只有哥哥一人了。
  尚老夫人沉吟一番,正要开口,尚知章却忽然赶在她前面开口了,语速急促:「盼雪和二娘为难元娘,也是被刁奴蒙蔽,本不是她们的原意。可做了错事就该受罚,就罚盼雪一个月不得出门,二娘抄写金刚经两卷,等除夕捐灯油的时候一起带到寺庙里面供奉吧!」
  尚知章这话一出来,众人目瞪口呆。
  大齐朝虽然不像前朝那般对女子诸多禁锢,女子戴了帷帽也是可以在大街上行走的。可那是针对自由身的良家女子,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要想出门,还是不容易的,端看各家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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