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机老人正想着,便见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上楼,见了尚宛妗,福了福,问道:「小姐怎么站在这里?」
然后看到星机老人,见他身上穿得单薄,不由得有些怜悯,忍不住道:「小姐,咱们施他些钱,让他去买身衣裳吧!」
尚宛妗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这位老先生未必就是来行乞的,锦书说施舍,未免让他心里难过,便没有接锦书的话,而是对星机老人道:「老先生,小女子下楼还有些事情,不如您跟锦书去房间喝杯茶,等我回来咱们再说话?」
星机老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却掏出一块玉佩来,塞到尚宛妗手里:「这块玉佩不值什么钱,却是能吸死劫星残留下来的戾气的,你带在身上,不可取下来。」
尚宛妗也没有仔细看那玉佩,想着,这便是这位老者的自尊了。他不想被人施舍,先拿出一块玉佩来,便不算施舍,而是交换了。
尚宛妗忙着送锦盒,并没有推辞,而是收下了玉佩跟星机老人道了谢,然后对锦书道:「你带老先生回房间喝茶,我去一趟姨娘那里,马上就回来。」
锦书有些犹豫:「小姐身边没有人跟着可怎么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尚宛妗打断了:「不过是几步路,哪里就出了什么事了。」然后意有所指道,「咱们家家丁仆妇不算少,姨娘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别看我身边没跟着人,身后还不知道跟了多少呢!」
锦书听了这话便抿着嘴不劝了,看着尚宛妗下了楼,才一转身对星机老人道:「老先生请。」
只是眼前哪里还有老先生的身影!锦书吓得脸色惨白,这华荣客栈统共才三楼,下楼的楼梯口又被她堵住了,这老人说不见就不见来,难不成还会飞天遁地?锦书心里直叫苦。
尚宛妗到顾姨娘门口的时候,尚宛仪正吃着葡萄跟顾姨娘撒娇:「娘,这客栈怪无聊的,听说锦都那边繁华得很,女子亦有许多玩乐的地方,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启程?」
顾姨娘安慰她:「总不能让尚宛妗起疑,她虽不能拿我怎么样,可闹腾起来,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你爹爹那边送了封信来,劝咱们赶紧进京,等会儿娘拿去给尚宛妗看了,明日便可以启程了。」
尚宛妗心里冷笑,哪有庶女这么叫姨娘的,也不知别人家是不是也这么不守规矩。
正要敲门,就听到尚宛仪又道:「这么多年来,家里全靠娘费心操持,娘生得又美貌,您说到了锦都,爹爹会不会抬娘做正室?」
顾姨娘笑道:「这种话你以后可不能说了,被有心人听了去,又成了你的错处。左右过了狐狸嘴,你就是尚家的嫡女了,到时候娘就算是做不了正室,只要看着你好,娘都没什么关系的。」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又不像别的小妾那般没有娘家支持,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到了锦都,尚知章抬她为正妻,也是应该的。
尚宛妗一听她们娘俩这话,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消散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憋不住。
尚知章为什么这么急着催她们进京?顾姨娘和尚宛仪不知道,她却是知晓的。尚知章被封了武威侯,成了京城新贵,皇后娘娘听说他是鳏夫,正妻死了三年多了,便做主给他指了当朝一品太傅钟太傅的嫡长女。钟雪盈虽然是个寡妇,年纪却不大,保养得也很不错。尚知章虽然名字取得跟书生似的,本质还是个地地道道的武夫,就算被封了武威侯,在锦都没什么根基的他依然打不进权贵的圈子。可有了钟雪盈就不一样了!
因此,对于皇后娘娘点的这道鸳鸯谱,尚知章自己还是很满意的,欢欢喜喜的上门提亲合八字,迎亲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初六。
顾姨娘想做正妻的愿望注定落空。
尚宛妗想到这,弯了弯嘴角,敲响了面前的门。
尚宛仪见来的人是尚宛妗,就撅了撅嘴不肯说话了,一声不吭的吃着袖真给她剥的葡萄。葡萄皮丢到燃着的火炉子里,发出呲的一声。
顾姨娘见尚宛妗视线落在那盘葡萄上,便笑道:「你也知道二娘身子弱,今儿个早膳也没吃好,总有些不得力,就想吃些新鲜的水果。正好隔壁的一个客人知晓了,怜惜她就让人送了一盘葡萄过来。」
顿了顿又道:「别看盘子挺大的,其实没有几颗,元娘你又病着,就不好给你送过去了。」
这个季节,就是梨之类的水果都稀少得很,更别说葡萄这般金贵的了。有谁会那么大方送人一盘葡萄?尚宛妗心里冷笑,面上并没有计较,笑道:「世间万物讲究顺其自然,这个季节并不是吃葡萄的季节,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些,我一个做姐妹的,又怎么好跟二娘抢?」
尚宛仪隐隐觉得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可要她说出是哪里不对味来,又说不出来,便白了尚宛妗一眼,转了个方向坐着,继续吃自己的葡萄。
顾姨娘讪笑着点了点头:「谁不知道元娘宽厚待人。」又问,「你这会子怎么一个人来了?锦书还没有回去?」
尚宛妗指了指手里的锦盒,道:「刚刚在箱笼里面找一方锦帕,找出这上好的香来,打开一看才发现有些受潮了。这香还是母亲在的时候托人买的,贵重得很,若是丢了未免可惜,便送来姨娘房间了。」
尚宛妗手里的那个锦盒上面镶满了宝石,精致华贵,尚宛仪听她说话,扭头一看,立马就直了眼。
尚宛妗笑道:「二娘喜欢,也分一些给二娘用吧!」
尚宛仪听了这话,瞪了尚宛妗一眼,葡萄也不吃了,冷哼道:「这样的好东西,也要放得潮了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用。」
嘴里不满,眼睛却是依然死死的盯着那锦盒的。
尚宛仪并不理她,抬脚便朝着香炉的方向走去,嘴里道:「这香我刚刚试了一下,还能用,气味跟以前有些不同了,可还是好闻得紧。这便给姨娘试一试吧!」
那香炉就在尚宛仪身后不远处的高几上放着,顾姨娘心里暗骂尚宛妗会藏东西,她若是早知道有这么好的锦盒这么好的香,早就想法子弄过来自己用了,哪里用得着等现在用这泛潮了的,面上却是一副欢喜的紧的样子,挥挥手,让竹香上前去帮着换香。
尚宛妗见竹香上前,也不跟她争,信口跟顾姨娘聊天,见竹香把之前用的香料都拿出来,尚宛妗才提了一嘴:「香有的潮了,怕是不好点,竹香你放些干松枝在里面引着,烘干了就好了。」
竹香应了,先点了几小块干松枝,这才打开锦盒取香,不由得有些诧异:「这香怎么都是粉?」
尚宛仪撇了撇嘴:「怕是拿来糊弄姨娘的吧!」
顾姨娘忍不住笑道:「你们不知道,有一种香名叫宛南香,香气虽然清醒淡雅,燃起来时却能与任何一种气味融合成一种新的香味。听说有些权贵人家是极爱这种香的,贵重得很,说是一钱十金也不为过。难得元娘这里竟有这许多。」
顾姨娘认识这香!尚宛妗听得心里一咯噔,几乎就要上千阻止竹香加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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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成妃 卷一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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