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栀觉得身上发僵,精神倒是好了不少。营地前,月栀低头看看褶皱的衣裙却有些犹豫:「那个……能不能……」
「怎么了?」苏澈回过头来看看她,打量她神色一番遂即明白了:昨天她毕竟没主动和云敏妃打招呼便离开了。
「怕长姐怪罪?」苏澈的笑意在唇畔一转,「不会的,你那声‘长姐’都叫了,她才不会在意这些。」
月栀也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刚想应声「哦」,苏澈却先改了口:「罢了,和你一起去见趟长姐也好。」
那晚云敏妃自是被留在了皇帝的大帐里,二人进去时,在前帐见到了皇帝,月栀一福苏澈一揖便要进去,皇帝恰有些事要交代给苏澈,刚要开口,间苏澈悄悄指了指月栀,便会意一笑:进去吧。
二人进了中帐,云敏妃正梳妆。因月栀不在、折枝留在了行宫,便是御前的宫人服侍着。
「长姐。」苏澈揖道,月栀则福身低低说,「娘娘万安。」
这么心虚的口气……云敏妃瞬间明白了二人同来是什么原因。
就见云敏妃站起身,冷着脸走过来,瞟了苏澈一眼就向她道:「还有点规矩没有?一夜都不回来,连句话也不回。」
「娘娘……」月栀是真被她一句话弄得惊恐,刚欲谢罪,就被苏澈一握胳膊:「长姐别吓她,提心吊胆好几日了,刚歇下来。」
「……」云敏妃脸上一黯,大是不满,「还没娶回家呢,就这么向着?你不怕长姐在嫁妆上亏了她?」
「不怕。」苏澈没脸没皮,「长姐不给足嫁妆,日后缺什么我就给她买去,反正花咱苏家的钱不是?」
不给面子……
云敏妃大败,白了苏澈一眼,向月栀道:「行了,沐浴更衣去,早膳给你留着呢,收拾妥了回梧洵。」
这件事最终算是虚惊一场,皇帝没事、云敏妃也没事,只是因此毁了整个窦家。
月栀在宫里感觉不到什么,苏澈在宫外却经历了整场腥风血雨。窦家殊死一斗,虽是无甚大用却也闹出了些事。那些日子,禁军都尉府上下都不得安宁。
苏澈是目睹过苏家倾塌的人,世家间的斗争他再熟悉不过,这次又是窦家……他想,待一切妥当了、丧期过了,他就娶月栀离开锦都,什么禁军都尉府的官职也不要了。
皇帝却在他说出这想法前召见了他,直截了当给了他结果:「沈晔辞官了,指挥使的位子交给你了。」
……这算什么事儿?
「陛下……」苏澈艰难地扯动嘴角,鼓足勇气把自己的打算说了,最后深吸一口气,「所以……这指挥使……臣不能当。」
皇帝静静听完,然后给了他一个:「哦。」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下一句话是:「不行。」
「……」苏澈泄气了,过了好一阵子,不甘心道,「为什么……沈大人这指挥使不是当得好好的么?」
「是啊。」皇帝支着额头道,「但他再接着当就不行了——让全锦都看见他把朕的宫妃娶回家?等死呢?」
……合着在各有心上人的情况下好端端的指挥使位子成了个烫手的山芋,而且沈晔的情况明显比他还可怕点儿。
「而且你姐姐也不会同意你离开锦都吧。」皇帝循循善诱,「好好在锦都待着,让月栀当你的指挥使夫人,多好?」
苏澈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威胁了——也罢,陛下您拿长姐说事儿是吧?臣拿月栀说事儿!
「臣能不能……问问月栀?」苏澈死皮赖脸状,皇帝一声怒喝:「朝堂的事你问她?」
反正苏澈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我就不干!这活我就不乐意干!沈大人带娴妃走了、你个当皇帝的爱带长姐去哪儿玩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凭什么我和月栀就得被扣着啊?
这次,苏澈犯轴了,一股「不让我们走有本事你剐了我啊!」的劲头。
不是蹬鼻子上脸,是实在想一咬牙把世家这些烂事都推出去。这会儿就算是把皇帝惹急了,看在云敏妃的面子上好歹罪不至死,日后出了事可就不一定了。
皇帝一句苏澈一句,一个耐着性子劝,一个不怕死地使劲顶。
这时皇后和月栀就在寝殿,听着外面两个熟悉的声音越来越大,二人都怔了一怔,相视一望一并出去,外面都激辩上了……
朝政的事和家事混在一起,是有点乱……
「陛下息怒。」皇后忙给皇帝奉了茶,觑了月栀一眼,让月栀去劝苏澈。
「夫君……」月栀头回见有人敢跟皇帝这么吵,还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干什么啊……」
那边,皇后问了皇帝同样的话。
「你弟弟简直不讲理啊!」皇帝很无奈,苏澈急了:「怎么不讲理了?臣就是想带月栀离开锦都,陛下您……」
于是又是一番激辩,从两个人变成四个人——三对一。
最后自然是苏澈败下阵来,大感颓败:「月栀你胳膊肘往外拐……」
月栀在他面前一坐:「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姐夫,谁是‘外’了?」
苏澈痛苦扶额:「……我是外。」
于是禁军都尉府新任指挥使也就这么……赶鸭子上架似的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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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回锅娘娘 卷三 V第69章[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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