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想得那么好,觉得自己有个好夫君,便是奉旨去映阳办事也想着她。
这只簪子她出嫁时也带着,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那始终都是她所希望的。
后来……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将她心底的幻想逐一击碎。直至他继位,告诉她说:「你别想做皇后了。」
第一次体会到心灰意冷的感觉。离开太子府入宫那天,她便把这簪子埋在了院中的树下。既然一切都是谎言,不如此生不再见。
「对不起。」皇帝轻笑苦涩,「那天你埋这簪子,有人看到了,便找朕告了状,说你偷着藏了东西。」
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他正防着苏家,自是要谨慎地把这东西取出来看看。
但是,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它留了下来,保存得好好的,他明知自己厌极了她。
「这簪子……其实是个难得的巧匠做的。」皇帝缓言说,「据说她做的东西,千金难买,她却喜欢随意赠予有缘人。朕去时,她就差人把这簪子送上了门。后来……」皇帝的话语有些艰难了起来,长沉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重活一世,倒是把它拿出来看过数次。想着那匠人爱寻‘有缘人’相赠,总在想是不是真的缘分天定……」
觉出自己说得有些乱,皇帝沉了一沉,正色道:「彼时朕送你这个,确实是……嗯……没安什么好心,这次可半点没别的心思。」
只盼她能全然放下从前的事。缘分,总有续上的时候。
苏妤听得神色复杂,良久,看向不远处放着的摇篮,启玢睡得正香。
「孩子都有了……」她喃喃道,「陛下何必再提这个……」
「说了总比不说好。」皇帝一笑,「最要不得的不就是藏着掖着?」
「……」苏妤有点莫名的慌,没事找事地喝了扒在摇篮边看启玢睡觉的子鱼非鱼,继而再度对上皇帝的目光,又没了话。
「哑巴了?」皇帝淡笑。
「……」苏妤被他逼得没辙,一把抄过那簪花道,「知道了……缘分天定,我才不会跟天意拧着。」遂感受着簪杆的微微凉意,叹了句,「于归……」
嫁个好夫君,儿时便有的期盼。
贺兰子珩搂过她,就势躺了下去,握住她执着那簪子的手,也端详着那簪子,笑说了句:「是‘妤归’。」
【番外一:子非鱼·非鱼】
我是只鱼……不对,我是只貂。
不过我叫子鱼。
怎么到的皇宫这个地方我不记得了,小时候记忆力有限大家都懂的。
说说养我的那只妹子……嗯,苏妤,听着跟我是同类,其实她是个人类。
人类的语言挺复杂【后爪挠头】其实我也能听懂啦,不过我就会说一个字……
咯,
勉强还能加个「咝」,嗯,没了。
据说,「子鱼」这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这只妹子。貌似她丈夫——也就是那只被大家称为「陛下」的人类,本来想管我叫「阿鱼」,因为我脑门上有一块鱼形的黑毛,结果被小名叫「阿妤」的那只苏妤给瞪回去了。
【怒挠床单】你们夫妻吵架凭什么拿别的物种垫背!
嗯……珠帘响动的声音?
那只苏妤回来了……
瞥了眼被挠出道子的床单,蹦跶过去,绕着她赚个圈。天天就知道去成舒殿、回来就是抱你儿子,你抱抱我行不行?
不理我?
站起来,扒裙摆……
嗯啊,乖,这就对了嘛,来抱抱。喂不要放下……你在糊弄谁?
被放回了榻上。
「你又挠东西?」妹子瞪着我,「再挠不养你了。」
「……咯。」装听不懂,走过去抱住胳膊。
「干什么你?」 黛眉轻挑,摆明了没好脸色。
不就是个床单吗?你长秋宫缺这个吗?死皮赖脸地在她膝上躺下,我拱……
「唉……」苏妤一叹,终于伸手来挠肚皮了。
「说,我送月栀那钗子,是不是你和非鱼给拆了?」苏妤问。
哦我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月栀?什么钗子?我不知道……
「那是人家的嫁妆你知不知道?」苏妤一边给我挠着肚子一边道,「知道上面那颗夜明珠值多少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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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回锅娘娘 卷三 V第49章[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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