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回锅娘娘 卷二 V第六十六章[12.05]

  「咝……咝……」子鱼发着微弱的声响,好像关切之语。
  眼前蓦地一空,子鱼在不满的「咯咯」声中被强抱开。皇帝把它搁在地上,自己坐到了苏妤面前。非鱼趴在苏妤身上朝地上看了看,自觉跳下去找子鱼了。
  好像被雪貂这么一搅更不知该如何开口。皇帝在她榻前坐了许久,才问出一句:「感觉好些?」
  「嗯……」苏妤的鼻音仍有些重,皇帝一笑,似是无意般地问她:「昨晚梦到什么了?」
  梦到什么了?苏妤想了一想,觉得脑中发懵,似乎确实是做了不少梦,又一个都记不起来。
  认真地想了又想,她坦然回道:「不记得了……」又有些了然地问皇帝,「臣妾说梦话了?」
  「嗯。」皇帝一点头,遂缓缓道,「你说……你活得比朕长了?」
  倏然明朗。苏妤猛一抽气,心知自己是在梦中不受控制地道出了前世,但是就这样说出来……岂不是大不敬?
  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得皇帝又问:「究竟梦见什么了?」
  「臣妾……」苏妤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让她有口难言。她自知那话从何而来,决计不是诅咒皇帝早死的意思,但就这么让皇帝听了去,不一定要怎样想。
  「臣妾不是……」苏妤有些慌,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定了定神只道,「臣妾没有不敬之意……」
  「……」眼见皇帝默了一瞬,她才要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却先道,「朕随口一问,你好好歇着。」
  就如同她不怎么解释,他也不知如何发问才好。这么一问便让她生了误会,可若直言问她「你可是重活了一世吗?」——岂不更怪,万一她不是,非得被他这想法吓着。
  看得出她仍有心惊,贺兰子珩浅一笑给她宽心说:「朕就是一时好奇,梦话么,说什么都当真不得,不怪你。」
  因知道苏妤从前那些奇准无比的梦境,娴妃看出了点端倪,猜想大概是苏妤又做了什么关于日后的梦,不过这一次说出来的梦话有些吓人。
  不同于苏妤因为往事而活得战战兢兢,依着娴妃的性子,她总觉很多事情,都还是说了为好。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如是不说,皇帝怕是真要难免去想,苏妤是不是白日里也曾想这些事、夜里才说出这样的梦话来,大概还不如告诉皇帝她是一直被梦魇困扰。
  再者,娴妃读闲书读得多,总觉得古往今来,这能知前知后的奇人异士大有人在,西汉时便「前有东方朔,后有主父偃」——苏妤虽不同他二人一般是学了周易才知那些事,而是因着做梦,但……结果也差不多么。
  斟酌再三,娴妃觉得自己读的书多、知道的事情广,皇帝横竖不会比自己差了去。一番犹豫之后,她看向苏妤:「姐姐,要不……那些梦……」
  跟皇帝直说了算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总比被疑是诅咒帝王来得好些。前者许是失宠,后者搞不好就赐死了。
  「阿梨!」苏妤忍不住一喝,止了娴妃的话。娴妃噤了声,苏妤凝睇着她直摇头,「我没事了。」
  那事便莫要提了。
  娴妃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可她也知道,这么多年来,苏妤的梦一直都在。今日皇帝若真不怪便不提也罢,但若之后再出了类似的岔子,是个人便免不了要多心的。
  凭皇帝目下对苏妤的宠爱,便是知她有这种异术也不至于赐死;可如是次数多了,等皇帝本就生了疑,后果如何便更加不好控制。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在这样的时候,其中利弊愈发明显。
  思忖良久,娴妃未再看苏妤,端端正正地朝皇帝福下身去,轻缓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自会斟酌好言辞,尽力不让皇帝为此对苏妤生厌。可就算皇帝知情后嫌隙难免,这话也非说不可。
  「阿梨……」苏妤无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心中自是不肯去想连娴妃也要害她,可那样的事……她为什么要告诉皇帝……
  皇帝轻一点头,复又回过身来,请抚了抚苏妤的额头,温言道:「朕去去就回。你好好歇息便是,不必多想什么。」
  此时的贺兰子珩觉得,娴妃能告诉他的最差的情况,也就是苏妤确是重活一世了。
  皇帝和娴妃离开了寝殿。苏妤躺在榻上,觉得浑身都冷极了。她没想到娴妃会在此时把事情挑出来,更不清楚皇帝听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无论宫中还是民间,都对这样的「妖术」很是忌讳,难不成她上一世被误会了一世、这一世还要死在上一世的记忆上?
  或者……便是不死,还会遇到什么?
  失宠?回到从前的境地去?苏妤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皇帝因此对她生厌,只会比从前更厌,从前他的态度已让她吃尽了苦头,这一次……
  失宠也还罢了,是不是还会牵连到苏家?父亲、苏澈,上一世他们死在了这一年的秋天和她没有关系;这一世,是要因她而死么?
  无助感透骨,生生地激出泪来。
  「娘娘……」折枝看得微惊,全然不知苏妤是怎么了、更不知娴妃这是要对皇帝说什么,想劝也无从劝起,默了一默,只能说,「娘娘大病初愈……莫要动气为好。」
  贺兰子珩踏进殿门,看到的便是苏妤侧躺在榻上,缩着身子,双臂紧紧拢着被子,可见是心里害怕。眼见折枝在旁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皇帝挥手命旁人皆退下的同时又对折枝说:「折枝,你也出去。」
  「陛下。」折枝回身一福,纵是再不放心苏妤,眼下也只能听旨。
  皇帝步履稳稳地走向床榻,苏妤抬了抬眼,目光空洞极了。身上仍是酸痛阵阵,苏妤挣了一挣坐起身来,忍着泪口不择言地解释道:「陛下……不是娴妃娘娘说的那样……」
  贺兰子珩在榻前站稳了脚,挑眉问她:「那是怎样?」
  「臣妾只是……只是一时梦魇……」苏妤说着下唇紧咬,心中也知这样的解释很是无力。
  「嘁」地一声轻笑,皇帝敛身坐了下来,拇指在她脸上一拭泪痕,笑道,「多大点事?你吓成这样、娴妃也说得小心,你自己告诉朕不就得了?」
  苏妤微愕,只觉皇帝的反应也忒平静了些,这么容易便接受了这事?
  贺兰子珩瞟了眼案几上冒着热气的药碗,随意问她:「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苏妤木讷地回道:「刚才……」
  刚才皇帝和娴妃出去的时候,宫女送了药进来,见了她的样子连话也不敢说一句,折枝更是忙不迭地吩咐那人退下,一时也不敢劝她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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