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出一个太上皇 上 第二十二章

  经过一番折腾,脱了外衣的苏然早已冷的发抖,她哈着气搓了搓手,又蹦了两下热身,眼看小陈管事要脱下自己的夹袄,苏然立马制止了他:「免了,我不习惯穿男人的衣服,况且我穿的也不少。」
  小陈管事听了,讪讪地收了手。而这时,另一边的少年牵着马徐徐走近,苏然这才看清此人,虎目剑眉,膀阔腰圆,这张脸给苏然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正是那天冒冒失失闯进绿湾小筑的少年。
  他觑了苏然一眼,把缰绳递给了小陈管事,摸了摸头说道:「这马你们骑着,拿着我的令牌出东门,与殿下在东郊驿站汇合,」说罢他又一拽手中的绳子,捆在另一端的倪月婵随之一个踉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少年却无所谓地说道,「我押送这女人走,随后就到。」
  小陈管事抱拳感谢了一番,起先上了马,又拉着苏然坐到身后。
  苏然坐在马上,俯视着那少年戏谑道:「冒失鬼,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眉梢一挑,极不服气地回道:「那天我不是故意的,」说罢一口白气从鼻孔里哼了出来,顿了几秒后,他又大方一笑,「我叫杨铮。」
  苏然也回以微笑,真诚地说道:「谢谢你,杨铮,我叫苏然。」
  时间差不多了,小陈管事一打马鞭,骏马便疾驰远去,小黄见状呜呜叫了两声,紧紧跟在马后奔跑。
  待跑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官道上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小陈管事回头望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小黄,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迟疑地开口问道:「这狗……」
  「小陈管事,你对苏家忠心吗?」苏然抢在他问话前打断了他。
  小陈管事一顿,而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老爷对我的恩情,陈鹏今生无以为报,唯有一命偿还。」
  「哦,那就什么都别问了。」
  「……」
  「待会儿若是殿下问起,你就附和着我的话就行了。」
  「是……」
  东郊驿站一片灯火通明,从几里远处便有士兵层层巡守,驿站楼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苏然和小陈管事费了一番周折才通过层层把关,精力严重透支,苏然甚至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坐上诚王的马了。
  经过一路狂奔,冷风直灌嗓子眼,苏然已经冻的嘴唇发紫了,小陈管事托着她下了马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苏然吸了吸鼻子,微微一笑没在意。
  夜色恍惚,一片朦胧,突然驿站冲出了一人,抡起拳头狠狠地揍了小陈管事两下,正是焦急惊惶了一整晚的晴枝,她尖声怒道:「混账的,去了那么久,急的我都上火了!」
  说完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苏然,执起了她的手,哈出热气来揉搓,过后又急忙将他们迎进驿站。
  这个驿站有些老陈破旧,散发着一股潮湿木头的霉味,好在还能遮风挡雨,免去了露宿街头之苦。苏然喝下一碗驱寒的姜汤,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了,晴枝铺好了温暖的被窝,汤婆子也焐的烫烫的,暖和舒适的炕床在向她招手,但有人偏不让她安心休息。
  「姑娘,殿下请你去问个话。」娟儿在房间外怯生生地说道。
  苏然像泄了气的球趴在桌子上,动也不动。晴枝无奈地推了推她,她只得勉强打起精神,灌了两口浓茶提神,整理好仪容便出门了。
  踩在二楼的地板上,陈年老木发出「吱呀」的怪声,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处处透露出一股压抑阴森的气氛。
  苏然心不在焉地朝走廊尽头的上房走去,脑袋里飞速运转,待会儿要如何应付那个精明又麻烦的男人,而且这人现在心情不好,不知道会不会说错话惹毛他。
  诚王房间的门被从里面推开,苏然的脚步一停,只见灵芝抹着眼泪出来,见到苏然,她泪眼汪汪地打了个招呼,苏然知道诚王妃对于灵芝来说是亲人一样的存在,最后竟然落得这般下场,心中唏嘘不已,主动递上了自己干净的帕子给她,略表关切:「娘娘的遗骨怎么办呢?」
  灵芝的泪珠滴了下来,抽泣了几声,稍稍平复后才答:「才刚殿下亲自去看了,福至堂已经被烧成了灰渣,只能待明儿清理干净了,再去认了。」
  苏然拍拍她的肩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只好默默目送着她走远了。
  屋内,诚王换了一袭玄衣,临窗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冷风萧萧,略显寂寥。
  苏然清了清嗓子,轻轻扣了两下门板:「殿下,您找我?」
  诚王悠悠转身,并未说话,不经意地将苏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苏然深吸了一口气,眨眨眼睛,尽量让疲惫的大脑保持清醒,安静地坐了下去,诚王也在相邻的椅子上坐下,亲自倒了一盏茶递给苏然。
  「她……」一字出口,诚王就止住了,喉结几不可见地滚动了一下,他伸出一只手扶住额头,缓缓摩挲着发际,双眼紧闭,睫毛微微颤抖。
  「她在临终前,可有什么遗言?」
  苏然沉默了片刻,她当然不可能说「王妃临死前要给你娶小老婆」的话,谨慎地斟酌了字句,才简单答道:「娘娘去的急,只托付我做小世子的教引姑姑。」
  诚王闻言眉梢一挑,抬头盯着苏然好一会儿,悠悠问道:「教引姑姑?」语气似是有些说不清楚的意味。
  苏然咽了一口唾沫,坚定地点了点头。
  诚王又恢复扶额的动作,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苏然心中一突,眼神有些躲闪。
  「今晚多亏了你拖住何素娥,若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何素娥?哦,是了,应该就是以前的倪月婵吧。
  「为殿下分忧是应当的,我不敢求赏,」苏然低下头望着自己裙子上的兰花,余光瞥了眼诚王,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好奇,「那女子果然不凡。」
  「她是何家庶出的姑娘,自小聪慧过人,胆识非凡,想不到有幸让她潜伏在我身边,何家也算是不惜血本了,当初令尊落难的事情,多半也与她家有关。」
  苏然仔细地听了他的话,联系着以前了解到的零星信息,暗自揣度分析着。何家是当朝第一望族,实力雄厚,地位稳固,还出了一后一储君,按理说这种显赫名门,是没有人敢和他们作对的,但是他们却把苏家和诚王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不遗余力也要打击扳倒,想来这两股势力有什么地方极大地阻碍了何家。
  苏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诚王作为一名皇子,有胆识有谋略有兵权,难道他的野心,远远不止做一个亲王吗?
  这个想法让苏然的心跳骤然加快,她又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仿佛被烫着一般迅速收回了目光,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强行打断自己的思路,打算找别的话题岔过去。
  脑筋转了一圈,想起了一件事,遂拿出一枚黄玉印章,交给诚王:「我们逃出福至堂时,有一个男子对王妃不敬,这是我从他的身上扯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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