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诓我?」恭顺郡王根本不相信赵时的话。
「诓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赵时指着门外道:「事到如今,难道你以为你还能跑出去吗?你看看,今天随我来的,都是皇上的亲卫,皇上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不想讲事情闹到人尽皆知,只有这样,你才有回转的余地。皇上还说,不管怎么样,都记得这些年一起读书一起玩耍的情分,你若再执迷不悟,伤了皇上的心,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恭顺郡王心头有些松动:「你说的是真的?太子哥哥真的不怪我?」
他在问赵时的时候,实际上内心也有了答案,皇帝并无其他兄弟,从小到大,都将他视为亲生弟弟一样疼爱,也从没有将他当做人质来看待。
「自然是真的」,赵时循循善诱道:「我知道郡王这些日子东躲西藏也是受人蛊惑所致,并非真的要与皇上为敌,这些话郡王你还是亲自到皇上面前一辩才好。」
恭顺郡王看了看外面拿着刀剑的亲卫兵道:「我凭什么信你?」
赵时拜拜手,让那些人退后两步:「如今除了相信皇上,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十六王爷已经造反,在他眼中,你不过是个弃子。他既然敢起兵,就是丝毫没有为你考虑了。既然他已经不将你当做儿子,你又何必愚孝?父慈子孝,只有父慈,子才能孝啊。」
「郡王,您如今能依赖的唯有皇上,这是您唯一的机会,你要立马到圣上面前一表衷心才是啊。」
「也罢,也罢,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的路了」,恭顺郡王有些认命地放下了胳膊,手中的刀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顾婉容双腿一软,倒在了一边。
官兵立马上前擒住恭顺郡王,喜鹊也连忙扑过去搂住顾婉容上上下下查看她是否安然无恙。
喜鹊哭的如泪人一般:「小姐,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想查看顾婉容脖子上的伤口又怕弄疼了顾婉容,她这个样子令顾婉容心中很温暖,这一刻,她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她嗓子哑哑地说道:「别哭别哭,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说着用手去碰触脖子,「嘶」,疼痛的感觉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恰恰是这疼痛令她觉得活着真好。
赵时看着她因为受了惊吓而脸色惨白,看着她疼得直吸气,他的心就像被人攥住了一般喘不过来气。
他像打了一场打仗一般,全身都湿透了,风一吹,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他不敢去回想刚才,万一,万一那刀再用力一点,那他岂不是,岂不是要永远失去了她?
他像上前去安慰她,却发现自己的脚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他终于发现,顾家的六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植根于他的内心,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重要到超出了他的想象,比他自己还重要。
他宁愿用他的命去换她的,若她要受伤,他宁愿为她承受。
念头闪过,他自己也愣住了。
顾婉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有喜鹊的惊呼声,有男子焦急地唤她六小姐,迷蒙中好像有人打横将她抱起……
顾婉容幽幽睁开眼睛,烛光莹莹,火苗跳跃着勃勃生机。
「我这是在哪儿?」顾婉容头有些晕,挣扎着坐起来。
喜鹊连忙拿了一个大迎枕,放到她的背后:「小姐,这是在赵家的别院。」
赵家的别院?
她想起来了,她去上香被人劫持,是赵时救了她,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既然是在赵家的别院,看来是赵时带她来的了。
「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脖子还疼不疼?」喜鹊关切地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顾婉容这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有伤,她用手一摸,发现脖子上已经被人包扎好了,也感觉不到疼。
「不怎么疼,我现在不饿,你去找赵家的人来。」
顾婉容说着下了床,理了理头发。
「哦,好」,喜鹊闻声而去,不多时,就带了赵时进来。
顾婉容讶然,这么晚了,她没有想到赵时居然还在别院。
见顾婉容醒了,赵时面带喜色,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不疼,饿不饿,要不要用膳,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煮了粥,你受了惊吓,待会多用一些。」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跟之前不爱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可是他自己却并未意识到,说话的时候,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顾婉容看,满是关切。
赵时长得很好看,比顾婉容之前见过的所有男子都要英俊,面如冠玉,目若桃花,在烛光的映衬之下显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这样的男子,如此关切地望着自己,顾婉容有些不自在。
她没有回答赵时的话,而是低了头,轻声跟他道谢:「世子,今日的事情多谢世子施以援手,我感激不尽。若不是世子,恐怕我们今日都在劫难逃,救命之恩没齿不忘。好在今日之事有惊无险,我们主仆已经打扰世子多时,就此别过,救命之恩容我改日再报。」
顾婉容说着,就轻轻给赵时行了一个礼。
赵时忙伸出双臂想扶她,双手伸到跟前却又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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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朱门 卷三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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