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转身而去。
顾婉容听说赵时要来,忙起身跟曹国公告辞。
在门前的台阶上,正遇上迎面而来的赵时。
顾婉容从从容容走到他身边,冲他使了个礼:「世子」。
而赵时却愣了一下。
半天没有等到赵时说话,顾婉容有些尴尬。
那一次不过匆匆一面,也许他根本没有看清楚自己的长相,不认得自己也是正常。
想到这里,她有些释怀地朝赵时点点头,然后从赵时身边走了过去。
谁知道赵时却叫住了她:「六小姐。」
顾婉容回过头来:「赵公子有事?」
「前几日在大悲寺,六小姐是否掉了一个香囊?」
「没有」
见顾婉容轻轻摇头,赵时感觉到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不过我身边的丫鬟是掉了一个香囊」,顾婉容想到因为香囊打趣秋棠的事情,微微一笑道:「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见顾婉容笑了,赵时不由心头一松,面上带了几分如沐清风般的笑容:「我的小厮那在大悲寺捡到了一个香囊,我也不知道是哪家女眷的,见了六小姐就想问一问,没想到,还真是凑巧。」
「六小姐要不先去偏厅坐会,我让那小厮把香囊送过来,你认一认。」
「好」,顾婉容看了一眼身边的冬雪,点了点头,就去了偏厅。
赵时的小厮赵满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过道里面乘凉,就见自家世子面色严峻地走了过来,他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还未说话,就见赵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
赵满见了不由大惊,这该不会是哪家小姐给世子的定情信物吧。
却见世子把香囊朝自己手中一塞:「你到偏厅去,把这个交给六小姐,说这个香囊是你前几日在大悲寺捡到的,问这是不是她身边的婢女之物。」
「噢,六小姐就是永平侯家的小姐」,见赵满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赵时就解释了一句。
然后又严肃地告诫赵满道:「记住,这香囊是你捡到的,不要提到我,明白吗?」
「明、明白」,赵满其实不大明白,但是见世子这个样子,便觉得明不明白不要紧,只要按照世子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他见那香囊小巧精致,看了看自己拿着马鞭的手,怕弄脏了香囊,就从怀中掏出一个棉布帕子,包着那香囊去了。
顾婉容见那小厮那小厮方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十分恭敬的递了过来,就让冬雪接了东西。
冬雪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的香囊,抬头就跟那小厮道谢。
待看清那小厮的模样,冬雪不由一愣,竟然忘记了说话。
顾婉容见她愣住,忙说道:「多谢这位小哥费心」,然后拿了银子给那个小厮。
赵满未得到世子的吩咐自然不敢接银子,想到世子还在等自己回话,急急忙忙就走了。
冬雪向来沉稳,今天怎么这么失态。
顾婉容一回头,就看见冬雪还是怔怔的。想到冬雪一直都很正常,这反常也是自打见到那小厮之后才有的事。
「我们走吧」,顾婉容只装作没有看见冬雪失态的样子。
等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冬雪还是怔怔的没有回过神来。
「冬雪,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冬雪像突然惊醒一样神色慌张,下意识就想否认。
「没怎么?」顾婉容脸色一沉:「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你这个样子,别说是我,换做任何人都不相信。」
见顾婉容突然发难,冬雪心头一颤,低下头来。
「你不愿意说,我自然不会为难你」,顾婉容提了声音:「只不过你要想清楚了,既然没有事,就要拿出个没有事的样子来。」
顾婉容目光如炬地盯着冬雪:「我知道这事情跟刚才那小厮脱不了关系,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了,既然你现在不想说,以后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求我,可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话一说完,顾婉容就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遮住了她的情绪。
从前的顾婉容跟丫鬟说话,从来都是命令,都是大呼小叫,而现在的顾婉容再不可以那样了。这些丫鬟管着她的衣食住行,与她朝夕相处,休戚相关。大呼小叫,依靠主子的身份压着底下的人,那些人也只能表面服你,心中却不把你当回事。
除了要讨好顾老夫人,她还要学的,便是驭下之术。
就拿冬雪开个头来练习一番吧,这种事情刚开始做可能会有些生涩,多做几次可能就习惯了。作为侯门的小姐,她以后要经常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不能露怯。
冬雪紧紧咬住下唇,衡量了半天,终于忐忑地跪在顾婉容的面前:「小姐,我跟你说。」
「我父亲本来是河南乡间的一个秀才,在我七八岁那年,家中发洪水,父亲与家中许多亲戚都被洪水夺去了性命,我跟着母亲弟弟一路讨饭到了京城,为了活下去,母亲把我卖给了城郊的一户农家做童养媳,给他们家患了重病的儿子冲喜。谁知道那家的儿子没有冲好,没几天就死了,那家人把问题推到我的头上,要把我卖到青楼。我连夜逃了出去,自己跑到人市上,插了个稻草就把自己买了。」
「我见侯府的妈妈穿着体面,为人和善,就骗她们说我是好人家的孩子,只不过跟家人走丢了,侯府的妈妈见我可怜,就买了我回来。」
冬雪说着就在地上磕头:「小姐,我真不是有意要欺骗妈妈们的,当时我也没有办法,我真是怕那户人家把我卖到青楼,……」
说起曾经的事情,冬雪哭的很是伤心。
顾婉容听了也不胜唏嘘,没想到冬雪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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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朱门 卷一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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