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着太子这样的转述,我都感到一阵黯然……因为皇上到现在都还是不肯接受我姑姑的去世。
接下来的事就没有什麽好说的了,太子认错,顺便也委婉地表示了一番对皇贵妃崛起的不安感,皇上对此表示理解,於是父子和好。
皇上说要亲自过来看望据说闭门思过了几天,很是憔悴的我,宽解一下我的情绪,然後在路上就遇到了元王和瑞王。
元王是进京来找王妃的,听说元王妃在我这里,顿时气冲冲地要过来找元王妃算帐,而瑞王放心不下,深恐东宫酿出血案,就跟着元王一道过来。
接下来的事,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我没有来得及发表任何评论,皇上就叫我:「小暖,过来。」
我赶快乖巧地走到皇上身边,跪下来请罪:「小暖让姑爹担心了。」
姑爹又揉了揉我的脑袋,才向王琅夸耀:「怎麽样,爹的眼光不错吧?当时没有让万氏给你做太子妃,就是因为这丫头看着虽然文静,其实疯起来,是比小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小暖呢,平时虽然任性了点,到了关键时刻……」
他看了看我,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想什麽夸我的词儿,又想不出来,卡了半天,才勉强地道:「至少不会和穗儿一样疯疯癫癫的。」
瑞王忍不住,又转过头去嗤嗤地笑起来,我哭笑不得,也很勉强地谢他,「姑爹真是过奖,知道自己还不至於太疯,小暖真是太开心了。」
这一下连王琅都没有绷住,握着拳头放在嘴边,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被元王和元王妃这麽一闹,皇上的心情显然就轻快了不少。
我估计他到东宫来,本来是想教育我一番,让我管教好王琅,别背着他老人家做一些敏感的事,再敲打我一下,惩罚我又背着他老人家,把万氏弄到京城来,破坏了他折腾王琅的好心情。
不过,在王璎和万穗的这一番表演之後,我想皇上多半已经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万氏只是因为和元王吵架了,所以才藉口进香回了京城省亲,我这才顺势为之,请她出面来给王琅解围。
唉,太子难为,太子妃难道就不难为了?特地请万氏进京,我公公是肯定要敲打我的。
居家过日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孝道,我公公又没有拿王琅怎麽样,只是随便关他几天,落一落太子的面子,我却还要小题大做,请万氏进京解围,他肯定会觉得我太闹腾,该打。
可是如果万氏恰好自己进京,我却又想不到利用我们之间的一点交情,辗转求助,请临江侯出面给太子挣回一点分数,我公公肯定又要觉得我太笨拙,都不懂得为王琅分忧,以後等王琅登位之後,我肯定只能拖他的後腿。
所以,现在这一番误会之後,我公公看着似乎总算是满意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问我这几天在东宫住得无聊不无聊,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後,便施施然地招呼瑞王:「走,跟爹下棋去,让你六哥小夫妻俩也说些私话。」这可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体贴。
瑞王就冲我和太子弯了弯眼睛,露出了一点调侃,「七、八天不见,六嫂一定很挂念六哥,王珑就不阻你们夫妻相会了。」
当着皇上的面,他也有胆子调侃我偷偷去找王琅的事!
我心虚地瞥了皇上一眼,见皇上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就知道我私底下去找王琅的事,宗人府毕竟是不敢瞒住。
该死,下回有了机会,非得揪几根宗正令的胡子下来!
太子扯了我一下,对着皇上恭恭敬敬地道:「容儿臣送父皇出宫。」
他和皇上在一起说话,就从来都没有福王话里的那种理所当然的亲热劲儿,但却又不同於元王、端王、瑞王对皇上的敬畏有加,往往在恭敬下头,还若有若无地藏了些别的情绪。
今天呢,藏在恭敬下头的,似乎就有一些不服气,让他的眼角眉梢中,透出了淡淡的挑衅。
这一分情绪,我都感觉到了,瑞王和皇上又怎麽感觉不到?
小玲珑左右看看,面上顿时现出了几许担心,我看在眼底,心头不禁一暖,王珑始终是很向着王琅的。
不过,皇上的心思,也从来都不是我们小辈可以蠡测的,他对王琅,很多时候非常严苛,不要说这样明显的不服,就是一点点小疏忽,都可以引来暴风骤雨一样的训斥。
但今天他却似乎为王琅的不服所取悦,唇边居然现出了笑来,这笑意甚至还有几分欢畅。
皇上就抬起手,也揉了揉王琅的头顶,将他的玉冠给揉得歪了,「朕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要记在心里。」他难得地用了朕这个自称,面上甚至还有了几许威严,「有些话,也不足以对外人道。」
见我和瑞王脸上都有了些讶异和不解,皇上似乎丧失耐性,又回到了自己往常的风格,「就算是你媳妇和你七弟,也得掂量着点,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你心里要有个数!」
太子面上的肌肉跳了跳,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来,「父皇教诲,王琅谨记在心。」
我赶快也只好跪下来,目送皇上压着瑞王的肩膀,和他一起出了东宫。
「稀奇!」一等皇上走得看不见了,我就咋舌和太子感慨,「这还是皇上第一次教训你吧?」
虽然王琅七、八岁就定位东宫,按理说,总有大把时间在皇上膝下玩耍,和他老人家培养出真挚的父子感情,但他到咸阳宫的时候已经七岁,这副寡淡的性子,早有了雏形,不要说和皇上,就是对我姑姑,也是恭敬的样子多,嬉皮笑脸的时候少。
可他越是这个样子,就越不得皇上的喜欢,我公公最喜欢的就是我这样没皮没脸的野猴子,其次是万氏那样,面上贤良淑德,私底下比我更野的伪君……伪淑女,对王琅这种冷淡克己的个性,没有一点好感。
所以虽然王琅也算是在皇上身边长大的,但皇上却几乎从来不插手他的教育,从小到大,王琅只有犯了错被罚的,我公公是从来不会告诉他,他到底错在哪里,又该怎麽做才不会错。
这两个人之间虽然不是没有交流,但很多潜台词,却从来没有被说出口。
所以在我姑姑去世之後,王琅就真的没有人教他为人处事了,在我的记忆里,这恐怕真的是第一次,皇上私底下和王琅有了一番谈话。
王琅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瞥了我一眼,文质彬彬、客套冷漠地问我:「小王预备沐浴更衣,爱妃是否有意相陪?」
看来,这人心情居然不错,还维系得住自己的那张面具。
我考虑了一下,慎重地回答他:「侍候东宫,是妾身分内事,若太子不嫌弃我手艺糟,世暖愿给您擦背。」
太子爷眼里就现出了一点笑意。
似乎那天晚上,在紫光阁里未尽的事,让王琅特别的心急,我们还没有进浴桶,他就已经要了一次,动作又急又狠,让我很有些吃不消他的力道。
等进了浴桶,才休息没有一会,他又要索求,我很吃不消,只得告饶:「王琅,你轻一点……慢一点……」
每一次我求他轻一点、慢一点,除非我真的不大行了,不然他只会更快、更沉。
该死的王琅!似乎把欺负我,视为他的乐趣之一了。
第二次之後,我真的快不行了,气息奄奄地挂在桶边,拒绝王琅碰我,「要不是已经过去十多天了,我还当马才人那药的药效还没过呢!」想了想,又很怀疑地戳他,「你该不会是自己吃了觉得好,又私底下去要了几包来吧?」
王琅白了我一眼,拍掉了我的手,「苏世暖,我看你是皮痒。」
他的话里只含了淡淡的一点警告,语调却还是很松弛的,我们静了一会,他又主动把我抱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我的脖子,闭着眼,靠在浴桶边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想到王琅这十几天来,也算是受尽了折腾,难得这样放松,我也就没有吵他,而是安分地缩在王琅怀里,盘算着我自己的心事。
又过了一会,他便问我:「元王妃这次进京,是被你请来的,还是和元王吵架,自己本来就有进京上香的意思?」
他一提到万氏,我必定是满心的不得劲儿,本来还想要挣开王琅的怀抱,没想到此人早有预料,双手用劲,又把我卡在了他怀里。
「世暖,这是说正事。」太子的语调里就多了一丝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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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 中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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