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全下来了。
晏和瞧着比出征的时候狼狈了许多,猩红的披风沾了许多鲜血风尘,流转生情的眼里布满血丝,可他还是回来了,带着一身风尘,披星戴月地赶回来了。
他低低地嗯了声,脸埋在她脖颈里,伸手把她抱紧:「我从松江府一路赶回来,路上跑死了几匹好马,终于赶上了…还好赶上了。」
他在她颈项边喃喃:「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这辈子不用在出征打仗了。」他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岚岚,我回来了。」
重岚抬起头抽噎了几声,满肚子的话堵在喉头却说不出来,只能道:「你,你仗打完了吗?打赢了吗?」
他应了声:「赢了,我可以在家守着你生产了。」
她用绢子擦了擦泪:「你是为了孩子回来的还是为了我?」
他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腹,哄人的本事这几个月总算没放下:「为了你。」
她扯着他看了看:「不是说你被刺杀受了重伤吗?在哪里,让我看看。」
他摇头道:「一点小伤而已,被有心人推波助澜,传到金陵就变了味,你别担心,我没事。」
她只能木木地点了点头,忽然又焦急起来,推着他道:「你别在我这里磨叽了,快去底下救人,我大哥和你宁弟还在院子里呢。」
他道:「底下自有人照应,大哥他们必然无事的。」他忽然倾下身,直愣愣地吻了下去:「我许久没见你了。」
清歌和清云两个瞧红了脸,有眼色地齐齐转过身去。
晏三乐手下的人虽然骁勇,但自然比不上晏和的百战精锐,他们其实活捉了晏三乐本人,捉他的时候他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最后被晏和的副将抹了脖子。
重岚听完大惊失色:「他可是长辈啊,你怎么说杀就杀了?就算要他的命,你也该交由刑部处置,你这样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晏和摇摇头,让她服帖靠在自己怀里:「到时候找人处理一下他的伤口,就说是死在战乱里头,反正是他咎由自取,其他人不会追究的。」
重岚在他怀里呆的十分舒坦,正想美美地睡一觉,又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拽着他的领子问的咬牙切齿:「被你打岔都忘了问呢,你和柳媛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让她在军营里呆了一天?」
晏和怔了怔才想起来她问的是什么事儿,不由得好笑道:「她那日来找我被挡在军营外,又口口声声说是我的…」
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过了半日才传到我这里,本来我是想敲几板子把人送回来的,后来被副将拦住了才作罢,只是把她什么的人都棍杀了,派了几个小兵送她回去。」
重岚想到柳媛素来自命清高,却不得不跟几个军中粗汉待在一块好几天,心里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厚道地偷笑几声,又酸溜溜地道:「你跟她真没什么?我怎么瞧她信誓旦旦的。」
她把这些日子柳老夫人和柳媛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又斜眼看着他道:「你倒是好,在外征战还有祖孙俩千方百计地惦记着,劳累我在府里怀着孩子还得给你操心这一堆烂事。」
他面上透着几分阴霾,抬手抚了抚她柔细的头发:「辛苦你了,等咱们回府就把这事儿处置了。」
重岚气顺了不少,低声恩了,
晏和抱着儿子掂了掂,扬唇笑道:「这么草草起了可不成,得找个吉时翻翻书。」
孩子很不满意地用小脚蹬了他一下,重岚笑着把儿子接过来,在他的脑瓜上亲了亲:「你们读书人不都是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吗?还非得找个吉时做什么?」
她揉了揉儿子的小脸,又转了话头自觉帮他圆场:「不过这事儿是不能马虎了,要不先取个乳名吧?」她沉吟道:「我听老一辈的说贱名好养活…」
他挑了挑眉问道:「什么贱名?」
她顿了下,含含糊糊地道:「铁柱,柱子什么的吧。」
他被噎了下,看着儿子懵懂无知的脸,果断道:「他是冬天的时候生的,就叫冬哥儿吧。」
重岚也觉着这名字不错,便点头允了。
冬哥儿这时候还是和晏和亲些,每回他一过来就安生趴着,也不哭闹,比谁抱着都乖巧,是不是砸吧一下小嘴,就有口水歪歪斜斜地流了下来,晏和竟也觉得乐此不疲,重岚在一边瞧得又好气又好笑。
转眼这孩子已经长到一个月,重岚正好出了月子,晏和这几日也难得开始整理家事,帮着张罗满月酒,她等到那天终于被获准出月子,先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被清歌她们簇拥着换上了大红遍地金水草纹褙子,底下配着同色的挑线裙子,头上又挽着繁复的回心髻,直到打扮的喜庆吉利才肯罢休。
重岚产后恢复的好,因此脸上颜色也好看,她摸着自己粉白粉白的脸喃喃自语道:「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清歌一边在她头上簪了朵绢花一边道;「生孩子哪有不长肉的,过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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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生财 卷四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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