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一惊,忙起身走出去道:「前几日见她老人家还是好好的呢,怎么这就不行了?」
传话那人犹豫一下,重岚见状忙摒退了四下:「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传话那人立刻小声道:「听说是因为舅太太,前些日子老夫人掏出了齐国府大半的家底给舅太太,请舅太太帮忙活动,她也满口应下了,没想到过了这几天却不见动静,各房的夫人又催得紧,晏老夫人立即派人去问,舅太太只是搪塞,今天她老人家一时心急,干脆自己上门去问,却被舅太太派人拦在了荣昌伯府门口,回来之后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重岚想了想道:「这也没几日,祖母太心急了吧。」
传话那人道:「奴才听说原本晏老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本来亲自上门只是询问询问,没想到荣昌伯府那边一口否了这事儿,老夫人这才气病了。」
看来荣昌伯府是想赖掉了?重岚想了想,叹了声起身道:「带上东西,咱们去瞧瞧老夫人。」
虽然她很不想跟着参合,但晏老夫人怎么说都是长辈,生了重病不去看看也不好。
她坐上马车到了齐国府,府里的叔伯婶子差不多都到齐了,六婶子见她来,先热切地迎了上来:「和哥儿媳妇总算来了,咱们可是找到主心骨了。」
宁氏和清河县主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重岚立刻摆手道:「婶子说错了,我不过是来探望祖母的罢了,有您和诸位长辈在,我怎么敢称主心骨?」
六婶子继续道:「和哥儿媳妇快别谦虚了,和哥儿是嫡长子,你又是个有主意的,现在咱们府里都六神无主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当家?」
她顿了下,又厚颜笑道:「现在和哥儿出征在外,你也差不多该搬回来了…」
齐国府现在空空如也,要谁管家就是要谁出银子。重岚直接打断道:「六婶子别说笑了,有大伯母和二夫人在,哪有我管家的份儿?还有那府邸是圣上赐的,我搬出来让它荒废了难免不像话。」
她生怕六婶子再纠缠,拉着魏嬷嬷直接去了内间,就见晏老夫人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几个嬷嬷围着伺候汤药,内堂只能听见她微不可查的呼吸声。
魏嬷嬷惨然道:「老夫人回来就咳了血,现在已经病的人事不知了。」
重岚虽然不屑于晏老夫人的为人,但想到她这一辈子几乎都献给晏老太爷和晏三思这两个不成器的,临老还要操这些心,心里难免有几分侧眼,默了片刻才道:「祖母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长命百岁,请嬷嬷费心照料了。」
六婶子又不死心地凑进来:「伯母被荣昌伯气成这样,和哥儿媳妇,你得想法子讨个公道来才是,还有他们从咱们府里骗去的钱,也得一并要回了。」
重岚都打算走了,闻言却不得不敷衍几句:「我不过一妇道人家,哪有什么办法逼着荣昌伯府把钱吐出来?」
她见六婶子还欲纠缠,又转了话风道:「不过就是没法子我也会试上一试,不过成不成的却不好说。」
她既然答应了帮忙,六婶子也不好说什么,她捧着肚子转身走人。回去随意写了封书信让人交给荣昌伯府,果不其然的被人扔了出来。
她知道齐国府最近肯定事多,因此只送东西人不去,有事没事就在家里害相思病,一会儿想晏和早中晚饭按时吃了没,一会儿又怕他在外头生病了。
她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换七八个想法,有时候还能想到晏和会不会遇见个异族美人什么的。
清云听了之后大笑道:「听说倭国那边的女子身高不足四尺,身形又短粗,脸上常抹的跟死人似的,少爷眼神好着呢,既然娶了您,说明还是喜欢美人的。」
顺带把重岚夸了一句,她心里大为舒坦,却转头嗔了她一句。
她最近又开始忙活晏宁的课业,新请来的这位白先生面上和蔼可亲,比原来的周夫子要好说话的多,没想到却是个笑面虎,一言不合就打手板,还罚站,而且还是倒立着罚站的。
晏宁原来还老抱怨周夫子规矩多,没想到遇见位规矩脾气更大的,立马把周夫子比的和蔼可亲起来。
他有好几次没背过课文被罚站,重岚实在瞧不下去,干脆让他每天给自己来背,自己这关过了再去给白先生背。
晏宁一边背还一边提问:「嫂嫂,‘君子不器’这句话怎么解释啊?」
重岚:「……」
重岚看账本子都比书本子利索,又不想在孩子面前丢人,只好绞尽脑汁挤出当年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君子不器…君子不器的意思就是身为君子,要懂得变通,不能一味的死板守旧…」
晏宁眨着眼睛等着,就见她已经顿住了,他奇道:「嫂嫂这就完了?昨天先生讲的可长了。」
重岚把话带开来:「既然昨天先生讲过了,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晏宁眨了眨眼睛:「昨天听完之后有几处想不透的地方,所以想来问问嫂嫂。」
重岚捂着肚子,轻蹙着眉:「嫂嫂怀着孕,不宜费神,你下午去问白先生吧,他要是知道你有这种钻研学问的精神,肯定会高兴的。」
晏宁当然瞧不出什么来,听完话就乖乖地走了。
重岚擦了把脸上的汗,清歌递了巾栉过来笑道:「您哄孩子的功夫可是越来越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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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生财 卷四 第63章[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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