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放柔了声音道:「你怎么了?」
重岚反手抱着他,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喜宴不是还没散吗吗,你怎么这就回来了?」
晏和在她身边坐下:」看你脸色不大好,就紧跟着出来了。」
重岚抱住他的手紧了紧,看见他关切的神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半晌才道:「我方才在园子里…遇见姜乙了。」
她说完就小心觑着晏和的神色,就见他抬手抚了抚她的有些散乱的长发,偏头问道:「他可有伤着你?」
重岚摇了摇头,探问道:「你不问他跟我说了些什么?」
晏和挑眉道:「你想说?」
重岚犹豫片刻,把方才姜乙说的话告诉他,末了又画蛇添足般的解释了句:「我瞧大哥喝醉了,本想出去找他的,没想到在园子里遇见了…」
他食指在她唇上一压,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不用说了,我知道的。」
她原本提着的心不禁松了松,担忧道:「近来朝上有什么动向吗?」她素来不大关心朝中事儿,今儿个也是被吓着了。
晏和干脆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海边的倭寇侵扰变本加厉,姜乙向皇上举荐我去平乱,不过皇上现在还没应下。」
重岚把他搂的更紧了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所在,明知道被人用这个辖制却不能拒了。
她头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叹气道:「你当初明明考了功名,好好地当个文官,高居庙堂指点江山,也省得像现在这般搏命。」
晏和神情柔和,失笑道:「你看朝内外的文官有多少,能坐到正二品的又有几个。」
他隔着衣料抚她的肩背,觉着比原来丰润柔滑了些:「从武虽然不比文官安稳,但升迁却要快得多,当初我若没有投笔从戎,现在只怕还不知道哪个地方当知州知县,也遇不到你了。」
重岚现在完全放松下来,冷不丁想到几年前的旧事,挺直了腰斜眼看他:「那对我也未必就是坏事了,至少当年不用灰溜溜的从西北逃回来,没准现在早就成了北地赫赫有名的豪商呢。」
晏和唔了声,指尖有意无意地抚着她的腰窝:「你走之后的第三个月鞑靼人就开始在北地抢掠,你要是还在北边,没准现在哪个帐部当可敦。」
重岚在他腰上轻掐了把,被他压住手腕按在榻上亲了许久,起来的时候云鬓蓬松衣襟微敞,他微微眯起眼,美人榻的摇晃声如鼓点般急急地传到檐外,过了许久才停歇。
重岚记着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向新婆母请安,坚决拒绝了他的各种调弄,抱着被子睡了一夜。
她第二日早起绾了个规整庄重的随云髻,用碧玺挂珠长簪堪堪绾住,又找出了甚少穿的霞影色半臂配蜜色襦裙,显得分外温婉端庄。
她和晏和来到正堂给清河县主奉茶,才发现晏老夫人竟然也在。晏三思陪坐在清河县主旁边,他才抱得美人归,娶了相好许久的清河县主,约莫人逢喜事精神爽,见了谁都是满脸笑意。
清河县主从重岚面上掠过,从身边的下人手里接过个荷包给她,全了礼数,忽然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些日子不见,没想到咱们竟成了一家。」
重岚双手接过,起身回道:「这是公爹和婆母的缘分,也是儿媳的福气。」
她闹不清楚清河县主说这话的意思,但她和清河县主实在没什么利害关系,当初虽有些龃龉,但究竟是小事儿,她总不至于记恨这么久吧?
这话倒是让晏三思十分高兴,连声赞道:「和哥儿媳妇果然会说话。」
清河县主微微一笑:「说的也是。」
晏老夫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终于把清河县主娶过门,面上的喜色掩也掩饰不住,闻言转头问道:「槿儿,你和和哥儿媳妇认识?」
她叫清河县主闺名,却只叫重岚和哥儿媳妇,亲疏之别立见,重岚甚至怀疑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清河县主丝毫看不出当初的暴戾之气,微笑着回晏老夫人的话:「过世的重夫人和我母妃是故交。」
她慢慢地瞥了眼重岚:「不过重府人和母妃来往的时候我已经出阁,只是前些日子在郊外猎场见过一回,不过听说当年重夫人常带和哥儿媳妇去郡王府走动,她和我三弟应该是极熟的。」
这话既像是暗指重夫人攀交情,又提出她和姜乙的事儿来。
重岚微皱了皱眉,笑道:「郡王妃为人热枕,当初常常相邀我娘过府走动,我娘和郡王妃本是极好的姐妹,也时时过去陪王妃说说话儿。」清河县主的最后一句话,她直接掠过不提。
清河县主嘴唇微动,却硬是忍住了,啜了口茶道:「原来如此。」
晏老夫人半晌才理清楚两家的亲戚关系,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的暗指,只是随意点头道:「看见你们婆媳和睦,我也就放心了。」
重岚:「……」晏老夫人当真是心大啊。
几人又随意说了几句,清河县主话里倒没再藏玄机,面上倒是一团和气,转眼各房的妯娌婶子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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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生财 卷三 V第74章[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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