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见他这幅模样,也知道今日不给个交代是不能罢休的了,咬了咬牙,大声责骂道:「你这孽障,只会给家门招灾惹祸,蛮横无礼,跋扈刻薄,现在出了门子还这般不省心,动辄寻衅滋事,我们陈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他边说边用眼挫瞄着晏和,见他面上还是不见喜怒,狠了狠心,高举了巴掌怒声道:「罢罢罢,就是让你再回夫家也是丢人现眼,我还是一巴掌打死你了事!」
说着就一巴掌扇了上去,啪地一声闷响,陈元儿脸色立刻浮起清晰的手掌印子,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连浓艳的妆容都遮掩不住,可见陈大人下了大力气。
陈元儿捂着脸不敢置信,过了半晌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而且这么多人都看着,羞愤的感觉更胜于脸上的疼,颤着嘴唇开了口:「爹,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凭什么要为了个贱…」
她话还没说完,陈大人就铁青着脸又一巴掌扇了过去,让她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要说陈大人方才那一巴掌是为了讨好晏和,这一下子就是实打实动了真火,这混账现在怎么还看不清楚情势,还想要当着晏和的面儿辱骂他夫人。
陈夫人在一边心疼的要命,却也不敢在夫君盛怒之下拦着。
陈元儿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懵了,陈大人怕她留在这人还要说什么不当的话,高声吩咐外面站着的几个婆子:「把三姑娘带回去,明日就送给冯家,告诉冯家老爷她这几年都不必回娘家来了!」
他说完向晏和歉然拱手:「子不教父之过,得罪了尊夫人,全是下官教女无方,还望总督大人不记小人过,勿要记在心里。」
晏和任由重岚掏出绢子给他擦袖子,淡淡地道:「我记得当初在她未嫁之前,就特地派人叮嘱过陈大人要好生管教了吧,没想到管教了这几个月还是这幅模样,陈大人这个爹当的未免有些失职。」
陈大人冷汗涔涔地道:「都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这回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那边陈元儿被几个婆子搡着走,忽然扭头满面愤恨地看了眼重岚,大声道:「晏总督,你可知道你全力护着的这位娘子在婚前就给你戴了顶绿帽子,就是平乐郡王的儿子姜乙!」
陈大人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几乎把额头都打湿了。
重岚心里冷笑,要是她说别的没准还管用,姜乙的事儿她早就和晏和说开了,陈元儿这话真是白费口水。
晏和一哂:「我信她。」
他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陈元儿青白的脸:「况且说起绿帽这事儿…我倒是同情冯布政使。」
陈元儿身子一颤,竟好似吓软了般,像是看见活鬼一样看着他,转眼就被几个婆子拉了下去。
在座的都不解其意,只有重岚听懂了,飞快地瞧了晏和一眼,他低头看着陈大人,随意道:「你下去吧,我不想再瞧见陈府的人了。」
陈大人嘴里哪敢说半个不字,躬身行了个礼,飞快地退了下去。在座的几位夫人也不敢多留,面面相觑一阵,当即抬步告辞了。
两人这才得了清净,晏和命庙里的沙弥摆了素斋上来,仔细打量着她:「你没事吧,她说你什么了?」
重岚摆手道:「论结果,应当是我挤兑了她。」
晏和一哂,给她夹了筷子烩三鲜:「我猜也是,你不是养在高门里的娇花,谁轻易能说得过你?」
她用筷子敲他的手背,不满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哪里不是娇花了?」
她低头看着一道形似东坡肉的素菜,小心夹了筷子尝了尝,惊奇道:「尝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咬破了还有油水,这难道真是肉菜?」
这家素菜出名的原因就是会做把素菜做成肉菜的模样,却不光是形似,吃到嘴里也像是荤菜。
他跟着夹了一筷子,笃定道:「是冬瓜。」
重岚狐疑吃了口,不信道:「冬瓜我也吃过,怎么可能是这个味儿?要说是别的菜蔬我还信,冬瓜我是绝对不信的。」
他扬了扬唇:「你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重岚对自己尝过金陵十六楼的舌头还是有信心的,自信道:「好啊,你说赌什么?」
他长长的睫毛眨动,忽然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就赌…今晚上五次,怎么样?」
她脸一下子涨红了,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佛家庄严地,你正经点!」
他唔了声,竟垂下头认真地想了想:「那就赌今晚上你在上头或者我在上头。」
重岚虽没试过那姿势,但好歹婚前看过几本春宫,一下子就想了出来,啐他道:「你就不能想个正经的!」
他轻啜了口凉茶:「还有比绵延繁嗣更正经的事儿吗?」
她被气昏了头,冷笑道:「好啊,你要是输了,从今晚上起,一个月都别近我的身!」
他放下茶盏,随意唤来了外面扫地的和尚,指着这菜问道:「你们寺里这菜用的是什么菜蔬?」
和尚一怔,随即双手合十,躬身答道:「回禀施主,是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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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生财 卷三 V第二十三章[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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