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乙不知道怎么打发走了内侍,温柔笑道:「不用看就知道是我啊。」
重岚把目光定在他袖口的暗金纹路上,发现那竟是一个个窄小的岚字连成的图案,他见她看过来,面上笑容不变:「你是不是觉着我有病,觉着我疯了?」
重岚没说话,挪开眼看着湖里畅游的几尾锦鲤,他凑近了问了问她身上的淡香,鼻尖贴着粉腮滑过,却被她满脸嫌恶地躲开。
他不顾她的退却,凑近了在她腮边轻轻嗅闻着:「这么说也没错,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疯了。」
他抬手摩挲着她温软的下巴,柔声道:「你为什么总远着我?我这么喜欢你,不会害你的。」
他说完就顿住了,一柄银亮的小刀抵在他脖颈上。
他目光有些讶异,顺着银色小刀看过去,握着这把刀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嘴唇却抿紧了,慢慢地开口道:「将军自重。」
他一笑,扬着头把自己的脖子更贴近了那小刀几分,重岚一惊,下意识地退后几步,他唇边笑意更深:「你看,你根本就不敢。拿着把刀又有什么用?」
重岚手腕一抖,被他一把握住,带到身边来:「你好好听话,明知道没用,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
她把手里的小刀抵在他手背上,漠然道:「将军身为宗室子弟,却公然调戏民女,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她心里渐渐有了些底气,抬高了声调道:「你信不信只要我在这里喊一声,到时候把内侍和锦衣卫引来,就算是平乐郡王也保不住你!」
他丝毫不以为意:「那你就喊啊,最好让所有人知道我轻薄了你,到那时候就请圣上下旨给你我二人赐婚。」他不顾她的抗拒,抚着她冰凉的脸颊:「你看,阿岚,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遇到了这种事,吃亏的总是你。」
重岚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他抬手想要夺下来:「女孩子别拿着这个,小心伤了自己。」没想到她忽然一用力,刀尖扎到他手背上,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他似乎没想到她真的敢动手,怔了片刻,毫不在意地按压止血,又玩味地看着她:「我的阿岚真的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你原来可是见到血就晕的。」
重岚浑身不自在,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跑,被他强行搂在怀里,也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开裂,倾身细细地吻着她的粉腮,又在那片光洁的额头上流连,许久不见的味道让他几乎沉溺。
她简直要疯了,恶心的感觉几乎忍不住,用力推开他,大声叱骂道:「畜生,放开我!我自问从小就没有招惹过你,你为什么总缠着我不放,我小时候你就…你简直禽兽不如!」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叱骂:「正是因为你不来招惹我,所以我就来招惹你了。」他忽然垂下眼,面上阴霾起来:「那个姓晏的招惹你的时候你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独独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重岚一怔,攥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凝视着她的眼,笑得丽色如花:「听不听得懂无所谓,你只要乖乖地嫁给我就行了。」他抬手帮她把鬓边晃荡的碎发别开:「小坏蛋,不要打别的主意,不然会把事儿闹的没法收场的。」
她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地回房,他目光凝着她,直到人看不见还立在原地。
他想起来第一回见到重岚的时候也在夏天,她在郡王府里迷了路,被府里的刻薄婆子拉着询问,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不安。
他心里像是有根弦,被胡乱拨弄了几下,他带她回自己院子,帮她净了手和脸,故意拿点心逗她:「叫声哥哥就让你吃。」
重岚张大嘴看着他,犹犹豫豫地叫了声「表哥」,这不是他想听的,他又说:「亲我一下就带你去见娘。」
她皱起小小的眉头,眼神惊慌地四处张望,正好重二夫人身边的婆子来寻,她拉着婆子的手急匆匆地跑了。
跟现在一样的慌张。他慢慢地垂下嘴角,这回不能让她再逃开了。
她浑身虚脱一般回房,进屋之后才觉得双腿发软,清歌和清云忙过来搀住她,惊声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重岚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色难看,不过这事儿跟两个丫鬟说也没用,便只是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们先下去吧。」
清云和清歌对视一眼,躬身走了下去。重岚趴在桌上长长出了口气,作为年轻的未嫁姑娘,对异性的示好就算不给明确回应,也不会这般嫌恶,但她现在想起姜乙就一阵一阵的犯恶心,身心都排斥的要命。
她侧枕着胳膊心烦意乱,冷不丁窗户那边发出轻轻地扣响,她吓了一跳,犹豫着不敢开窗,窗户外的人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意,有条不紊地叩了几下,然后慢慢地道:「是我。」
重岚一怔,心思还没转的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走了过去给他开门,然后在屋里奇道:「你怎么来了?」又跺脚嗔道:「来也不说一声,吓死人了。」
她难得露出这般娇媚的情态,有种别样的风情,让晏和跟着心也酥了。他笑起来,目中流光溢彩:「想你了,来瞧瞧你。」
重岚顿了下,才无言道:「我看你是太闲的缘故,咱们俩不见才不到三日,有什么好想的。」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个压抑不住自己心思的少年一般,每天都想着跟她更亲近一些。
他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握住了她在窗沿上搭着的手,盈盈抛来一个眼波:「这该问你才是,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我一时不见你就想的难以遏制,有时候光听见你的名字都觉着很高兴。」
他就这么含情凝着她,语调却有些缠绵怨怼:「我有时候也在想,怎么就对你这般上心,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咒?恩?」
晏和居然向她抛媚眼,她一定是看错了。她顿了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改平时的伶牙俐齿,讷讷道:「我没有…」
他攥住她的手猛然用力,让她探出半个身子到自己怀里,语气笃定:「你有。」
他摩挲着她颈项间温软的肌肤,似是而非地滑过她耳垂,一口咬住:「最可恨的是你下咒之后又撩开手,对着人不闻不问的,一点责任也不想负,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本来他觉着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说的话,现在说起来却十分心甘情愿,就如同心甘情愿被她套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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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生财 卷二 第四十八章[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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