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道:「怎么什么?」他自寻了个椅子坐下,微微笑了笑:「说起来,我方才还听到些有意思的事儿。」
那小丫鬟进来之后,有些畏惧地瞧了眼晏和,又福身行了个礼,随即抬眼直直地瞧着陈姨娘:「我们姨娘当初为了讨二老爷欢心,知道二老爷喜欢皮肤雪白的美人,所以吃东西想要肤色更白皙些,这胎刚怀上的时候大夫便跟姨娘说,她身子底子坏了,这胎很难保得住,昨晚上听到姨娘见红,奴婢倒是不觉着奇怪,只是好奇怎么攀扯上了何家小姐,姨娘这胎本就是保不住的,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陈姨娘面色一变:「住口!你这小贱蹄子胡说什么!」
她心里慌乱,下意识地抬眼去瞧宁氏,宁氏也有些着慌,她自然知道陈姨娘这胎保不住这事儿,想着怎么把这事儿栽到晏和头上,昨晚上也是赶巧,她晚上才见着何兰兰,今儿早上就发作起来,干脆喝了药一了百了,直接栽到何兰兰身上。
宁氏强自镇定,冷哼一声:「我记得这贱婢当初偷过陈姨娘东西,被赶出去之后心怀怨恨,编了谎话出来也是有的,她的话怎么能信?!」
晏和按了按眉心,声音懒懒的:「信不信的,让张大夫查查就是了。」
陈姨娘面色一慌,又抬头去看宁氏,忙把手缩了回去,慌乱道:「从来没有过的事儿,都是这贱婢胡言乱语!」
宁氏也僵着脸道:「已经请大夫查验过了,何必再折腾一回呢?」
晏老夫人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沉着脸道:「有什么折腾不折腾的,和哥儿都把人请回来了,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她对着张成颔首道:「张大夫的医术医德咱们都是信得过的,劳烦你了。」
张成笑着谦了几句,她又打了个眼风过去,身边的几个嬷嬷按着陈姨娘的手不让她动弹,他搭在她腕子上诊了一时,捋须道:「方才那丫鬟说的没错,这位娘子当初就是吃了东西,身体底子坏了,这才难以保胎,并不是吃错了东西。」
他受晏和之托而来,却不想参合齐国府的家事,随意写了张方子就告辞了。
晏老夫人面沉如水,宁氏见机极快地起身,怒声道:「陈姨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歹毒,陷害个小姑娘,还蓄意欺瞒我们,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陈姨娘百口莫辩,一下子傻眼了,宁氏一下子跪下,对着晏老夫人哭道:「都是儿媳的不是,听了这贱人的几句话便信以为真,没想到她是因着昨晚上的几句口角记恨上了何家姑娘,儿媳当家不力,竟出了这等没脸面的事儿,请娘责罚。」
晏老夫人一怔,见宁氏说的情真意切,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宁氏能屈能伸,这边又转向了晏和,面色满是悔恨愧疚:「都是伯娘的不是,险些让你受了委屈,伯娘…」
晏老夫人出声打断她的话:「够了!」她直直地盯着宁氏,眼里满是恼怒:「到底是怎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若是不嫌丢人,我便叫了底下人挨过问过去,跟你当面对质!」
她看宁氏面色发白,想到这些年大房的压制,心里畅快几分,沉着脸道:「不管怎么说,家里出了这等事儿都是你管家不力,你如今心思不清楚,也当不得家了,把管家权交出来吧。」
宁氏这才真的慌了起来,她辛苦在晏府经营这么久,当然舍不得放开这管家之权,忙跪下磕头哭求:「娘怎么能这么说儿媳,儿媳没日没夜地管了这么多年的家,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吗?这时候被夺了管家权,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她说着就要以头触地,晏老夫人慌忙命人拦下。
晏和见场面一片混乱,也没了戏看,便从容地抖着直缀下摆起身,带着重岚往外走了。
她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探着他的神色,半晌才小声道:「大人…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低头瞧她一眼,反问道:「你觉着呢?」
重岚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我错了,我昨晚上不该招惹陈姨娘的。」
晏和两手拢着袖子:「有时候你不招惹祸事,祸事也会主动寻你。」他看见重岚面上明显露出松口气的神色,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脸:「不过你确实是个麻烦精。」
重岚老老实实地任由他扯着,一边叫屈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来着,这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他瞧见她,总能想起重岚那张娇媚明艳的脸来,禁不住又捏了几下,知道她脸发红才松开手,她见他并无不悦之色,上前几步拍马道:「不过大人真是诸葛在世,不过一会儿地功夫就寻了人来作证。」她还以为晏和和府中没什么往来来着。
晏和带着她穿过水上游廊,瞧着水面的锦鲤,漫声道:「我虽不上心,不代表不会留心。」
重岚一怔,仔细想了想才悟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晏家这一大家子糟心的,他虽然懒得和这群人多接触,但该留神的还是要留神,没准府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他倾身低头瞧她:「打仗的时候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也是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我喜欢这样事事分明在我眼前,最厌有人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重岚禁不住别开头,干笑道:「谁敢瞒着您啊?」她禁不住问道:「若是有人瞒着您,您会怎么样?」
晏和笑了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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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生财 卷一 V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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