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侍郎道:「那个侍卫坚称没伤人,整晚都和妓者百两金在一起。妓者倒也承认,但吴推官、吴推官的邻居、兵马司的人全看到了他,难以抵赖。本来这案子是要顺天府会同大理寺、刑部一起会审的,但那个侍卫在狱中旧症复发,昏迷不醒人事。永城王说这人的旧疾唯有在穆王府冰室能医治,苏相再三权衡,命顺天府将人暂时交给永城王,先治好病,然后三司会审。」
潞王立即来了兴趣,「穆王府还有个能治病的冰室呢?这个新鲜好玩,我要去开开眼界。」
淮王和秦侍郎都是一笑。
冰室治病什么的,听听就算了,还真的相信么。
秦侍郎道:「苏相行事向来谨慎,他既然答应永城王暂时将人接回,一定有把握还会按时送回来。这个侍卫不过是多活些时日罢了。」
吴推官坚称是程伟本人,邻居、兵丁全是见证,红袖添香那晚确实也有不少客人亲眼看到程伟出去,清晨更是有许多人听到了程伟的狂妄之语。程伟现在只凭一个百两金的证词,没法翻案。百两金是程伟的相好,又是那样的身份,她的证词和吴推官的证词相比,份量实在太轻了。
「苏相,嘻嘻。」潞王冲淮王眨眼睛。
秦侍郎也是一笑,「两位殿下今天没去齐王府么?苏夫人和苏姑娘都在的。」
「苏夫人和苏姑娘都在啊。」潞王挤眉弄眼,加重了语气。
淮王板起脸,「与我何干?」
潞王见淮王真生气了,忙装出认真的样子去翻卷宗。秦侍郎知道淮王是年轻面皮薄,忙笑道:「没什么。不过从前苏相曾做过殿下的老师,苏夫人便是师母,或许殿下想向师母请安,也未可知。」
淮王脸色缓和了些,「改天再向师母请安,也是一样。」
秦侍郎不由的心中暗笑,这位年轻皇子办起公事来还算老练,谈起私事,竟然还很害羞呢。
凌信从齐王府回来了,禀道:「丹阳郡主和江家大姑娘、五姑娘同乘一车,已经到齐王府了。」
潞王来了精神,「快,五哥,我多日没见丹阳姑母,想念得紧了。」
凌信禀过正事,又小声跟淮王说了几句话,淮王脸色微变,「好,我陪你去。」
「甚好,甚好。」潞王心花怒放。
两人各带侍从,出门上马,直奔齐王府。齐王府离户部不远,没多时也便到了。到了齐王府,淮王也不先去齐王、齐王妃,而是叫过管事问了,知道永城王也来了,和郑王等人比赛起射箭,直接去了射箭场。
「哎,五哥,你是陪我来看她的,不去见姑娘们,到射箭场做什么?」潞王大为不满。
淮王理也不理,大步流星,把潞王远远甩在身后。
「我要看她!你是陪我来看她的,你往射箭场跑!」潞王气喘吁吁追上来,脾气那么好的人也生气了。
淮王脚步不停,「凌信在齐王府见到了永城王,还见到了程伟,就是被顺天府暂时释放的那个侍卫。」
「啊?」潞王大吃一惊。
前面就是射箭场了,里面传出阵阵惊呼声。
淮王沉声道:「快,她出事了。」
「谁出事了,谁出事了?」潞王喘着粗气紧追不放。
淮王抿紧嘴唇,懒得理他。
永城王以为程伟治疗旧疾为名把程伟带回穆王府,但是程伟今天却会出现在齐王府,这中间一定有阴谋。这主仆二人当然不是赴宴来的,是来害人。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张欣豫大叫,「我朋友在里面,你们让我过去!」
兵士横起手中长枪拦路,张欣豫急得满头大汗,也过不去。
丁茵好心的劝说,「张姐姐你别急,里面有郑王殿下,还有齐王府几位殿下,一定没事的。」
张欣喜和张欣乐一边一个拉着张欣豫,死命把她往外拉,「里面不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祸事呢,这时候你不躲事,你还往里冲,是不是疯了?」
丁简问兵丁,「里面到底怎么了?我们听到惊叫声,担心里面的朋友,请让我们进去吧。」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粗声粗气道:「里面死了人,上头有命,谁也不能放进去!」
张欣豫本就急得六神无主,听到里面死了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二妹!」「二姐」「张姑娘!」张欣喜、张欣乐、丁茵一齐惊呼。
丁简心慌意乱,「也不知里面到底怎么了,谁死了?张姑娘又……」见张欣豫原本活泼可爱的面容惨白如纸,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死的人是男是女?」丁简握紧兵丁的手。
「男的。」兵丁咧咧嘴,用力想把手抽出来,「男的,囚犯,绝不可能是公子的朋友,这位公子你快放开手……」
「得罪了,得罪了。」丁简心里一松,忙放开兵丁,连声道歉。
「张姑娘,死的是个男人,囚犯,和你的朋友没有关系。」丁简低下头,在张欣豫耳边柔声说道。
张欣豫慢慢睁开眼睛,泪珠在脸上滚动,「她没事就好,她没事就好。」
「男的,还是囚犯,和江姑娘没关系。你快别哭了。」张欣乐劝道。
张欣豫眼泪哗哗的流,「怎么和她没关系?一个囚犯无缘无故出现在射箭场,还死了,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她……」
「她有那么重要么?值得人陷害么?」张欣喜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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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宠姑娘 卷一 V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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