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宠姑娘 卷一 V第二十一章

  乐亭郡主却道:「为什么不告诉女儿?没什么不能说的啊,太子巡抚江南,体察江南民情,这几天便该回来了。淮王和潞王也会一起。」
  章琬琰喜笑盈腮,「淮王表哥和潞王表哥都要回来了,真好。他们下了一次江南,一准儿有许多见闻,到时候我有新鲜故事可以听了。」
  乐亭郡主见到宝贝女儿活泼可爱的模样甚是心喜,却故意打趣,「淮王、潞王跟着太子是办正经事去的,你就惦记着听故事趣闻了,也太贪玩了吧。」
  章遒娇惯爱女,忙笑道:「要说贪玩,咱们琰儿还比不上潞王殿下呢,对不对?这次巡视江南本来没他的事,他就是嫌在宫里待着太闷了,想到鱼米之乡游玩,才死乞百赖硬跟着太子、淮王一起去的。太子这位堂兄也真是疼他,明知道他只会添乱,不会帮忙,居然也答应带上他了。」
  「就是就是,可不止我一个人贪玩。」章琬琰拍手笑。
  他们正说着话,侍女进来禀报,说外院师爷有事求见,乐亭郡主知道是和公事有关,便催着章遒出去了。章遒到了外书房,他的幕僚莫师爷拱手施礼,道:「大人,我方才经过朱环街,看到顺天府的吴推官和数名丹阳郡主的侍卫一起往穆王府的方向去了。丹阳郡主的侍卫抬着个担架,上面有个奄奄一息的壮年男子……」
  「哦?」章遒挑眉。
  真没想到,安远侯府这么快就找上了顺天府的推官,还把那个中毒将死的金五光明正大送往穆王府了。这挑衅可真够直接的啊。
  「此事和丹阳郡主有关,和皇室王爷有关,属下既然看到了,不敢不报。」莫师爷恭敬的道。
  「莫兄有心了。」章遒笑着道谢。
  莫师爷是来报信的,并没有别的事,说完也就告辞退下了。莫师爷才走,章琬琰便从门外笑嘻嘻的溜进来了,「爹爹,我在外头可是全听到了啊,您甭想瞒我,也甭想丢下我。我猜您一定想悄悄去看个热闹,对不对?我也要去。」
  章遒不由的一乐。
  父女二人一拍即合,章琬琰换上她大哥章怀瑜的旧衣服,扮成一个俊俏少年,跟着章遒一起溜出家门,到穆王府去了。
  到了穆王府门前一看,还真是大开眼界。穆王可是皇帝的同母弟,尊贵无比的亲王,平时穆王府的门槛高着呢,寻常官员想进去拜会都不得其门而入,今天却被人欺上门来,抬了个还剩一口气的犯人,当众质问是不是穆王府的。
  顺天府的吴推官站在地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正和穆王府的邱长史说着什么。丹阳郡主的侍卫静静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却自有如山岳般的威力。最引人注目的是侍卫中间一名骑在骏马上的纤弱少年,一袭黑袍,幽暗神秘,头上戴着顶广沿帽,将他的面容遮住了一大半。
  「她和你一样,女扮男装。」章遒是微服前来的,不好太往前凑,躲在人群之中,小声告诉章琬琰。
  章琬琰用力打量了那纤弱少年几眼,「我知道,她应该便是江大姑娘了。」
  吴推官是名三十出头、文士模样的男子,声音甚是清朗动听,「……江甲为还赌债,勾结金五于青天白日偷偷进了安远侯府,意图盗窃。江甲、金五为安远侯府侍卫所擒,金五畏罪想要自杀,趁人不备,服下他随身携带之巨毒药物。安远侯府便到顺天府报了案。因这江甲也是赌场上认识金五的,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是谁家的人。下官询问金五,金五人已昏迷,不能答话,只是偶尔低语了几个字,似是‘永城王’,又似是‘穆王’。下官职责所在,例行公事,不得不带着这金五过来,要请问金五此人是否和穆王府有关,是否和永城王殿下有关。还请长史大人明示。「
  「盗窃,意图盗窃。」围观的百姓士绅等人频频惊呼。
  穆王府的人竟然意图盗窃,竟然被逮了个正着,还被抬到了堂堂亲王府的大门前……
  「畏罪自杀。」章遒和章琬琰嘴角抽了抽。
  他们从乐亭郡主那儿听到的情形可不是这样……
  邱长史年近五旬,体态微胖,这会儿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胖脸红通通的,「吴推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向穆王府质问么?」
  「不是质问,是询问。」吴推官彬彬有礼,「下官知道来得冒昧,不过金五确实模模糊糊提到过那几个字,所以还是想长史大人清查王府的兵丁仆从,给下官一个答复。长史大人只需告诉下官这个意图盗窃的男子是不是穆王府的人,这应该不难吧?」
  邱长史面红耳赤。
  章遒和章琬琰父女俩眼眸带笑,很有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怎么不难?江蕙公然找上门来,既是挑衅,又是示威,令人着恼。吴推官中规中矩公事公办发问,这邱长史若承认金五是穆王府的人,穆王府就多了个意图盗窃被抓之后畏罪自杀的无耻之徒。若不承认呢,好像畏缩怕事似的,更是被人耻笑。
  当然了,如果穆王府直接将上门挑衅生事的人绑了捆了,随意处置,那才是霸气的做法。可对方有顺天府的官员,更有丹阳郡主的侍卫,还真不是他们想绑就绑、想撵就撵的。不想讲理,也得讲理。
  讲道理这回事,好像穆王府并不擅长啊。
  这事尴尬了。
  太子和淮王、潞王一行人进了南城门。
  「回家喽!」潞王兴高采烈。
  太子年近三十,剑眉凤目,温文尔雅,此时面目间似有疲倦之色,微笑道:「吵着要去江南的是你,急着要回京城的也是你。阿颢,你越大越是善变,性子根本定不下来。」
  淮王和太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今年只有十八岁,相貌比太子俊美得多,笑起来的时候明悦灿烂却又温暖和煦,「你啊,一天一个主意,真能折腾人。」
  「岂止,阿颢一天至少有十个八个主意吧?」太子揶揄。
  他语气中有无奈,有远途归来的疲惫,也有难以言喻的宠溺之意。
  潞王笑得有几分无赖,「我一天之中可不止十个八个主意,不过有些念头一闪而过,有些主意我又懒得讲。若是我所有的见解全部说出来,呵呵……」意味深长的一笑,不再往下说了,让太子和淮王自行领会。
  「呵呵。」淮王给他一个大白眼。
  太子莞尔而笑。
  「我的见解,比我的面容更洁白更耀眼;我的想法,比我的身份更高显更贵重……」潞王一手提着马缰绳,一手抚着前胸,似是诗人在对月舒怀。
  「我仿佛闻到了梗阳老醯的气息。」淮王俊目含笑。
  醯就是醋了,梗阳产醋,天下知名,淮王这是在笑话潞王太酸了。
  潞王振振有辞,勇于自夸,「醋能消食,也能美容,可是个好东西。我对月舒怀就能让你闻到醋的气息,我说的该是什么样的金句啊?我太了不起了!」
  他一边和淮王拌着嘴,一边满脸期待的看向太子。
  太子轻轻咳了一声,「阿颢,你的面容洁白耀眼,你的身份高显贵重,这是没有疑问的。至于你的想法和见解,大哥也很想夸夸的,可实在是……」
  淮王不由的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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